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去求師傅讓她回去。就是因為她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她更不想讓父母和師傅擔心。所以便決定自己游覽大好河山。其實,走遍大燕的大好河山也是她以前就有的想法。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實現而已。這次倒是可以趁著機會到處走走,也長長見識。最重要的是能夠忘記心里的那個人!懶
「是不是我和齊王有很大的不同啊?」慕容昭端著酒杯望著對坐的雲裳。
慕容昭的一句話便讓雲裳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我們不是說好不提他嗎?」
見雲裳沉了臉,慕容昭趕緊道︰「瞧我這腦子又犯了你的忌諱了!呵呵……」
「你出來已經這麼久了,淑妃娘娘會不會著急啊?」雲裳話鋒一轉。
有時候覺得皇家的事情真是夠復雜。這個韓王是一點都不想爭皇位,只是希望做個自由自在的王爺。可是他的娘淑妃就偏偏要他爭。想想他也真是夠痛苦的!
「母妃已經派了許多人來催我回京了。不過我是不會這麼早就回去的。等過些日子她和父皇回京以後我再回去!」慕容昭笑道。
「別人都是處心積慮的想坐上皇上的寶座,你可倒好,一點也不在乎!」雲裳搖了搖頭。
雖然和慕容昭相處的日子並不長,但是他的確是個性情中人,所以雲裳和他像是多年的朋友。說話也就並不避諱!蟲
「據我所知,別的女人也是爭著搶著想做齊王妃,你可倒好,不也是一點也不在乎嗎?」慕容昭學著雲裳的口氣道。
「呵呵……咱們是彼此彼此啊!」听到他的話,雲裳一笑。
「來,為咱們的彼此彼此喝一杯!」慕容昭沖著雲裳端起了酒杯。
雲裳笑著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但是,剛一抬眼,不想眼眸便露出了一絲驚訝!
對面的慕容昭看到雲裳的眼神直了,他循著她的目光轉頭一望,不想看到的情景也讓他端著酒杯的手一僵!
只見,在離她們的小舟不遠的江面駛來一艘大一點的船。而此刻,站在船最前面的帆下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玄色的袍子,雙手負在身後,一雙深邃的目光正望著她們!
「皇兄怎麼來了?」下一刻,慕容昭便驚訝的轉頭望著雲裳道。
而這一刻,雲裳則是仰頭便喝盡了那一杯酒。然後用銳利的目光瞅向慕容昭道︰「難道不是你給他通風報信的?」
「喂,天地良心啊!怎麼會是我呢?再說,如果我真得想報信的話,十天前就報了,還能等到現在?我現在在想我皇兄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會不會那刀劈了我!」慕容昭說著眼神里卻是帶了些顧忌。畢竟這事是好說不好听啊!
「你我之間清清白白有什麼好怕的?」從慕容昭的眼神里,雲裳判斷他應該不會通風報信的。但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以後,又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妥。所以,就趕緊又加了一句。「再說,我現在可是自由身,就算和你有什麼那也不關他的事!」
本來,她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本來,這些日子的游山玩水他在她的心里已經淡了許多。可是,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她!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覺得她的心還是一抖!
「呵呵……下面這句話等會兒皇兄來了你還是不要說。要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把我撕碎的!」慕容昭笑著囑咐雲裳。
「膽小鬼!」雲裳罵了他一句,便伸手為自己又斟滿了一杯。
「我不是膽小,而是不想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慕容昭在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哼,在你看到我沒有給他報信的時候,你就已經破壞了你們的兄弟情誼了!來,我們繼續喝酒。」突然間,雲裳有些任性的又仰頭把一杯酒喝盡了!
她是不勝酒力的,本來也就能喝上幾杯而已。此刻不知道是怎麼了,她竟然一連就喝了三杯!三杯下肚,她的臉頰都紅了。
而此刻,負手站在船前的慕容曠的眼眸真是陰沉的能夠殺人了!
一日前,他終于得到消息說是在天水發現了雲裳的蹤跡。不過來稟告的人卻是欲言又止。他當時沒想什麼,只是馬上便動身,終于在一天一夜的現在趕到了天水。但是,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卻是被刺痛了!
平滑的江面上,孤零零的橫著一艘小舟。她竟然和老六在船上喝酒談笑。這簡直是他始料不及的。她什麼時候跟老六混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多少日子了?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剛才,他明明在雲裳的臉上看到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且,今日,她一身男子的裝扮真是英姿颯爽,別有一抹風韻和氣質流露在外。而這抹風韻和氣質卻是完全的展現在老六的眼前。慕容曠的心中迅速便滋生了深深的嫉妒和羨慕。
此刻,當然還有一抹怨氣在心底滋生。他辛辛苦苦的派人到處尋找她兩個多月,她竟然和老六在這里風流快活。全然不顧自己的痛苦。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不一會兒後,慕容曠的那艘船便靠近了慕容昭和雲裳的那艘小船旁。
「皇兄,你也來天水了?」慕容昭早已經站起身子來,笑著沖陰著臉的慕容曠打招呼。
「哼,六弟好雅興啊!竟然在這里喝酒談天。」慕容曠的話里盡是酸溜溜的嘲諷之意。
說話的同時,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一掃仍舊坐在小船上的雲裳。她靜靜的坐在那里,根本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的心里不禁滑過一絲失落!
「呵呵……既然皇兄來了,那老六就告退了。正好你和皇嫂也敘敘舊。」說完,那慕容昭便一躍飛到了慕容曠的船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乘皇兄的船離開。而那艘小船正好可以讓他們夫妻敘舊說話。因為皇兄那張黑著的臉他可是看到了。他可不想小命不保!
听到慕容昭竟然喊自己皇嫂,又主動讓位,雲裳不屑的撇了下嘴。說了一句。「膽小鬼!」
「算你識相!」听到弟弟的話,慕容曠冷冷的說了一句,便一躍而起,飛向了那艘小船。
「返航!返航!」慕容昭在船上吩咐那艘大船的水手道。
下一刻,那艘大船便在江中掉了個方向,揚長而去了!
對于已經和自己對坐的慕容曠,雲裳仍然垂著眼瞼,根本就不去看他一眼。她的手繼續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斟酒。
見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慕容曠冷冷一笑道︰「我尋你多日,沒想到你倒是和六弟在這里風流快活。哈哈……滔滔江水,泛舟對坐,把酒言歡。還打扮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想欲蓋彌彰還是和六弟方便行事啊?」
慕容曠的言語確實有些惡毒,他的心里早已經浸了一肚子的醋了!所以話語間都是鄙夷與嘲諷。
而他的話也徹底激怒了雲裳,她抬起頭來,望著慕容曠冷聲道︰「王爺,別忘了你我之間可是沒有任何關系了。如果王爺要管的話,還是回王府去管你那些妻妾吧!」
雲裳的意思很明白,她現在怎麼樣他也管不著!
「你也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管你是天經地義的!」慕容曠一生氣,便把橫在雲裳和他面前的放酒菜的小桌子便掀翻到了江水中。
他的舉動讓雲裳一愣,看到那小木桌翻著漂在江水中。酒壺和酒杯也都漂在小船的周圍。她不由得一氣!然後轉頭對慕容曠說︰「別忘了你已經寫下了休書,我和你早已經沒有關系了!」
「休書?是這個嗎?」听到她提到了休書兩個字,慕容曠的唇邊勾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他便伸手從衣襟中拿出了一張紙!
「那是……」望著那張紙,雲裳瞪大了眼楮。
只見,慕容曠把手里的那張紙打開,讓上面的字展現在雲裳的眼前。
「休書?怎麼會在你這里?」眯著眼楮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後,雲裳確定這就是當日他給自己的那張休書。
只是,這張休書她放在了杜家,現在怎麼會在他的手上呢?雲裳不禁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