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這話,其實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是想到眼前這個洛一臣,畢竟還只是個陌生的外人。
雖然他的這個身體,和我的身體都已經發生過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
可他的靈魂和我的靈魂依舊是格格不入,不曾相吸的兩個,這一點我是承認的。懶
是以,他說出這樣自以為是的指責,我雖然不服,卻也沒有惡語和惡臉相向。
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你若是覺得不公平,我不會強求!但是現在除了去凰女國,我沒有別的辦法和所在,能夠找到他們。」
「柳靚雪,你這是……」
他似乎此時此刻才感覺到了我的心情低落,一時間,指責我的嘴臉也不由自主的收斂了起來。
有些遲疑地看向了我。
我別過頭,繼續向前走去,「若是你連與我同行都覺得鄙視嫌惡的不行的話,等到了有城鎮的地方,我給你雇一個馬車,你自己去凰女國找白羽見面下!」
「柳靚雪,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撇開我?」
「當然不是,你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什麼我明知道,你這話分明就是這個意思了!我不過就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幾句,你又何必找借口趕我走?」
「洛一臣,我說你這人,你不是最正人君子的嗎?怎麼也學會了胡攪蠻纏了?」蟲
我真是氣得有些無語。
真有幾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
「拜托,之前說我又是打的好算盤,又是不考慮白羽他們的自尊,又是自私什麼的一通指責的人是你,既然我都在你眼里是這德行了,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走吧,你又說我找借口趕你走了!」
「我讓你留下,跟你開個玩笑,說讓你以身抵債吧,你又當真的被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哎喲,我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什麼人不好招惹,招惹到的都是你們這群一個比一個還要難搞定難哄的大爺啊!」
我真是愁眉苦臉到了極點了。
而他看到我這模樣,先是瞪大了眼楮,不滿地看著我,隨後卻又似乎像憋了什麼笑意一般,嘴角的弧度漸漸地上翹了起來。
最後干脆低下頭悶聲無聲地笑了。
我無語地跺了跺腳,干脆啥都不說了,拔腳直接往前走了。
因為我承認我是徹底弄不懂男人了。
誰以後tmd再跟我說女人心海底針,我就丫的煽死他。
分明是男人心比地球上最深處的馬里納海溝還要深!
靠!
一哭一笑,螞蟻開炮!
我都不知道他干嘛不開心的,現在更加不知道他又怎麼開心了!
我往前走了,他卻跟上了。
先是走到了我的身邊,與我並排,見我沒什麼反應,就故意一邊走,一邊看我。
我則眼楮注視著前方,不帶橫的,更別提斜過去看他了。
可那麼個大活人走在我身邊,就算不斜過去,視線的余光里總還是能看到的。
他見我這般都不理他,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不顧什麼君子之防的伸手過來踫了踫我的袖子。
口中輕聲地喊了一聲,「喂——」
我不理他。
「喂,柳靚雪,你生氣了?」
問是這般問,我卻從余光里睥見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並不見小心翼翼和討好我的樣子,更別說害怕了。
一時間不由心中更加的郁卒。
這什麼人哪!既然主動來說話了,就不知道再放低點姿態?
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
說兩句軟話哄我一下又不會要死?
居然還端著這一派架子,等我回應他。
偏偏我還真不能視而不見,因為明白像洛一臣這樣性子的人,能來主動開這個口,就已經是一種姿態了,我要不趕緊順著這個台階下,這家伙保不齊馬上就會惱羞成怒的更厲害了!
是以,在他第二聲喊我的時候,我雖然還是有些不快,卻終究還是回應了他的話,「沒有生氣,只是覺得自己有點笨!能看透的東西實在是太少!」
「笨?」
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突如其來的這個自我評價是出于什麼情形。
我也無心解釋,只覺得還是快點去到凰女國,早點見到小兔子他們才好。
比起小兔子的不用我說話就能明白我心中所想的默契,和這個洛一臣說話,實在是太悶人,也太憋屈了!
◆◇◆◇◆◇◆◇◆◇◆◇◆◇◇◆流白靚雪◆◇◆◇◆◇◆◇◆◇◆◆◇◆◇◆◇◆
而此時此刻,就在我和洛一臣說話的時候。
就在這座精舍所在的兩座山之間的山外偏僻小道上。
一頂兩人抬的黑色軟轎,正在兩個銀衣蒙面的女子的抬舉下,飛速地朝著前路而去。
在那軟轎前面,也同樣有兩個身姿窈窕的銀衣蒙面女子也在飛掠著。
不顧這還是大白天的,四人就這麼在荒郊野外用輕功趕著路了。
也虧得這附近真的沒什麼人煙,否則的光這特立獨行的情形就足夠引起許多人注意了。
(加班又是加班,忙碌還是忙碌,流白已經壓力巨大了,知道親們等的非常急,但是真的不要生氣,哎,偶真的不是偷懶斷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