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太哲學的東西依我愚見,都是讓人痛苦的,所以那麼多的哲學家都成了瘋子。
「人之所以痛苦,皆是因為記性太好。」這話一听就是哲學家說的,悲觀的讓人提不起精神。
記憶涌上來兜兜轉轉尋覓到腦海迷宮的出口,無論美好與否,那軟綿綿的酸堆積到心尖尖上,余下的都是溫暖。
紛繁過後,我們都只是時間的灰燼,那麼作為灰燼,為什麼不在有生之年擁有更多的回憶?
听說我和邢端從初中起就一直是校友,莫小清長長的哦了一聲,折痕清晰的雙眼皮抬起來瞄了我一眼,又飛快地斂下,菱角樣的唇張了張,一副欲言又止的躊躇模樣。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呀。」我實在看不得她這樣憋屈著,于是率先打破沉默。雖然認識時間很短,可看得出這姑娘性格開朗,有什麼說什麼的。
「嗯......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巧的。」
我覺得她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個,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接了個電話我就把這茬給忘了。
夏宇語在電話里問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把自己那堆東西整理了一下,發現是個挺大的工程,于是就想到了我這兒還不成浩大了,怕我搞不定。
我想他可真是全方位360度無死角愛心人士,外加新好男人啊。我這剛想去買台電腦,就來了個參謀。
陳墨硯在大洋彼岸總叫囂著讓我趕緊先把電腦置辦了好跟他視頻,對他的話我經常處于本能的應激反應中,等把電腦捧回來,才想起來吼一聲我是為什麼要這麼听話?!
哦,忘了說電腦不是我捧回來的,是夏宇語拿去他學校幫我裝好各種軟件,又在一個知了都懶得鳴叫的午後輾轉半個北京城送到我手里。
那天宿舍小徑上的銀杏葉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油汪汪的,葉子的邊緣鍍上了一層細細的金邊兒,灼灼耀眼,晃的我眼楮疼。
他額頭上的一滴汗珠流過太陽穴,順著鬢角劃過下頜,堪堪附著在那里要掉不掉的。
他見我只是盯著他看,頗有些無奈地勾起唇,眉心微微搭起,「怎麼?拿不上去還是搞不定?你們這兒……能讓我上去麼?」
他已經這樣高了,我站在樓前的一級台階上才和他一般高。他的聲音清朗溫醇,像是純淨的汽泡水,聞之頓覺甘冽清爽。我甚至還記得他變聲時比破鑼好听不了多少公啞嗓子,因為我壞心眼的嘲笑,那時他不怎麼愛講話,已經過了好多年了呀……
不知怎麼鼻子有些酸酸的,太陽太毒了,辣的我的眼楮也澀澀的。
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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