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戴上戒指的時候,愉兒猶豫了,因為艾倫是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而不是中指。她是個傳統的女人,沒有訂婚或是結婚是絕對不可以將戒指隨意戴上那個象征婚姻的無名指的。
「愉兒,怎麼了?」看著她猛然收回去的手,艾倫神色顯得略微緊張。
「這個,真的對不起,我想我不能戴。」愉兒萬分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這可是最為重要的一環節,他絕對不能失敗。
「這個,在我們中國象征著結婚,說明你已經不是單身了,所以,請原諒。」
「天,這就是中國文化的不對了。」艾倫不可思議道。
「艾倫,請不要侮辱我們中國的文化,我深愛著中國,這也是我一生最為珍貴的一件事情。」愉兒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雖然她生長在國外,但是她內心的某個深處永遠都跳動著屬于中國的節奏。
「對不起,愉兒。」艾倫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無奈地聳了聳肩,萬分抱歉地說道。
「可是,這是在國外。而且,如果不這樣做,你不能幫到我。」為了讓愉兒戴上,艾倫只能賭一把了。
「為什麼不能幫到你?」
「因為,在國外,這也是象征著婚姻,只是看由什麼人來戴著它,如果你不這麼做,我想,我爺爺他….不會安心,他會覺得我不夠慎重,而且那些人的消息最為注重的就是這一層面了,我們要做的就是你們中國說的那個‘障眼法’。」
「艾倫…」愉兒有些迷糊,他究竟說些什麼,愉兒也是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卻知道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真的會幫倒忙?愉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掙扎。
「愉兒,不要再猶豫了?」艾倫目光懇切地望著愉兒。
「我…」從來沒有這樣矛盾過。
「算了,不戴也沒事,反正是一場宴會。」艾倫轉而抿嘴一笑,卻有著苦澀。
看著艾倫傷心的臉,愉兒覺得自己好像犯了罪一樣。最後,她那泛濫的善心發作,戰勝了道德觀。
「好吧。」不過愉兒沒有讓艾倫來佩戴,而是自己拿過艾倫手中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這樣,起碼不是由艾倫來戴,她的心也會寬慰點。也許艾倫會嘲笑她守舊,迂腐,不過,她的內心除了軒哥哥可以,真的無法容忍任何人來做這件事情。
艾倫看著愉兒終于戴上了戒指,嘴角再度浮現出好看的弧度,隨即發動引擎,開動了車子。
艾倫將車停頓在了一座繁華的別墅面前。兩旁的侍衛身著軍服對著往來車輛行者軍禮,高聳的鐵門旋即開啟,艾倫將車開入其中。
之間高大的別墅門口,早已經鋪好了質地高檔紅地毯,而且不時地有一些身著華麗服侍的男女進出。門前赫然站立著兩排手持機槍的軍人。
「這里是?」愉兒望著穿著截然不同的人們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私人會所,我們下去吧,這里的空氣不像外面,比較暖和。」艾倫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愉兒解釋道。
艾倫將車停放在路上,轉身下車,繞過車身,紳士地為愉兒打開車門。
愉兒猶豫著將手遞到了艾倫的掌心。
果然,這里連空氣都顯得溫和,不知是用了什麼樣的高科技。
為了配合艾倫,愉兒不自然地像其他女人一樣捥上了艾倫的手臂。
兩人互望了一眼,都報以微笑。
來到門前,士兵們整齊地行禮軍禮,一動不動,軍人的風姿展現無疑。
步入門內,只見如飛碟般龐大的奢華水晶燈高掛在上,屋內的人各個身著華服,男的斯文優雅,女的性感的性感,高貴的高貴,優雅的優雅,總之,這是一個完完全全屬于上流社會的聚會。
從中還有許多好萊塢巨星,商界名士,和政界人士。也許除了她林惜愉,這里再也找不出比她身份還要低微的人了。
從愉兒一進門的一刻,許多男士的眼光不覺被她吸引住,什麼女人出落的如此縴塵不染,清秀,貌美,高貴,典雅,此刻在愉兒身上盡顯無疑。
會場中人物眾多,卻多而不雜,不亂,但是林浩軒卻恰好背對著愉兒,他一手被艾麗斯挽著,一手拿著高腳杯優雅淡定地與人談論著事情。
但是坐在一旁的威廉.煜透過他的角度卻正好可以看見愉兒。
威廉煜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站起身忍不住發出感嘆︰「天哪,是那個天使。」雖然離他們初次見面已經過了三年,而愉兒也出落的更加成熟,美麗。但是,那清澈如泉的眼,是永遠都無法抹滅的印記。
「那個男人這三年來都做了什麼,難道就真的這麼放棄了,還是一開始就是我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