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大笑,我的臉色非常怪異,想著這個家伙,會不會刺激受大了,所以有點瘋了吧!
這個時候,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可笑的。
「蘇青艷,你笑什麼?」
魏闕似乎比我還要不能忍受他的這樣猖狂的笑,頓時就冷聲喝了一聲。懶
「魏闕,你是不是以為我必死無疑了?柳靚雪,包括你,也覺得我肯定是沒有辦法扳回局面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我和魏闕的眉頭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就算有,我就不信,人都落到我手里了,還能翻出天去。
不管如何,先把人擒下再說。
這麼一想,我干脆不管他是否在瘋癲的亂笑,快速地沖上去一把就狠狠地點住他的幾大重|穴。
把他的整個人都制在了手中。
而女帝蘇青艷並沒有我以為中的誓死反抗,或者妄圖臨死一撲的那種決絕。
反而對我的出手,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抗爭的意思,而是冷眼旁觀,狂笑不已的任由我制住了他。
「你笑夠了沒有!要是笑夠了就給我閉嘴!」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勒得他的氣管頓時進不去氣,嗆了一下,就想要大咳。蟲
魏闕想要上前靠近我們,我頓時也防備地看向他,「魏闕,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出去弄點你所說的能把小兔子救醒的藥材來,有這個男扮女裝的女帝在手,外面那些禁衛軍是不敢亂來的。你說呢?」
「柳靚雪,你用不著這麼防備著我,我不會從你手中去搶這個人的,我若真想要幫他,就不會利用明黃沁血翡翠把他引進來了!」
「是嗎?這樣最好!不過光你這麼說,就要取信于我,可沒那麼容易,你現在唯一能讓我相信你和他不會有勾結的辦法,就是盡快救醒小兔子!」
魏闕又看了看我,眼見我提著女帝蘇青艷的身子就往白羽那頭走去了,他也識趣的干脆不靠近我身邊了。
免得我又一臉劍拔弩張的對著他。
而是沖著我無奈地說了一句,「那你把他手中我的玉佩還我!」
我听了這話,立即扔掉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就把女帝手中握得死緊的那塊明黃翡翠,給搶了過來,沖著魏闕就扔了過去。
而女帝一見我奪走了那塊玉佩,頓時眼眸中的陰郁都能淹死人了。
立即就冷森森地道,「柳靚雪,我命令你立即把那塊玉佩給朕拿回來,否則的話——」
我一听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閉嘴!麻痹的,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不過就是一個男扮女裝的西貝貨,我只要把你扔出去,估計不等我殺,就能被外面成千上萬的禁衛軍給戳成刺蝟,你還敢跟我橫!」
「再說了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沒立即一劍殺了你,已經是你的狗命運氣好了,等小兔子醒了,我要他親眼看著我怎麼一刀刀的活剮了你這個無恥的東西,替我的小兔子報仇!」
「哈哈!哈哈!活剮了我?柳靚雪,你倒是想啊,怕是蘇雅然也不會同意吧!哼哼,怎麼你沒看見蘇雅然的肚子平坦的很嗎?」
「你什麼意思?」
我的心猛地一喜的同時,又猛地一沉。
難道說我和小兔子的孩子,並沒有死,而是被這個假女人給藏起來了?
克制住心頭壓都壓不住的狂喜,我連忙用力地拎起他胸前的衣服,急切地道,「混蛋!你給我說說清楚,是不是我們的孩子還沒死?是不是?」
白羽和歸傲天,以及魏闕這時的神情也都跟著為之激動了起來。
「哈哈,怎麼,現在開始急了?你還想殺我嗎?或者說,你還敢殺我嗎?」
「要是殺了我,我敢保證,你們有生之年,都休想再有機會見到那個孩子!」
「嘖嘖,說起來也可憐啊,蘇雅然這個賤|人,為了防備著我,孩子才七個月就急著強行催生了下來,連他自己也沒看上兩眼,就被抱走了,以為能改變命運!」
「可結果呢?哼,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朕的手中?」
「還把他自己的元氣折騰的所剩無幾,這幾個月若非是朕用盡宮中的珍貴藥材,吊住他的命,再有十個蘇雅然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朕對他這麼好,可謂是仁至義盡,可這個賤|人,卻口口聲聲,心心念念的想著你柳靚雪,所以活該現在終于要死了!」
「你柳靚雪終于找來了又有什麼用?朕還是可以讓你一無所有!」
「非但如此,朕還要你親眼看著和體會著,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死去,你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無助感!」
「同時你明明知道你還有個孩子在世上,卻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好好的活在某處,還是一直在不停地受虐待,受苦!」
「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
…………
我握緊拳頭,忍住自己一把掐死他的yu望!
生怕這一沖動,我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我們家的小包子了!
那個我以為已經失去了的珍寶,現在好不容易听到女帝蘇青艷的話音,似乎它還活著。
只要他活著,我就不能放棄!
那是我和小兔子的命根子啊!
「你想怎麼樣?」
我的語聲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這只是我一時幻听的恐懼,還是因為孩子是真的還活著的興奮。
「哈哈!你怕了?服軟了?那你求朕啊!說不定你一求,我一個高興,就告訴你了呢!」
女帝見我氣勢完全減弱了後,更加得志猖狂了起來。
「蘇青艷,你不要太過分了!」
白羽忍不住厲聲呵斥。
魏闕也眉頭緊鎖,滿面不虞地警告,「鼻涕蟲,你該知道要想讓一個人開口說話,多得是成百上千種辦法,你最好不要自誤!」
我沒說什麼,因為我從女帝蘇青艷那有些瘋狂和豁出一切的眼眸里,陡然明白,他是真的預備玉石俱焚了!
因此,白羽也好,魏闕也罷,這些威脅怕是都不會對他起什麼效果了。
果然——
如我所料的那樣,女帝听了白羽和魏闕的警告之言後,非但沒有收斂狂態,反而更加大笑了起來。
隨後就面目猙獰地道,「可以啊!你們盡管試試!看看朕會不會低頭!」
「你們要朕死,朕就拉個墊背一起賠命!說不定還是一大一小兩個呢!你們說呢?」
「哎呀,雖然蘇雅然這麼一塊香餑餑,到如今朕也沒吃上,不過不要緊,反正他肯定是要死的,到了下面,他還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只是不知道朕一死,那個小野|種沒了人照應,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死哦!想想真是可憐啊,好不容易從父胎里生出來,以為能撿條小命活下來呢,結果嘖嘖——」
「夠了!蘇青艷,你到底想怎麼樣,明說吧!究竟怎樣你才能告訴我孩子的下落,就算讓我饒了你的狗命,也未嘗不可!」
我根本听不下去了。
一听到他說孩子有可能會被餓死,或者遭遇到更加凶險的下場,我就眼眶發酸的想要掉眼淚。
不就是想活嗎?
只要把我的小包子還我,我就留他一命又如何?
「柳靚雪,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饒朕的命?朕的命是需要你饒的嗎?再說了,你有本事,殺朕試試?」
「你——」
我舉起了手,很快又頹然的放下。
是,在知道了我的小包子有可能根本沒夭折,而是落到了女帝的手上之後,我就根本無法狠下心對他下手了。
他死不要緊,他一死,我可真是沒地找我的小包子去了。
自然也有可能他這番話說出來,本來就是故布疑兵,或者詐詐我的,小包子根本就已經沒了,不在他的手上。
但是為人父母者,都是抱著最善最好的心去假設自己的孩子的,有誰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遭遇了不測?
因此即便他說的有可能根本就是假的,但是這個時候我也賭不起!
真的賭不起!
「怎麼不下手?你下手啊!不是還要把朕殺了去暴尸三日嗎?魏闕,你怎麼不動手?柳靚雪沒膽,你不是有嗎?」
「鼻涕蟲,我勸你不要他囂張太過分了!你真以為我不敢?」
「這皇宮就這麼大,能藏人的地方你知道的我也能知道,哪怕我現在不知道,給我點時間把整個皇宮掘地三尺,我也還是能知道,你真以為你掌握了免死金牌不成?」
「別惹毛了我,我可不會顧及這些!你說你手里握著蘇雅然和柳靚雪的孩子,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現在唯一能知道孩子是否被生下來的蘇雅然昏迷不醒,其他的人被殺的殺,被宰的宰,還不是盡著你自己要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孩子在你手上?嗯?」
魏闕的臉色非常的冷峻和難看,一副完全不打算再買他的帳的架勢。
他這一沉臉,別說女帝蘇青艷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就是我的臉色也變的有點難看。
一把提著蘇青艷就到了龍床邊,白羽更是默契地擋在了我們前面。
生怕魏闕一言不合就會動手。
若是讓他真的當著我的面,暗殺了女帝蘇青艷的話,我可真是哭都來不及。
而女帝蘇青艷見到我這麼如臨大敵,鄭重其事的反應後,剛變回一點的臉色,重新變得很難看。
似乎也真的害怕起了魏闕豁出去要殺他的決絕。
頓時就連忙大叫,「魏闕,不是你的兒子,你自然不心疼了?不過我相信柳靚雪你不會和他一樣豁得出去吧!」
「說起來你那個兒子還真是不太像你啊!哈哈!」
是兒子!
我和白羽的臉色都不約而同一喜。
「蘇青艷,是兒子?小兔子給我生的是兒子是不是?」
我狂喜的表情,似乎深深地刺激到了蘇青艷的嫉妒的心靈。
他冷笑了一聲,「是啊,可那又怎麼樣,弄不好這一輩子你也休想看到他一眼!」
「蘇青艷,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我兒子還給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了預備付出大代價的心理準備。
從他的著急和失口中听到兒子的字眼的時候,我就已經五成確定我和小兔子的孩子是真的還活著。
且有可能是真的落進了他的手中,否則的話,他不會不說是女兒,偏偏說的是兒子。
畢竟凰女國是以女兒為尊的,要是是騙人的話,為了讓人覺得他更有價值,他直接該說的就是女兒,而不該是兒子。
是以,我也預料到了,要是我不徹底付出點什麼的話,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了。
就算受些辱,我也在所不惜!
「要是我說我要你死呢?」
女帝蘇青艷的臉上滿滿都是嫉妒和惡毒。
白羽轉身就冷厲地喝道,「蘇青艷,別給臉不要臉,你說出孩子的事情,無非就是希望有個你要的好結果而已,何必說這些沒用的?」
「你真要玉石俱焚的話,隨你的便,我們也無需保護你,讓魏闕直接動手宰了你,我們了不起多發動些人翻皇宮就是了,我也不信你能把一個孩子藏到天上去!」
「哼,白羽,你少在這里咋呼了,你做得了主嗎?你無非也不過是柳靚雪的一個男妾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朕這麼說話?」
白羽氣得臉色鐵青,卻看也沒看我,就立即回以同樣的冷笑,「蘇青艷,你真是不知死活,自以為是!你既然知道我也是雪兒的男人,就給知道雪兒不僅僅蘇雅然一個男人!」
「誠然雅然是我們中長的最好的一個,雪兒對他感情也深,正因為如此,眼看著他快不行了,雪兒才想留個念想,格外想要見見他們的孩子!」
「你懂得用孩子作為要挾的資本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也要有個限度,你覺得雪兒會為了一個孩子,就放棄她以後生命里會有的更多的孩子?」
「包括我在內的雪兒的男人,哪個不是出類拔萃?將來我們大可以再生許多個更加聰明健康的孩子!」
「不像你,假扮了一輩子的女人不說,為了避人耳目,還只能納男妃,永遠也生不出一個孩子來!也就難怪你自以
為掌握了一個我們見都沒見過的孩子,就認為掌握了一切一樣了!」
「白羽!你我閉嘴!」
女帝蘇青艷听到白羽的這些話,饒是再沉得住氣,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
顯然是白羽諷刺他沒有孩子的事情,正好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了。
「柳靚雪,莫不是你的心里也是這麼想的?朕可不相信你也不在乎這個孩子!若是你真不在乎,你們就動手殺了朕!朕就先去黃泉等蘇雅然和那個倒霉孩子好了!」
MD!
果然陰險、狡猾、難纏至極!
白羽和魏闕都兩邊做戲到這樣的程度了,他愣是還是堅持住了不松口。
我心中頹然一嘆,看來真是命了!
「蘇青艷,你贏了!你無非就是要我求你不是嗎?我給你跪下,如何?」
「只要你把孩子還我,關于你的秘密,我們可以當做不知道,你可以繼續當你的‘女帝’,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我也可以發誓,有生之年,再不踏入凰女國皇城一步,你也好不用擔心你的皇位不穩固,這是我能做的最大也最有誠意的讓步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放低了身段,放柔了語氣,也放下了所有的姿態和面子,幾乎是用謙卑的口吻在和他商量了。
白羽見我如此,眼珠子都替我不值的紅了。
魏闕更是緊抿著與小兔子那麼相似的薄唇,全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而就是這樣,蘇青艷還是得意的大笑了出聲,隨後就很干脆地給了我一句,「不怎麼樣!」
「你——」
白羽這下是真的火了,長劍一伸就已經架到了蘇青艷的脖子上。
我連忙勸阻地喊道,「羽,不要!」
「雪兒,你也看到了,這個家伙擺明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自以為他掌握了我們的弱點,準備獅子大開口了!」
「你千萬不要一時心軟,再加意氣用事的上了他的當了!」
「興許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孩子,魏闕不是說有辦法弄醒雅然嗎?干脆我們先點了他的昏睡穴,先把雅然救醒再說!」
「只要雅然能醒,我們就能知道孩子到底是平安還是……你覺得怎麼樣?」
白羽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狀似在考慮,其實是偷偷在覷女帝蘇青艷的眼神變化。
發現他听到這些話後,眼底的譏誚一閃而過,很是篤定自信的樣子,心里不由更沉了下去。
看來孩子落在了他手里的幾率又多了兩成了,他听了這些話,明顯一點都不害怕,還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能讓他這麼篤定的理由,要麼是肯定雅然醒不過來,要麼就是知道雅然醒了,也只會告訴我們孩子在他手里這個事實。
而無論結果是哪一個,對我來說,都是壞消息!
祝所有的親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