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說,這是什麼緣故?」
「我想會不會各派又在暗地里合計了什麼陰謀詭計,等著我們上當?」
白羽不得不作此想法,因為實在是有違常理。
我頓時也有些沉默,看了看天色,估模著他們不可能繼續再在前途設伏,我也跟著緩緩地掀起車簾,看向車廂內的蕭衍和洛一臣。肋
知道他們倆也听到了我們的交談,頓時輕聲問,「蕭衍,洛,你們覺得呢?」
蕭衍的眉頭也有些微蹙,我知道他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相反,洛一臣的表情卻很閑適。
懶懶散散地沖著我撇了撇嘴,「愁這個做什麼,沒有更多的人來追殺圍堵,是件好事啊,你們反倒一個個皺眉苦臉的!」
「洛,你又知道是好事?弄不好明天一早醒過來,大路中間就堵了七八十個武林高手了!到時看你愁不愁?」
「那我也不愁,不是還有你嗎?」
我無語地瞪他,「你大少爺是不是男人啊,居然這麼厚著臉皮說出有我這樣的話來,你不是應該站在女人面前保護女人的嗎,怎麼還能指望我呢?」
「這話不對,我如今可還傷沒全好呢!和你其他的男人一樣都是傷患,再說了,我要不是為了救女人你,我至于受傷嗎?本少爺不計較這些就算了,你這個女人還老說本少爺臉皮厚,你說說你,真是沒良心!」鑊
「……」
「再說了,就算真的有陷阱在前路堵著我們,你們現在操心有什麼用呢?我們是能中途改道呢,還是現在就往回走,不繼續前進了?」
「都不可能不是嗎?從如今的路線上看,別說那些天天跟著我們一路糾纏不休的人了,就是白痴估計也知道我們肯定是要一路往西去的!就算現在調轉馬車轉回去,人家要圍堵我們,照樣可以追上來啊!」
「所以我說你們都是杞人憂天,白瞎了這麼多操心,為今之計,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洛一臣這話一說完,我和蕭衍他們也都沉默了。
因為想想他說的也對。
的確,現在就算改道,也快不過要設埋伏的他們的人。
所以橫豎都只有正面對上,別無僥幸和他途,既然如此,與其在這里擔心,還真不如放寬了心,以不變應萬變了。
「洛,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開解人的。」
我忍不住訕訕地說了一句。
「切!」
這個家伙嘴巴里發出了一個鄙視我的音節後,就狀似對我無語的別過了頭去,看的我一腦門子又是黑線。
若非看到他的耳根微微發紅,似乎有害羞的跡象的話,我還真會被他這鄙視的調子給氣到。
嘿嘿!
搞了半天,原來是他自己臉皮薄,被我那麼夸了一句,先不好意思了!
蕭衍和白羽也看出來了,對洛少爺顯然也一陣無語,第一次見這麼容易被夸了臉紅的人,像是從來沒有被夸過一般,偏生這家伙,他自己的嘴巴又奇壞無比。
看來也是一個從小缺愛,以至于性格這麼古怪的例子。
對于這個洛一臣,平心而論,蕭衍和白羽即便和他相處了也有半個多月了,但是還是不習慣的。
就好比前十天,都是和一個天真純樸可愛善良的小男孩臣兒相處的,他們都習慣了,他每天早上一口一個蕭衍哥哥,白羽哥哥的日子了。
陡然間,某個早上,那個可愛的小弟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嘴巴不饒人,又總是把本少爺本少爺掛嘴上的紈褲二世祖形象的人。
雖然皮囊還是同一個皮囊,但是所展現出來的神采和內涵氣息卻完全迥異了。
讓人真是覺得很別扭啊!
而這位少爺一清醒,就頓出雷人的話語,說什麼「女人,你還真是有精神,剛吃了我沒幾天,就把那個笨蛋也給強了!」
于是——
他們便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敢情這位‘少爺’還真是自家女人的新‘奸|情’!
弄得我好是尷尬!
解釋也不對,不解釋也不是!
若非此刻是非常時期,逃難途中,若是還在柳居里待著的話,我這在外面偷吃完了,還要領回去的行為,肯定會受批判的。
起碼小兔子的眼淚那一關,我就過不了。
一想起小兔子,我的心就痛。
不是沒想過回去豫南城找,但是離開小城的那天,蕭衍和白羽都竭力反對我回去豫南城,他們用了不少的假設,再三論證小兔子還留在豫南城的幾率有多少。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管小兔子如今是有沒有危險,或者是不是被什麼人劫持了,都不可能還原地不動的在豫南城待著。
離開豫南城之前,就已經大家做好了約定,倘若一旦分開的話,就趕緊都往凰女國聚集,然後在那里會合。
現在我們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實在經不起繼續無止境的消耗掉有數的時間了。
萬一錯過了真正早一日見到雅然的機會,那就哭都來不及了。
被他們這麼的勸阻和小心的求證後,我心中縱然還存著萬分之一的不死心想要回去豫南城找一找,但是考慮到他們各自的傷弱病殘的,不護送著一起上路,如何能安心?
(2更來了。還有一章,繼續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