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白靚雪◆◇◆◇◆◇◆◇◆◇◆◆◇◆◇◆◇◆
又是一日天黑早。
我和洛一臣一路急趕,總算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落腳到了一個簡陋的只有十幾戶人家的農莊里。懶
因為在山里待的天數有點多,最近日子又總是靠雙腳在走路,等到了農戶家里投宿,只說自己兩人是落難了的姐弟,淳樸的山里農民,半點都沒有懷疑,就收留了我們住下。
還特地給我們騰出了一間房間。
非不想給我們騰出更多的地方,實在是他們本身也就兩間房,我們總不能讓人家一家五口人都住到外面野地里去。
出門在外,能有如此,已不算是將就了。
正因如此,連總是把男女之防掛在嘴上的洛一臣,這一次也沒有說什麼。
我琢磨著一多半也是太累了的關系。
畢竟,今天一天的趕路,我可沒有太放水,幾乎是以比較快的腳程在趕了。
而洛一臣這個家伙,性子也算倔,明明好幾次,我看他都勉強的很了,卻也沒有開口求休息。
一天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了。
「你睡炕上,我就在凳子上打坐一晚上就好!」蟲
「不用了,你睡床,我睡桌邊!」
他倔強地搖頭。
我冷淡地瞪了他一眼,「作為傷患,就要有傷患的自覺,你要是不睡,我就把那只骨貂扔掉!」
「你,你——」
他氣急。
然後狠狠地瞪了我半晌後,月兌了鞋子,就睡到了土炕上。
背對著我就不說話了。
我卻不理會他的賭氣,心里還在暗自得意,雖然他和洛分屬不同的人格,但是卻總算還有一件事情共同在意的弱點——那只睡過去了還沒醒過來的小骨貂。
嘿嘿,有了那小東西,想必一路上,洛一臣就會老實的多了。
我失笑著,還沒有思忖完,耳邊就已經听到了他悠長的呼吸,更加忍不住無奈的莞爾,這家伙,還強撐著不肯睡呢,這才不到兩分鐘,就已經睡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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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逃不過大劫的蘇雅然,終于在昏闕過去的第三天晚上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楮,他就意識到了四周的感覺和味道都不對。
那種久違的熟悉的危險感覺,又重新彌漫和包圍住了他的周身。
他的心頓時猛地懸凜了起來。
「誰?」
喉嚨有些干澀暗啞,想來應該是幾日不曾吃東西,又不曾開口的關系。
「鳳子,您醒了?」
一個眉目如畫,姿容華貴的年輕女子的面容,伴隨著她胸前淡雅的明珠柔和的黃光,出現在了山洞之內。
似乎對于他終于醒過來的情形,感覺由衷的歡喜和松了口氣的感覺。
可蘇雅然看到她的裝束和听到她對他的稱呼後,心卻徹底地沉了下去。
那一日最後將要受辱的情景,猛地也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蘇雅然顧不得去心寒他為什麼又會落回到凰女國人的手中,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的孩子,還有他的身子是不是已經……
想著,他的手就快速地伸向他的肚子。
觸踫到熟悉的渾圓後,怦怦直跳的心才安回了一半。
那女子似乎知道他在恐懼什麼,見他那本能的動作後,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淡淡一笑,「鳳子不必擔心,那個膽敢褻瀆鳳子清白的孽障,已經在母神的見證下,神魂俱滅了。」
「鳳子還是神聖的鳳子!小女子的名字叫做瓔珞,勉強算是半個御醫,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鳳子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的照顧之責就由瓔珞來擔當了!」
「若是鳳子發現身子哪里不舒服,請不要客氣,隨時隨地吩咐和呼喚瓔珞便是!」
話落,也都說到這份上了。
蘇雅然哪還不明白,這次他又等于回到了原點一般?
而且更糟糕的是,過去的他頂多只他自己一個。
現在卻還多了一個他的孩子。
以他傳國鳳子的使命和身份,如今卻懷了異國女子的孩子這一點來看,就已經是罪不容恕的大孽了。
這次要麼不被帶回,一旦真的被帶回凰女國國內的話,孩子怕是……
光想到這個,蘇雅然的臉色就不能好看得起來。
可眼前,他卻不甘心也不能就這麼輕言放棄了。
不論如何,必須在被帶回凰女國之前月兌離她們的掌控!
只是這談何容易,莫說他如今是個身懷六甲,幾乎沒有了戰斗力的弱男子,就算他還保有全盛時期的武力值,此番來抓他的又哪會有庸手?
就說眼前這個瓔珞,看著弱質縴縴,年輕無比,但是以蘇雅然的犀利眼光來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修為絕對比他要高出兩倍都不止。
逃月兌的難度,堪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