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有眼光啊!絕無憂心里感嘆著,這身姿,這膚色,這臉蛋兒……沒想到治好之後,稍加打扮就是這等模樣了!
身子骨縴細柔軟,像是一捏就會碎了……而略帶蒼白的膚色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唇瓣是淡淡的粉紅色,兩端細長的墨眉如同彎彎的小月牙一樣,一雙帶著戒備的丹鳳眼,正惶恐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三千的墨絲用一根普通的簪子綰著,額前和臉頰兩側還有一縷一縷的黑絲長長垂下,及至腰部。
絕無憂目測著,約模地估量著那寬大袍子里面,那無骨的腰部該有多細,是不是一手就能攬住。
郎「你叫什麼名字?」上次听他的聲音那樣沙啞,但是今天看來,聲音絕對迷人。
該是溫柔的,磁性的,柔弱的,還是……
只是那人斂了斂眸子,搖了搖頭。呃!絕無憂覺得可惜?他這樣是沒有還是啞了,不過應該就是前者了。
韻「你沒有名字?不許搖頭,只能回答!」絕無憂再問清楚著。
「我……沒有!」那人扭捏了一下,才回答,
嘖嘖嘖!這等風情,哎!絕無憂覺得自己熱烘烘的,他干嘛那麼女氣呢?說很娘們卻又不是,但是又沒有男子的剛強之氣。
「既然沒有名字,那麼就叫做……」叫做什麼好呢?絕無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這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蒲柳之姿,那就叫做‘弱柳’!
「我想好了,你以後就叫做弱柳!而且先前說好的,你跟我回來之後,以後就是我的人,生是我的死是我的,做什麼都單憑我的吩咐!」絕無憂拍了拍手下了決定之後,對著弱柳說道。
「是的,小姐!」弱柳點點頭,每動一下就猶如院子里面的柳條那樣,輕飄飄的。
「憂憂,你就這樣……不問問他之前……」花未央**言又止的暗示著。雖然這人看起來沒什麼疑點,但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人雖是落魄,但身上卻有種高貴之氣,隱隱地藏在骨子里面。
「我從來不會過問別人從前是何人,做過何事,來歷如何,既然選擇了留在絕家,那麼我清楚他們從今之後只會是絕家的人,如果有什麼異心,那麼後果他們自己會衡量!」
絕無憂淡淡地回答花未央的話,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的故事,既然人家不提,她也就不會問。
但是不代表她會容忍那些危害絕家的人!
花未央頓住,知道她決定的事情絕對改變不了,也沒有人能撼動,最後只能沉默。
「既然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那我買你回來也不是做虧本生意的,你知道絕家是經營什麼的嗎?」絕無憂又將視線移回弱柳的身上。
這等身姿拿出去買該是值多少錢呢?絕對不會虧本。
可是看著,她好像很想佔為己有,那怎麼辦呢?先教教!
「弱柳不知道!」弱柳先是搖搖頭,然後軟軟地說著。
看著那擰著的眉心,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本來就是男人而已,為什麼就能有這份風情呢?
「知道怎麼伺候男人嗎?或者女人?」絕無憂上前,踮高了腳尖才能將手舉起勾住那尖細的下巴。
只見弱柳听到她的話時,明顯地臉色微變,身體有些顫抖。
「我們絕家就是做這個的,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你有報酬,你有選擇的余地!」絕無憂雲淡風輕地將目的說出來,而小手指在那光滑的下巴來回地摩裟著。
這果然是顆稻草里面的大珍珠,只要擦擦干淨,打磨一下,絕對能上得台面。
弱柳就是這樣的珍珠。
「我……」弱柳有些閃爍著目光,里面泛著一陣陣氳氣,好像帶著一陣悲憫。
無端地,絕無憂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向來憐香惜玉,這美人兒這麼可憐,她怎麼能辣手摧花呢?
「我……弱柳願听小姐吩咐!」弱柳見絕無憂若有所思,猶豫了一會,然後回答。
嘎?美人兒答應了?
絕無憂腦子還沒有轉的過來,只看到那張越漸傾城的容顏上,帶著些許的無奈,些許的認命,絕無憂覺得心里酸酸的,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這樣的話,我會吩咐人帶你到雲情閣,那里自然有人教你怎麼去做!」絕無憂有些覺得做了什麼錯事的樣子,但很快地便冷靜地吩咐。
弱柳點點頭,朝著絕無憂慢慢地福身,接著跟著下人出去了。
「憂憂不會早就想著這人長得好看,就想著帶到雲情閣里面?」花未央墨眉一挑,不得不說,如果留在雲情閣里面,那絕對是史無前例的花魁。
「我的眼光向來獨到,小央央不就是一個例子嗎?」絕無憂笑得無害,那眼里算計的光芒卻無比燦爛。「你說你和弱柳,誰能成為雲情閣的一枝獨秀呢?」
「憂憂,你不會這麼忍心,將我推到水深火熱之中?」花未央鬼叫著,語氣甚是委屈無奈。
哎,他好像注定被這丫頭吃定了!
「你說呢?」絕無憂轉身,笑眯眯地看著水清澈。「小澈澈,咱們回去吃飯,不用管他!」
「憂憂,我也是你的妾哇,你不能這麼偏心的……」
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個月,按照慣常地,絕無憂又拉著水清澈到外面亂逛。
每一次,水清澈都是一張苦瓜臉,他搞不懂為什麼絕無憂老愛纏著他。
雲情閣美男多的是,花未央也是絕色,但是偏偏死皮賴臉地賴在他身上。
水清澈怎麼會懂絕無憂這種心理,她和絕大多數的腐女一樣,喜歡那種長得卡哇伊的小正太。
恰恰好地,水清澈就是這種美人!
當然不是說絕無憂不喜歡別的類型,鑒于她此刻的身板,而且那種得不到就要征服的心理,絕無憂絕對不會放過征服水清澈的人很機會!
此刻已經到了日落,兩人在天香樓吃完飯後,絕無憂忽然想到她還沒有試過美男環繞的樣子。
想著就拉著水清澈,往著雲情閣奔去,準備開一艘畫舫,游湖去了。
只是,剛到雲情閣,就听到里面人聲鼎沸,一段時間沒來,雲情閣的業績蒸蒸日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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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人那麼激動,又是為什麼呢?
這邊,徐娘看到她,已經迎了出來。
「小主子你來了!」徐娘千嬌百媚,一步一生蓮地扭著出來,雖然動作夸張,卻一點都不顯做作。
這女人啊,無時無刻笑得那麼詭異,那麼狐狸。
「徐娘果然有手腕,將這雲情閣打理的可是有聲有色!」絕無憂點著頭,諂媚地說著。
「小主子過譽了,要不是小主子眼光獨到,找到那樣傾城的貨色,怎麼會有這樣好的生意?」說著,徐娘滿臉都是贊賞。
「傾城貨色?」她何時找來這種絕色,而不是自己偷偷藏著?
「不就是弱柳麼?這不,他出來了!」徐娘順著那邊的舞台上的方向指著,上面的輕紗慢慢地拉開,里面隱隱透出一抹鮮紅的身影。
「弱柳!」絕無憂在下面看得不真切,但是光這樣遠遠看去,就能看到那抹傾城之姿。坐在古琴前低眉撫琴,長長的玉指如同精靈一般,隨著他的控制跳躍出動人的音律。
這何止是珍珠,簡直就是鑽石!
絕無憂不由地睜大了眸子,只看見上面紅衣美人身穿著繡著金線的衣袍,底層是白色綢緞。一紅一白,將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映襯得更加的瑩潤光亮。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弱柳才區區不見幾個月,就變得如此讓人愛不釋手,看來這徐娘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啊!
「徐娘了不起,當日的小乞丐,也有今日的光華萬丈!」絕無憂不由地覺得,弱柳天生就是迷惑男人女人的,可是那身上迷惑人的不是那絕色之姿,而是那份從骨子里面透出來的獨特氣質。
「只是……」絕無憂忽然有些嚴肅地看著徐娘出聲。「這弱柳徐娘你不會幫我將他賣了?」
這這這是她絕對接受不了的!今天看了,那弱柳只有是她絕無憂的人了,以後誰都別想覬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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