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陽光暖暖地曬在身上,慵懶而舒適。
沐小小躺在御書房窗邊的折椅上,優哉游哉地晃著搖椅,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愈發顯得靜謐而安然。
手中一本野史,愛看不看地翻上那麼幾頁,提不起絲毫興趣。斜著眼楮掃一眼正襟危坐在書桌後審閱奏折的月晨熹,沐小小懶洋洋地開口。
「哎,月晨熹,你就任由他們明目張膽的安插自己的親信在各個部門啊?」
拘月晨熹緩緩地抬頭掃了一眼百無聊賴的沐小小,又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折。
這日子,實在是無聊。
月子衿鎮日里守在女皇床畔,化身為喋喋不休的老大爺,和女皇講述這些年在天上雪閣的點點滴滴。月晨熹想要和女皇商談些事情,都得要請沐小小給他嗅聞迷香。
埤有心想留在他身邊陪著他,幫他分擔壓力。可是看著月子衿日漸清 的臉,沐小小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事情全都爆料出來。
那樣之前的種種布局就都白費了。
月晨熹呢,國無小事,她整天把頭埋在奏折里,兢兢業業。偏生那些左派的官員整天大小麻煩不斷,今天張三惹事,明日李四生非,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來擾月晨熹,讓她忙得焦頭爛額。
64、
日上中天,陽光暖暖地曬在身上,慵懶而舒適。
沐小小躺在御書房窗邊的折椅上,優哉游哉地晃著搖椅,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愈發顯得靜謐而安然。
手中一本野史,愛看不看地翻上那麼幾頁,提不起絲毫興趣。斜著眼楮掃一眼正襟危坐在書桌後審閱奏折的月晨熹,沐小小懶洋洋地開口。
「哎,月晨熹,你就任由他們明目張膽的安插自己的親信在各個部門啊?」
月晨熹緩緩地抬頭掃了一眼百無聊賴的沐小小,又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折。
這日子,實在是無聊。
月子衿鎮日里守在女皇床畔,化身為喋喋不休的老大爺,和女皇講述這些年在天上雪閣的點點滴滴。月晨熹想要和女皇商談些事情,都得要請沐小小給他嗅聞迷香。
沐小小有心想留在他身邊陪著他,幫他分擔壓力。可是看著月子衿日漸清 的臉,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把事情全都爆料出來。
那樣之前的種種布局、月子衿吃的苦,就都白費了。
太女殿下呢,國無小事,她整天把頭埋在奏折里,兢兢業業。偏生那些左派的官員整天大小麻煩不斷,今天張三惹事,明日李四生非,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來擾月晨熹,讓她忙得焦頭爛額。
至于我們的冷面侍衛夜塵,自從那日里從窗口狼狽出逃之後,沐小小就一次也沒見到他的了。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夜塵必然還是守在她的左近,只是不肯露面而已。
不是沒想過偷溜出去散散心,可是想到之前單獨出門的淒慘狀況,沐小小也就很沒用地打退堂鼓了。
不是她怕事,而是她怕疼。
沐小小的怕疼,不是指怕受了傷身體疼,身體上的傷痛早再前一世那十幾年里已經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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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候,受傷最嚴重的一次是肩膀中槍,手腕骨折。可是她也生生地忍受下來,一聲申吟都沒有。身為暗夜殺手,沒有喊疼的權利。
她是怕,自己受了傷,月子衿擔憂心疼。他心疼,他擔憂,沐小小也會為之難過,為之疼。
有了人憐惜,才有了疼的權利。
無聲地嘆息,沐小小把目光轉向窗外。此時,陽光溫暖,卻不會讓人覺得熾熱,真是個好天氣,可惜,月影皇宮里的人,注定要辜負如此美麗的陽光了。
眼楮轉了轉,沐小小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從躺椅上一躍而起,沐小小腳步輕快地向外跑去。
月晨熹看著突然興致勃勃的沐小小,聳聳肩,繼續艱苦奮斗。
誰說身居高位就一定快樂,她月晨熹,月影國太女,未來的女皇,卻覺得能夠像沐小小那樣,明媚開朗地笑,肆無忌憚地瘋,才是真的幸福。
只是,那幸福,注定與月晨熹無緣。
月晨熹的肩膀上,壓著的,是月影國現任女皇,她的母皇沉甸甸的期盼。還有,月影國千千萬萬子民的生計,以及,他們的平安和樂。
心底無聲地嘆息,把那深藏的羨慕,藏得更深,直到,月晨熹自己都找不到一絲痕跡。
鳳鳴宮,女皇寢宮。
沐小小蹲在床邊,看著憔悴的月子衿,心疼如水一般涌起。輕柔地握著他的手,沐小小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口氣重了,就把月子衿吹飛了一般。
「子衿,外面陽光很好,我們帶女皇陛下出去曬曬太陽吧!」
月子衿抬頭看看窗邊流瀉進的暖暖的陽光,回頭看看床上面容安寧沒有一絲反應的女皇,再看回沐小小,帶著血絲的清潤眸子有些渙散,失了最初的神采。
沐小小心里抽搐的疼。
原來那麼飄逸如仙,那麼清逸瀟灑的男子,如今卻如此憔悴,如此哀傷。
「子衿,太陽光有很強烈的治療功效的,我們帶陛下去外面曬曬太陽,吹吹風,听听鳥語蟲鳴,她也會覺得愜意的。總這麼躺在床上,反倒不好。」
月子衿默然地點頭,彎腰抱起月明,小心翼翼地,像抱著全世界。
門邊一直候著的貼身女官趕忙搬了椅子跟在月子衿身後,向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月影國地處南部,四季如春,氣候宜人,適合花草樹木的生長,四季都有鮮花綻放。
此時的御花園,花紅柳綠,群芳薈萃,美不勝收。五彩斑斕的大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嚶嚶。微風拂過,花兒草兒彎下腰肢,儀態萬方。
月子衿抱著月明徑直走向花間的小亭,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寬大的椅子上。
風兒輕輕,淡淡的花香繚繞,沐小小和月子衿倚在椅子兩側,氣氛安寧而美好。
月子衿低頭看著倚在椅子上,昏睡不醒的月明,想著如此良辰美景,月明卻無緣得見,心頭酸澀,眼淚又怔怔地流下來。
沐小小眉頭緊蹙,看著陽光下月子衿晶瑩剔透宛若水晶般滴滴滾落的淚,心底翻攪著的無奈幾乎讓她忍不住抓住月明惡狠狠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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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權謀,是不是一定要如此冷酷?
這天下,真的比親情更重麼?
「子衿,以後,我們回羅浮秘境隱居好麼?不問世事,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不理會這些凡塵俗世。」
月子衿看著沐小小暗藏著憂傷的眸,心下明了,她是為了自己擔憂。
點點頭,月子衿彎起唇角。
「好!」
等月影國的事情了了,無論結果怎樣,他都要離開的。
這皇親貴冑的身份,他從來就不在乎,也不想因著這身份改變什麼。從他幼時跟著師父到天山雪閣開始,這皇子的身份,他便忘了。
他,只是月子衿,天山雪閣自由逍遙的月子衿。
這皇宮內院的生活,如果不是有骨肉相連的親人在,他怕是早已無法住下去吧!
「子衿,你要離開?」
一個帶著輕微顫抖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打斷了沐小小和月子衿的深情凝望。
聞聲抬頭,月晨光一襲素雅莊重的墨色錦袍,目光憂傷地看著月子衿。見他抬頭,月晨光踏著花中的小徑,迤邐而來。
邁上亭子的台階,借著身形的轉化,眼光狠狠地剜向沐小小,目光如刀,暗藏犀利。
沐小小不動聲色地接下那殺傷力極強的眼刀,眉頭微揚,嘴角掛上一抹輕蔑的笑。伸手拉住月子衿的手,緩緩向前兩步,未語先笑。
「二殿下來了,今日見陽光和美,我們便帶陛下出來曬曬太陽。這蝶舞花香,美景如畫,佳人在旁,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說著,眸光還掃了月子衿一眼,不意外地看到月子衿臉上一抹清潤。
月晨光臉色微黯,眸光一轉,就把沐小小置之腦後。「子衿,你才回來,母皇又病著,你就要走麼?」
月子衿臉上的紅潤褪下,又是一片蒼白,握在椅子上的手捏得死緊,指節都露出一片蒼白,心里生生的痛。
母皇,母皇,敬愛的母皇如此狀況,他怎會在此時離開呢。
「二皇姐,我不是現在離開,雖然我不懂朝政,但是我也是月影國的一份子,是母皇的兒,怎麼會在此時棄大家于不顧。只不過,我終會離開的,這些年,散漫慣了。」
「你……」月晨光嘆息。「這里,終是你的家,有你的姐妹兄弟,你離開了,就完全不惦著大家麼?」
眸光黯然,月子衿低頭不語。
「子衿,為了和她相守,你就要拋下母皇父後,拋下姐妹兄弟,拋下家國,拋下這些望眼欲穿地盼著你回來的親人?」
面對月晨光的咄咄逼人,月子衿有些無措。
他不懂這些人情世故,不懂要怎樣和人辯解,他只是,想和沐小小在一起,每時每刻,這樣,不對麼?
看月子衿手足無措的模樣,沐小小眉頭皺了起來。
「二殿下,話不是如此說。男兒嫁了人,總要跟著妻主,到女方家中,不可能一輩子跟著父母親人生活。更何況,子衿與我隱居,也會時常回來探親,和在天山雪閣並無兩樣。」
「笑話,我月影國的七皇子,想要娶妻,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更何況子衿如此才貌,更是可以隨意挑選可心的女子娶進門,怎麼會自貶身份出嫁,更匡論奉妻為主,真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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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晨光勃然大怒,甩了衣袖怒斥沐小小。
沐小小疑惑地看向月子衿,不解自己何處出錯,有什麼差別嗎?
他娶或是她娶,還不都是殊途同歸,而且雲蒼大陸男女成親,男子不都是喚妻子為妻主麼?
還是,這其中有何蹊蹺?
月子衿移了目光,不去看沐小小,反倒讓沐小小愈發地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沐小小可不是好相與的人,被人指著鼻子怒喝,怎會默不吭聲地吞下。
「我與子衿兩情相悅,此次便是為向女皇陛下提親而來。待陛下醒來,我自會請求她把子衿嫁給我,屆時我便是子衿名正言順的妻主,與他共度一生的良人,這與你有何關系?」
涼涼的語氣,帶著薄薄的諷,狠狠地此在月晨光的短處。
是啊,她只是二皇姐,一直只是二皇姐,又何身份去管子衿的婚事?
手下用力,指甲陷入肉里,她能感覺到手心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又緩緩流出溫熱的血,浸潤了衣袖,風拂過,一片寒涼。
忍耐,忍耐,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有資格管了。
那時,誰也別想把子衿從她身邊帶走。
無論是誰,都不要想。
這,是從她十五歲,第一眼見到歸國省親的月子衿時,就下定的決心,從不曾改變.
謝謝親愛的qixi19和墨漣萱親親的荷包,還有墨漣萱和shenghenai親親的花花,開心開心,粉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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