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大,也不知道把帽子戴上!」嗔怪之余,慕容曠早已經動手細心的把那披風後面的帽子給她戴上,並且又把披風的帶子為她系好,並不忘了為她拉緊了那披風,好不讓外面的風雪鑽進去。
望著他這般的細心,雲裳心中早已經滋生了一股暖流。那暖流猶如一道甘泉滋潤著她的心!肋
「走吧!」最後,慕容曠為她撩起了棉簾子。
「嗯。」雲裳點了下頭,便步出了書房的門。
隨後,他們兩道身影分道揚鑣。
風雪之中,一個朝前方的廳堂走去,身後的無情早已經為他打了一把傘。而雲裳則是朝望月苑的方向走去。她想趕快去打理一下那邊的事情,好讓姐姐能快點搬過去。畢竟那個簡陋的小屋十分的陰冷,她本來身子就弱,恐怕會被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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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曠的授意和雲裳的安排下,當天晚間杜霞裳便搬進了望月苑。從此,她的身份便是紫月的新女乃媽,名字還叫雨娘。但是不準她隨便出望月苑。
從那日起,慕容曠便不再踏入望月苑一步。他是在有意的避開杜霞裳。對于這個女人他不想再多看一眼。所以,晚間他都是吩咐把飯菜擺在琉璃閣。有時候紫月過來吃,但是從那日起後,紫月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望月苑和杜霞裳一起吃飯了。二人的母女感情隨著時間的逝去而連續升溫!鑊
幾日後的一個午後,瑤妃歪在軟榻上,手里撫著暖爐,荷葉蹲在小凳子上為她捶著腿……
「娘娘,人家姐妹現在相認了。現在是一個霸著王爺,一個霸著小郡主。咱們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荷葉沉不住氣的終于把憋在心里幾日的話都說了出來。
听到荷葉的話,微微閉著眼楮的瑤妃輕笑道︰「急什麼?先讓她們高興一陣子。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那咱們就看著她們高興嗎?」荷葉不解的問。
「你知道把我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了。」瑤妃說了一句,便閉著眼楮小憩起來,不再說話。
「是。」荷葉見狀,只得繼續低垂著頭捶腿……
而此刻,琉璃閣閃出了一道人影,步上回廊,直接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天氣越來越冷,雲裳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風,額上環了一條鎏金瓖嵌綠松石的鏈子,頭上只戴了一朵珍珠白的攢花。整個人清雅之中透著高貴。雍容的讓人移不開眼楮。
她手里捧著一個湯盅,里面是她熬了一個晌午的冬瓜排骨湯。她知道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而慕容曠這個時候通常都會看一個午後的文書。他就是這樣做起事情來從來不顧自己的身體。所以她熬個湯給他滋補一下。再者,現在小郡主有姐姐照料,她可以騰出不少的時間來,所以最近對慕容曠的飲食起居也格外的細心些!
自從姐姐搬進望月苑後,她去了幾次。每次去姐姐倒是很熱情,可是紫月卻是不如以往和自己那般親密了。好像跟自己說不上兩句話便不耐煩了。所以雲裳心內不禁有一點點的失落。不過想過來,又勸告自己,以前大概是因為沒有母親的緣故,所以紫月才和自己親密些,現在找到了親娘,這也無可厚非。而且跟姐姐好像無形中便有了一道隔閡,坐在一起也是只有眼前的那幾句話,實在是沒什麼可談的,而且有許多事情是不能談的。她生怕傷了姐姐。所以,她去望月苑的次數也就不那麼頻繁了!
「參見王妃!」當雲裳平捧著手里的湯盅走上台階的時候,無情低首行了個禮。
「嗯。」雲裳沖無情點了下頭,便走進了屋子。
一踏入書房,便看到那個永遠坐在書案前看文書的身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看著文書。
看到他如此操勞,雲裳走了過去,把手里的湯盅放在書案的一角。輕聲勸道︰「歇一歇吧?這麼多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不完的!」
說話間,雲裳的眼眸一掃那堆得如小山般的文書,還看到了在文書旁邊也放著一個湯盅,還有一只碗。
耳邊傳來雲裳的聲音,慕容曠便放下了手里的文書。抬頭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湯,不過好像你是不是已經喝過了?」雲裳走近了慕容曠,低頭朝書案上的碗里一瞅,里面好像是雞湯,因為湯碗里有一只雞翅膀!
听到雲裳嘴里好像酸溜溜的,慕容曠伸手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剛才一個丫環端來的,估計是王貴吩咐的吧!」
「王貴越來越細心了!」感覺自己熬了一個晌午的湯好像白費了,雲裳似乎有些不怎麼高興。
看出雲裳的心思,慕容曠一邊伸手去揭開雲裳捧來的湯盅的蓋子,一邊沖著雲裳討好的笑道︰「讓我看看你熬的是什麼湯?」
「冬瓜頓排骨!」雲裳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看到慕容曠那討厭的笑容倒是心里挺受用。
「夫人親手熬的,我當然要喝了!」只見,慕容曠伸手就要把那湯盅拿過來。
而雲裳卻是伸手打了他的手背一下。「你都已經喝了,再喝肚子里盛得了嗎?我看你還是不要浪費好東西了。還不如我拿去送給別人喝!」
「那豈不是白白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好意了?我就算撐死了也得喝了!」說著,便真得要端起來喝。
「好了,好了!別鬧了。」雲裳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所以按住了他的手。
聞言,慕容曠才停止了笑鬧。轉而低頭望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她細細的瞧了起來。都說冬日里穿得臃腫,美人也不美了。可是在她的身上,慕容曠卻是找到了另一番冬日美女的風味。
潔白的裘皮披風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冰清玉潔。輕輕挽著的發髻隨意而富有風情。頭上除了一朵攢花以外,別無所有,卻是非常的淡雅好看。尤其是環在額前的那一串瓖著綠松石的鎏金鏈子更添了三分韻味!
「又瞧什麼呢?」瞥見他那看呆了的眼神,雲裳不免半垂了下頭。
此刻,還沒有欣賞夠的慕容曠伸手便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不讓她垂下頭去!
抬眼瞟了他那不知何時變得灼熱的眼神,雲裳雖然垂不下頭,卻是羞赧的垂下了眼瞼!
慕容曠仍然含笑望著面前的可人,只是不同的是用幾句詩回答了她的問題。「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說話間,慕容曠的手還撩了下雲裳腰上的腰帶,模了一把她身下的裙子。眉眼之間透著無限的曖昧!
「討厭!你哪里學來的這些婬詞濫調。」听到慕容曠吟的這幾句好像有些曖昧的詩詞,雲裳不禁擰著眉叱了他一句。
「哪里是婬詞濫調?這都是聖賢書上寫的。」慕容曠也不生氣,而是把嘴巴湊到了雲裳的耳際,低聲認真的說。
「是婬詞濫書吧?夫子是不會做這種詞的!」雲裳白了他一眼。
「夫子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吧?」說話間,慕容曠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好像好帶著些嘶啞與氣喘。
下一刻,雲裳就感覺自己的耳垂一陣酥麻,他已經把自己的耳垂都吞進了他的口中。她不禁瘙癢的扭捏了一下。而這一陣扭捏,卻是臀部一個不小心就踫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雖然隔著兩層棉物,但是她還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炙熱!
下一刻,雲裳便倏地站起來並轉到了書案的另一側。
感覺她的疏離,慕容曠眉頭一皺。「……」
可是,沒等慕容曠把話說出來,雲裳已經伸手端起了自己剛才端來的那個湯盅。很調皮的沖有些氣惱的慕容曠笑著說了一句。「不跟你在這里胡扯了,我把這湯給姐姐和紫月送去!」
「雲兒!」見她要走,慕容曠真是懊惱的咬緊了牙齒!
「呵呵……我走了。」見他那一副鐵青著臉的模樣,雲裳沖他壞壞的一笑,便轉身快步離去了。
現在,她可是太了解他了。要是再不走,她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時候,慕容曠知道自己的一腔熱情只能是暫時人忍耐了。望著雲裳將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在她的背後霸道的說了一句。「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听到背後傳來的話,雲裳停了下腳步。轉頭望了仍然坐在書案後面的慕容曠一眼,向他笑著瞟了瞟眼楮便離去了!
望著雲裳離去後,慕容曠才緩下臉色來,輕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拿過剛才那張沒看完的文書繼續看,只是那里的腫脹讓他有些不舒服……
雲裳端著湯盅踏出書房後,便一路朝望月苑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雲裳都在低頭淺淺的笑著。笑容里透著狡黠,壞意和溫馨。前幾日的那個大雪之夜,他可是把她「折磨」的要死!到現在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還心有余悸呢。呵呵……想想剛才幸虧自己跑的快。要不然這次肯定又有她受的了!
一會兒後,雲裳便步入了望月苑。
院落里靜悄悄,房檐上的白雪還沒有全部的化去。院落里幾顆冬青還有幾分綠色,倒是給這院落里平添了幾分的生氣。
「參見王妃!」雲裳一踏入這院子,荷花就從簾子里迎了出來。
現在,望月苑里只有她和另一個小丫鬟在伺候。由于怕人多嘴雜,所以其他的人都不允許隨便進這個院子了。
「小郡主在做什麼?」雲裳轉頭問著荷花。
她已經吩咐過王貴不要為難荷花,所以她現在還是安然無恙!
「和雨娘在屋里玩著呢。」荷花回答。
「我去看看!」雲裳听了,便端著手里的湯盅走上了台階。荷花趕緊跟上去撩開簾子,並想接過雲裳手里的湯盅,不過她沒讓!
走進屋子後,就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屋子里的炭火燒得很旺,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
荷花為她解下披風,她便循著里屋傳出的說笑的聲音走了進去。
「娘親,父王的名字是這麼寫嗎?」這是紫月那稚女敕的聲音。
「對!好孩子,多練習幾遍。把這幾個名字都學會了。」雨娘站在書案前笑道。
「姐姐,你們在做什麼呢?」雲裳一進來就看到她們娘倆個在書案前。
「在教紫月寫字呢!」雨娘一個回身,看到來人是雲裳,便趕緊笑著回答。
「我看看紫月在學什麼字呢!」說著,雲裳便端著手里的湯盅徑直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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