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便是那心月復密探的臉上都忍不住一驚。
陛下這是要遷怒了,就因為柳長春的商隊路過救了白羽,便連整個安南柳家都要斬草除根了!
女帝的狠辣可見一斑!懶
「是,屬下明白!那個白羽要不要屬下派人干脆——」
說著,心月復也咬了咬牙,抬頭比了個姿勢,做出一個附和女帝意思的抹脖子的動作來。
卻被女帝冷冷地叱責了一聲,「蠢貨!他都是隨時快要斷氣的人了,用得著朕再派人動手嗎?」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也是騰龍山莊的人,雖然一個區區的騰龍山莊未必放在朕的眼里,但是畢竟他們是江湖草莽,又是大魏武林人士,朕犯的著招惹這樣的麻煩嗎?」
「他傷重的自然死了,白家的人怨不到任何人的身上去,就算遷怒,也只會遷怒到安南柳家的人頭上,和朕有什麼關系?」
「但是你們就這麼冒然的去補一劍的話,性質就完全兩樣了!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
那心月復怎會是個不明白的?
她明白的很。
這麼提出來,為的就是給女帝一個叱責她的機會,一來有時被罵也代表著被重視,二來女帝罵了她,從側面更加的凸顯了女帝的英明神武。蟲
這是既拍了馬屁,又得了親近的機會,簡直是兩全其美。
看來這宮廷里,存活下來的技巧還真是不少。
「還是陛下想得周到,屬下愚笨,差點又犯了大錯!」
女帝雖然明知她是拍馬屁,不過心里還是多少感覺受用的,「行了,辦好朕交代你的這些事情,到時朕虧待不了你,要是辦砸了,可別怪朕不客氣!」
「陛下放心,屬下誓死效命,絕不敢有半分懈怠!」
「嗯,這點朕還是信得過你的!對了,另外讓你弄得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陛下放心,屬下特意找好了兩個死士,已經都對好了口徑,只等陛下覺得有需要,立即就能派上用場。」
「確認不會出什麼岔子吧!雅兒還是很聰明的,要騙過他可不容易,萬一被看出端倪的話,哼哼!」
「陛下放心,絕不會有差的,畢竟那些事情,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的,若是鳳子殿下當真一句都不信,屬下還真有些沒轍!」
「可只要鳳子殿下信上其中一句,那麼他的心中,就定然會產生更多的懷疑,到時候陛下再多創造幾個機會,屬下自然有把握令鳳子殿下心中徹底的產生芥蒂!」
「到時候,陛下您再多給鳳子殿下一點寵愛和溫暖,鳳子殿下也是人,對比陛下的真心,再想到柳靚雪的薄情寡意,喜新厭舊的話——」
女帝听到這些,臉上也極是少見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說得對,朕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光得到他的人,有什麼用?朕要的是雅兒的心!朕要把那個女人留在雅兒心里的影子連根拔除,再把柳靚雪這個女人親手挫骨揚灰!」
「到時候,雅兒回心轉意,重投朕的懷抱,心月復大患的女人又已經被鏟除,不肖幾年,雅兒的心里就再不會有什麼修羅娘子了!」
「是,是,陛下聖明!」
「你先下去,明天你就找個機會,先演第一場吧!」
「陛下,這麼快?鳳子殿下的身體經得住嗎?萬一打擊太大——」
「雅兒沒你想得那麼脆弱,別被他羸弱的外表給騙了,更何況,沒有朕的允許,就是閻王殿也休想拘走他的魂!」
女帝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那迫不及待的想要掠奪蘇雅然的心的急切,已經完全展露無遺。
心月復瞳孔一縮,連連低頭拜伏,「是,屬下明白,屬下先行告退!」
「去吧!」
可以說,他已經完全布下了天羅地網,就只等柳靚雪和任何想要營救蘇雅然的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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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全然不知。
我還以為我和白羽的行蹤還算隱秘,卻不知道某個瘋子,發動了整個國家的力量,就為了鎖定和追蹤我們區區幾個人。
只要我們靠近凰女國京城一百里內,或者說,憑我們單薄的全部都是被劃入監視範圍內的這點人手,根本都用不著靠近京城一百里,就已經被天上的火鷹盯住了。
現在女帝還不知道我還活著,是因為這年頭消息的傳遞不可能像現代那樣,都是衛星、計算機,電話之類的傳遞的那麼快。
全靠信鴿啊,快馬之類的,肯定有個緩沖期的。
我要是能听到那密探是怎麼和女帝匯報我的情況的話,我肯定會想好對策,而不是繼續大大咧咧的就這麼跟著柳長春她們的商隊,一路走著了。
問題是,除了沈墨均,誰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和身邊的人的一切,早就已經是處于了團團監視和緊密跟蹤中。
更加不知道我人還沒到凰女國的京城,針對我的有計劃和目的性的,圍堵絞殺,以及攻心分化離間我和小兔子的感情的陰謀,已經全部都開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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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女帝下了早朝後就回了寢宮,準備陪蘇雅然吃早飯。
這些日子,從他開始能坐起來,稍稍恢復些身子,女帝就樂此不彼的幾乎所有空閑時間都黏在他身邊。
他午睡,他就在紗帳外面的御案前批閱各地的公文和朝臣的奏折。
他醒了,就陪他說話,軟言細語的哄他吃糕點,喝補湯補藥。
天氣好呢,還要帶他出去花園賞賞花,或者稍稍開了窗子,親自扶著他在寢殿內小心的走動散步。
晚上更是夜夜留宿在他身邊,從不見他去別宮過夜,即便他的身體根本吃不消他折騰,但是被模模佔佔便宜這樣的事情,根本就逃月兌不了。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蘇雅然只要睜開眼楮,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他。
就算睡著了,那種如影隨形,仿若要把他的骨頭都看穿的佔有目光也從不須臾稍離。
弄得蘇雅然每時每刻,心里都不能得以放松下來。
明明厭惡到就算看見都反胃惡心,卻不得不若無其事的甚至還要表現出漸漸習慣他的親近的自然姿態來。
這樣的巨大心理壓力下,別說養好身體,補充足精神元氣,沒被逼瘋已經是蘇雅然的承受能力強悍了。
這也是為什麼補品補藥天天吃進去一大堆,但是他的身體所取得的調養效果卻還是緩之又緩,差之又差了!
醫官們沒察覺出蘇雅然裝出來的與內心真實感受截然不同的表現。
對于藥效的不理想,只是歸咎于鳳子的身體實在是虧損透支的太厲害了,所以恢復的速度才會如此的慢。
醫官們如此報告,女帝也同樣沒有多想,或者他自己也不曾料到,蘇雅然竟然能逼得他自己把真實和虛假的情緒,剝離的這麼開!
簡直就像是身體里裝了兩個人格一樣,彼此看著是同一個個體,其實思想已經完全游離到了兩個極端。
看著女帝早朝的袞服都沒有換下來,就微笑走來的步伐,蘇雅然的胃部再度不由自主的開始不適痙攣。
但是臉上卻已經泛起了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陛下,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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