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惹得屋子里的三個人咯咯直笑.
醫生給我開了些有助于傷口恢復和疤痕愈合的噴霧,大哥說︰本來就不好看,再留下疤,看墨硯還要你不。
這回我連脖頸都紅了,臉蛋辣的,瞄了眼邢端,有些擔心她知曉我的秘密居。
我扶著邢端等大哥取車,她特羨慕的跟我說你大哥真帥。
那是自然,穆家的男人穿起軍裝來,就是傲立于天地間的小白楊啊∼
不止是穆家男人,這麼多年見慣了軍綠、天藍和海白,還是沒能產生審美疲勞。
作為男人,有生之年能穿一次軍裝,真是至高的榮耀。
那一身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往大了說是保家衛國的赤誠,往小了說是血性男兒的鋼鐵堅強!
最初由于某些歷史原因,對**文化排斥過一段時間。後來思想境界提升了,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指導方針,了解了不少島國文化,方知自己是個制服控赭。
當天,是大哥陪著我去向邢端的家長道歉的,她說不用,無奈我們兩兄妹很堅決。
邢端的媽媽看起來不像她那麼柔和,面相略嫌尖刻了些。
不難理解,誰家的家長見到孩子被人弄傷了都要不高興的,她說︰「我工作很忙呀,這孩子這樣上下學可怎麼辦?」
我很快接茬︰不用擔心,阿姨,我負責。
我跟大哥發誓,為了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再不騎車載人了。
所以,我把纏紗布的地方露出來,去陳家找硯台。
陳墨硯正在跟自己下圍棋,這位兄台拿自己當周伯通了,他招呼我觀戰。
听听,他一向視我實力為無物。
我盤腿坐到他對面,矮桌的桌沿正巧在紗布下三分之一的位置,他稍稍抬眼就看得到。
硯台帶笑的唇角瞬間耷拉下來,入鬢的濃眉一緊,落下執黑子的手,越過來小心的踫了踫我,「怎麼搞的?」
這樣的陳墨硯同腦海里上一個冬天里的他重合在一起,那時他也是如此,好看的眉彎折起來,涼涼的掌心搭在我滾燙的額頭上。
同他嚴肅的表情相對應的,卻是那柔柔的豎琴一樣的聲音,「怎麼搞的?」
心里的某一處異常的柔軟,什麼時候,他像個大人似的,知道關心我了?
一周的時間,我和陳墨硯騎著車子去接邢端,晚上再一起送她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倒真希望扭傷腳踝的是我。
看著漂亮的邢端坐在連我也沒坐過的陳墨硯的後座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拽著他雪白的夏裝,微風吹起的發絲不時越過她的臉頰,撲打在他的襯衫上,黑白分明至耀目。
不是不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