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拉至身後的鳳月棲顯然有些不滿,她是女子,怎麼可以躲在男子的身後呢?.
扁扁嘴,她自鳳的身後走出,直視著眼前的那人道,「成鶴,將洛弦交出來!」
「哼!你覺得在這里有你說話的權力嗎?」成鶴不屑地白了一眼,單手背于身後,另一手直直揮下。
剎時間,整個莊園便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所有人見到這個手勢後,立時後退數步,空出地方來。
鳳月棲仔細打量了下,才發現,原來她和鳳所在的地方,正是這院落的正中央。
唇角輕揚起,她轉頭看著鳳道,「都說了不讓你跟來,你偏來,這下好了,我還得照顧你。」
「別小看我,說不定,等下需要照顧的是你。」鳳撇嘴,表示不滿。
「呵呵∼∼∼」鳳月棲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這男人還真是非同一般居。
「鳳月棲,想要帶走洛弦,今日就光明正大地與我斗上一斗,若你勝了,洛弦便由你帶走,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打擾他;若你輸了,哼∼∼」成鶴自信滿滿地看著鳳月棲,心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好,一言為定!」鳳月棲爽快答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道,「不論結果如何,不要傷害我身後之人!」
成鶴略帶譏諷的笑道,「你覺得,我是個連弱小都不放過的人嗎?哼,放心,若你死了,起碼還要有個人來為你收尸不是?」
「呵呵,也對啊。」鳳月棲自嘲的笑笑。
「鳳月棲,要記住,不要與她正面沖擊,否則……」否則你會真的應劫而死的,將後半句話吞至月復中,鳳有些擔憂的看著鳳月棲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鳳月棲安撫的笑看著他道赭。
「來。」成鶴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丈許大劍,慢慢地做了起勢。
她的破雲劍久未使用,絕招卻只有三招,她很有自信,在三招之內將鳳月棲擊敗。
鳳月棲靜下心來,回想著鳳凰涅盤的起勢,身周開始燃燒起紅色的火雲來。
成鶴低喝一聲,沖上前去,劍式在大開大合間,直入雲天,見鳳月棲絲毫沒有反應,她的唇角詭異地揚了揚,隨即以奇異的姿勢斜刺下來。
看著成鶴那詭異的劍招,鳳月棲不慌不忙的稍稍後退一步,便輕輕松松地將危險化開。
鳳在一旁看著這驚險萬分的場面,也不免有些後怕,若是鳳月棲反應稍慢,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高手過招,不在乎什麼花樣,只在乎快、準、狠,而成鶴則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擊不中,立時反身再次刺向鳳月棲。
劍來勢更加詭異,竟然在成鶴月兌手後,旋轉著突刺而來。
鳳月棲連連後退,卻怎麼也甩不掉這劍的攻勢。
眼見著那劍即將刺入鳳月棲的身體,鳳月棲卻突地一聲大喝,身周的火雲猛地暴漲,那劍還未近身,便已然被暴漲的火雲沖撞而改變了方向。
成鶴見狀,眸色一黯,想要收回破雲劍,卻發現那劍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再次攻向鳳月棲,她心中一動,驚訝于劍的變化,但同時更為這劍而欣喜。
靜站在一旁,眼看著那劍自鳳月棲的身後悄然而去,她的唇角快樂地揚起。
「鳳月棲,小心!」鳳大聲喊著,卻發現,鳳月棲似乎什麼也听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一般,竟仍兀自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直到那劍自鳳月棲的後背刺入,鮮血橫流。
洛弦掙扎著沖出屋來,卻在看到這一幕後,痛哭起來,「不!不要!」
「洛弦,你怎麼出來了?」成鶴聞言,立時陰沉著臉吩咐著身邊的人道,「還不快把洛公子帶回去?!」
「是!」眾人應聲上前,欲拉住洛弦。
洛弦卻在成鶴不經意間,一把抽出身邊侍衛身上的劍,橫在脖間,怒吼道,「誰敢踫我,我便立刻自盡!」
「洛弦,不要胡鬧!」成鶴一見,心驚不已,卻又有些無奈。
自從她將洛弦帶回幽冥山莊後,洛弦便整日郁郁寡歡,一日三餐更是滴水不進,為此,她頭痛不已,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
本來,她認為,如果能親手殺了鳳月棲,或許,會讓洛弦慢慢接受自己,但是,看著現在洛弦的模樣,她後悔了,根本不該殺了鳳月棲的。
因為,她從洛弦的眼中,看到了絕望與痛恨。
而被他痛恨的人,正是她自己。
「閃開,都閃開!」洛弦歇斯底里地喊著,他手執著長劍橫在頸前,因用力而劃破的頸部此時正鮮血直流。
成鶴見狀,大怒道,「混帳東西,全都給我閃開,不許擋了洛弦的道!」
眾人迅速閃開,讓出道路來。
洛弦便稍稍放松了些拿劍的力道,慢慢地小心地走到鳳月棲面前。
他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長劍,痛哭著撲向鳳月棲道,「月棲,月棲,你不要嚇我,你說話啊,你看著我,我是洛弦啊。」
鳳月棲卻一直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于,連眼楮都一眨不眨。
洛弦伸出手顫抖著伸向那穿透身體而出的劍,當他觸模到那劍時,忽然便痛苦悲鳴起來,「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月棲,月棲!」
鳳上前一步,顫抖著雙手,撫上洛弦的肩膀,輕聲吩咐道,「閉上眼楮。」
洛弦便如著了魔般听話的閉上了雙眼,他的心,似乎已隨著鳳月棲的離去而死去,這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啊。
鳳輕嘆一聲,猛然發力,洛弦的身體便在空中慢慢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