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聞我這些話語,看到了我眼底的心疼,和感覺到了我手指下的溫柔,頓時再也忍不住委屈又感動地緊緊地重新摟緊了我,顫抖不已。
我也環緊他。
想要多給他一刻溫柔和安撫。懶
可遠處開始嘈雜的人聲,伴隨著搜尋柳靚雪,搜尋女魔頭的種種話語聲,讓我知道,這一刻的重逢,想要短暫的多享受一點安靜和太平,也是奢侈。
怒火不由從心底蔓延了開來。
有一種想要殺人見血的!
蕭衍也听到了,只見他立即緩緩地推開我,然後改成緊牽住我的手,拉著我就往一家店鋪內鑽了去。
「雪,從這里走,我們落腳的地方就在後面的那條巷子里!」
而那家鋪子的老板看到我們從他店里穿過,進入他家後面的堂屋,非但沒有阻止,還趕緊走到店門後去,把大門都給關上了。
我一邊隨著快步地走,一邊輕聲問,「蕭衍,這里是?」
「這原來是我冷香閣的一處情報收集站,掌櫃的是我們自己人,我們也是今早才到,只是進城的時候,不小心被七大派的一些人認出來了,鬧出了點事端,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在這里休整幾日!」
「不過現在,我剛剛直接從落腳的宅子里飛掠了出來,這個據點也算是暴露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蟲
說著,我們已經從這家鋪子的後門,跑到了後門外的一條巷子里。
再橫向跑出去幾米的距離,蕭衍就熟練的推開了另一戶人家的後門。
我們兩人頓時就跑了進去。
而此時,院子里,穿著同樣青色粗布衣的白羽和沈墨均,早已經神色激動又急切地在等著了。
一看到我進來,兩人幾乎同時向前兩步,想要沖過來擁抱我,卻又同時都心有顧忌的頓住了腳步。
我卻沒有他們的顧忌,松開蕭衍的手,快步主動上前,就張開懷抱同時擁抱住他們兩個人。
「白羽,墨鈞!」
「阿雪(雪兒)!」
他們兩人也激動地叫起了我的名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眼眸底激越感動的想要哭的淚滴。
太好了!
不管怎麼樣,能重新擁住他們,已經是太幸運的事情了。
畢竟這個江湖這麼大,這個世界也不小,被分開了的人,能在漫無目的逃亡路上,重新而匯合,這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幸運。
雖然這中間還是出了令我痛心之極的意外——小兔子搞丟了!
但不論如何,眼前我起碼找回了3個。
而小兔子,我一定也要盡全力的把他快點找回來。
「白羽,墨鈞,你們怎麼樣?白羽你是哪里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短暫的擁抱過後,我立即看向了白羽。
臉色蒼白,氣色不佳,身體也清減也不少,眼眶底下滿是暗色陰影,宣告著這些天他肯定沒有休息好過。
再看看沈墨均,也是形容憔悴,雖然眼眸底的溫柔和堅定還是一如往昔,但還是掩蓋不住一路風塵後的辛勞。
「沒事,一點點小傷!不礙的,能看到阿雪你回來,就一切都值得了!」
一路委屈,惶惑不安的心,終于得以平靜下來了,區區上的一點點傷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給我看看,究竟傷哪了!」
我堅持,他立即退了一步,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右肩。
這個下意識的細微小動作,立即被我發現了,看來傷處明顯就是在右臂或者右肩上。
頓時我動作更快地扣住了他的左肩和半個身子,不讓他動彈。
然後就掀開他右手處的衣袖,傷處一入我的眼簾,我就鼻子開始發酸了。
「白羽,你這個家伙——怎,怎麼會搞成這樣?」
整個右手的手骨都斷裂了,居然還說是小傷?
那怎麼樣的才叫重傷?
他羞慚地微微低頭,「沒,沒事的,就是骨頭斷了,我還年輕,已經上過藥了,養上一陣子就會好了!」
「誰干的?是七大派的人還是其他門派的人?」
我本來就心中充滿了殺意了,此刻看到白羽的斷手,那股子想好要見血和瘋狂的念頭就更加的旺盛了起來!
「雪兒,都怪我,白羽的手是為了救我才斷的,我——」
白羽沒有來得及回答和解釋,旁邊的沈墨均已經神色愧疚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若非我全無半點武功招式,拖累了白羽和蕭衍,他們也不會這樣的狼狽,對不起!」
說著,沈墨均就開始了輕微的壓抑著的咳。
而我雖然醫術不精,可那咳嗽中的破音和分明強制壓抑著不肯痛快咳出來的隱忍,還不至于听不出來。
沈墨均的身體分明已經感染了嚴重的風寒,肺葉都有些咳傷了,哪是一點點病癥的程度?
我忍不住心痛,這分開的這些天,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磨難,怎麼會把他們自己都弄成這樣淒慘的局面?
而看到白羽和沈墨均的模樣,我猛地轉身扣住了蕭衍的手臂。
在他措不及防間,就查看起了他的經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