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僅是我和許南川的第一面,同樣也是三哥和許南川的妹妹許文如的第一面.
這歷史性的會面說起來對我們四個人的緣分來說,並非天雷勾動地火,一定乾坤,但若干年後說起來卻都記得牢牢的。
許家在軍政兩界都有影響力,是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到底有多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對許南川的態度,不怎麼像是對待一個孩子居。
這事兒還沒完,不怎麼我家里就知道了,我媽拿著一只盒子領著我到賀家道歉。
賀爺爺多好呀,他模模我的腦袋,又濃又長又白白的眉毛抖了抖,逗我說年丫頭惹禍了呀,多大個事兒。小景你可真是,就一只鋼筆。
我媽說那可不行,听這孩子說她沒道歉,這可不行,做錯事就要有勇氣承擔,拿哭來博人同情,這沒禮貌的壞毛病可不能慣她。
我拿著媽媽給我的盒子,扁著嘴從沙發上跳下來,挪到獨自坐在一旁的許南川面前,把盒子遞給他,「對不起,這是賠給你的鋼筆,媽媽說你的摔壞了,我家也有,就是不太一樣,你可不可以收下它,別生氣?」
他坐著的高度和我站著差不多,這讓我很郁悶,不過這也讓我能更清楚得看他。
男孩子在我眼里只有兩種,比陳墨硯好看的和沒有陳墨硯好看的,比他好看的我沒見過,許南川我覺得只比他差一點赭。
如果陳墨硯長大了,差距就能拉開了。而且,小硯可比他表情豐富多了。
而且你們看看,我誠心實意的跟他道歉,他還是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說︰「沒壞,你拿回去吧。」
「是啊,小景,你這是干什麼?過來,年丫頭。」
賀爺爺招呼我到他身邊,把我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告訴我男孩是他的外孫,我可以叫他大川哥,和外孫女一起從北京來的,現在念初三,以後和我們見面的機會會很多。
後來和他的確經常能踫見,包括許文如,不過我們這幫孩子從來沒和這兄妹倆玩過。除了年齡上有些差距外,也因為他們看起來都不怎麼親切。
怎麼說呢?就像是王子和公主,看著挺好看的,可是不能做朋友,他們也不可能照顧小孩兒。
那時雖然年紀小,賀雲北也沒和我們說過什麼,隱隱約約也感覺的到,他們的身份非比尋常。
賀家的地位就尊貴,可許家似乎就要更勝一籌。最起碼賀雲北過去和我們可是結伴走路上下學的,許南川和許文如來了之後是乘專車的。
我對他們沒什麼喜惡,看得還是很客觀的。
他們的衣服永遠干干淨淨,休假日不穿校服的時候,衣著又素淨又得體。
待人接物彬彬有禮,進退有度,有點像大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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