紅|袖|言|情|小|說她望著那高傲無比的帝王一臉緊張地撿著散落一地的藍色漿果,緩緩蹲去,拾起一顆圓潤的果子︰「有人說藍莓代表幸福和唯一,不過楚帝……似乎與這兩種都無關聯?」
當年,她就是在這座別苑等待著孩子的出生,卻等來了她將她抄家滅門的消息,她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騙和利用,而他都做到了,欺騙了十三年,利用了十三年……
楚**作一滯,銳眸一揚望向她。她將手中之物遞過,揚起無聲的笑,笑容明媚燦爛如陽光,掩去了眼底深處的諷刺和薄涼。
「不要在朕面前耍你的小聰明,有無關聯也與你無干。」他一如繼往的冷傲無情,探手拿過她手中的東西,小心收入錦盒之中。
她默然,笑意更深更明亮,世事流轉,滄海桑田。楚策變了,她也變了,他們之間仿若從未相識,亦從未相愛過,曾經的十三年不過是一段可笑的回憶。
楚策收起錦盒,漠然從她身旁走近,他們之間注定是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過。命運有的時候就是一線之差,一念之錯,也許錯過的就是終生。
火靈芝雖不如金線蓮那般珍奇,但配合百里行素的絕世醫術讓無憂的毒得到了更好的控制,她漸漸放下心來,只是七日之期將近,修聿卻未有一絲消息回來。
有了火靈芝和百里行素的絕世醫術,無憂的寒毒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只是遠在北燕的修聿依舊沒有一點消息回來,一時放心不下,但當日動身離開別苑前往北燕。
有了貂兒靈敏的嗅覺為指引,她很快尋到了區城附近,城中盤查嚴密,打听之下才吃北燕國寶被盜,數十萬禁衛守護,且機關重重,金線蓮一夜之間被盜,燕皇震怒,命刑天大將軍追回金線蓮。
沉寂的山林,她照著美人的指引,一路縱躍疾行,林中卻是一片死寂,她放慢速度,清麗的眉眼微微冷沉,屏息注意四下的動向。
頭頂上方,一張布滿尖刺的大網從而天降,尖刺泛著陰冷的光,帶著風聲颯颯落下,她揚手正**拔劍,從林深處一道青影如離弦之箭疾馳而來,一拉住她︰「別拔劍。」
修聿帶著她貼地滾過,幾寸之側,大網轟然落地,長長的倒刺扎入土中,若方才慢那片刻,後果可想而知,同時之間半空之中無數削尖的竹竿凌空飛來,她一揚手袖中小劍激射而出,如流星追月,小劍再回到手中,數道身影從四周的樹上跌下,來不及多看,修聿拉起她便朝從林深處奔去,聞得身後鐵蹄錚錚,各路人馬從四面八方迫近,不消片刻功夫便顯了身形。
戰馬嘶鳴,蹄聲噠噠,如急風驟雨般追擊而來,修聿一向溫和的面容也不由冷沉了下來,北燕第一大將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從燕京一路追擊而來,他勢單力薄,只是隱蹤密行,直至被他堵在了這大山之中,難以月兌身。
刑天一馬當先,搭箭拉弓,三箭齊發,破空呼嘯而來,美人閃電般地竄出,咬住一支甩頭一扔,又撲向另一支,煙落**拔劍劈開箭矢,修聿卻快他一步一掌擊去,箭矢斷裂,水銀似是液體噴濺而出,他大袖一揮擋去,一滴指頭大小的液體落在手臂,轉眼間便讓皮肉腐爛。
「削了。」修聿拉著她疾行如風,覺聲喝道。
煙落瞳孔微縮,手中利劍一揮青色的袍袖頓時血色飛濺,面容復雜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心弦微顫,方才他大可不必出手,讓她被擒,這樣他就可以繼續潛藏暗行月兌身,方才那一箭傷得也只會是她而已。
他,何苦要如此替她擋去危險。
修聿眉頭微微蹙著,這座山林已經被刑天的人馬所圍,包圍圈在漸漸縮小,一旦合圍,兩人對兩萬人,他們無路可逃。
正在這時,遠處山坡之上驟然出現一對人馬,策馬呼嘯沖他們而來,待看清為首那一抹鮮紅之色,修聿眉宇微一松,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身後的北燕禁衛越追越緊。
「刑天,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有種跟本姑娘單挑!」一道清麗的聲音響徹山林,驚起飛鳥無數。
這般狂妄之極的女子,除了西楚第一女將蕭清越,還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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