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眼開手起刀落,可是絕無憂的一個不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不斷地掙扎,不斷地想要向前,但是都于事無補,人已經剎那間倒在地上,鮮艷的顏色染紅了絕無憂的眼楮。
懶不!她的帥哥爹爹!那不是真的!
昔日的朗聲晏晏仿佛還在,那豪邁的笑容似乎就在眼前。那個無論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都任由著她胡作非為的男子好像就在身邊,可是卻已經不在了。
就在轉瞬間。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掉了一般,絕無憂放棄了掙扎,就這樣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看著血流成河的刑場。鼻息間全部都是咸腥咸腥的血腥味。
「帥哥爹爹——」心底里,絕無憂絕望地哀喊著。即使在她面臨死亡的時候,都未曾有過如今的絕望。
居然這麼的痛不**生,比她想象中的痛不**生。
壟一具具尸體被拖了下去,就留下了絕無邪的尸體,被留在那里,綁了起來。
「他們……他們還想干什麼……」絕無憂掙月兌顧千然的鉗制,壓抑著心底的怒氣地問。
人已經沒有了,這樣還不足夠嗎?
「他們想利用你爹的尸體,引你出來!」顧千然嘆氣道,目光卻鎖在她的身上,生怕一個不注意,人就從他的身邊跑走了。
絕無邪的死,給他太大的震撼,好端端的一個人,在剎那間就已經沒有了,所以他不能冒一丁點的風險!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這樣做,他們想找我,我就出去,我就讓他們把我給殺了,看他們還能怎麼樣!」絕無憂失控地說著,眼底全是森森的恨。
「你出去能做什麼,不過就是多添一條命,難道你忘了你爹剛剛說的話嗎?你爹還有這麼多人,保的就是你一個,你這樣做,你是要你爹白白枉死?」顧千然壓低了聲調,但是卻冷厲無比。
「你冷靜點,我跟二姐是皇後的人,拿回你爹的尸體,應該還有辦法,你冷靜一些!听我的話!」人流慢慢散去,顧千然拖著絕無憂,慢慢地跟著人流離開。
找了一家比較隱蔽的客棧,看著房中兩個失魂落魄的人,顧千然眉心擰著,露出煩憂。現在一個人他都看不住,還多了一個,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三弟,剛剛你說有辦法拿回老爺的尸體,現在去,我們立刻就去!」顧千雨慘白的臉忽然一變,渾濁的眼眸立刻來了精神,卻依舊空洞地看向顧千然。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回他的尸體,她就唯一地,剩下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二姐……」顧千然為難地喊了一聲,剛剛說這個,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安撫絕無憂,現在拿回尸體,並非一時三刻能成的事,但是絕無憂太久沒有人看住,他又怕會出什麼事兒。
「對,尸體,我們要拿回尸體!」絕無憂喃喃著,又往著門口走。
「你站住,你就沒把我的話听進去嗎!我現在就去幫你找知縣,但是你不能亂走!」看到絕無憂點點頭,顧千然才動身,但臨走到門口時,又猶豫了一下,才出門。
這邊絕家抄家滅門,那邊,水家卻張燈結彩。
水家的七少爺下個月月初,準備成親了。
這是僅次于絕家滅門,樂城的第二件大事。向來男女都有貞潔之分,如果一個男子或者女子嫁了人,就不應該再婚,而水清澈雖說是被絕無憂逼的,但好歹這也是女家剛剛才滅門,這麼快成親,絕對地招人話柄。
說水清澈貪圖富貴,才不到一月,就和絕無憂斷絕關系,為了自己不受牽連,這麼快就成親。
「七表哥,你不必介意那些人的話,你我本就是情投意合,不過五年前絕無憂橫刀奪愛,現在我們終于能夠在一起了,本應該高興才是!你就不要多想了!」迎面走來了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當然就是水清澈,此刻滿臉的憂愁,我見猶憐。
其實水清澈想的不是這回事,他只是在心里糾結著。自小飽讀聖賢之書,他今日這樣做,實在有違君子之道,但是絕家叛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他不應該同情才對!
可是想到,其實這麼多年,絕無邪對他還是照顧有加,並沒有一丁點兒的虐待。而且他也覺得絕無邪是個豪氣干雲的男子,怎麼也不應該是傳說中的那樣。
但是父母說的也對,和絕家牽扯在一塊去,很有可能連累水家,連累父母兄弟。這回救回他也已經花費了水家大半的家財,他斷不能這麼不孝。
唉……
「鶯兒表妹不用擔心,我沒事,他們說的,我並沒有介意!」或者從小被絕無憂給傳染,現在他居然對別人的指指點點議議論論一點都不在意!
只是,他干嘛想起那個不相關的女人!
「嗯!」鶯兒朝著水清澈甜甜一笑,然後兩人相攜而去。
郊外的樹林中,絕無憂一個人亂走著。
現在絕家毀了,她也成了通緝犯,估計這輩子都得躲躲藏藏地生活了。
現在帥哥爹爹的後事有人照料,那些歸于塵土的事情,她也不用太過拘泥了。
所以今天在顧千然走了之後,她就偷偷地走了出來,一個人走了。
她現在這樣落魄的樣子,又有誰會認得出她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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