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死,這台詞是男人的嗎?
還有,這聲音……怎麼會是他!
翡小翠愣住了,抬眼看向衛旭磊,衛旭磊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很難想象一個點火就炸毛的人在‘做賊’的時候這麼深沉,沒在他臉上尋到什麼蛛絲馬跡,她也快速的將眼底的驚詫掩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那個玉佩男不就是男生女相嗎?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很正常,只是,為何衛旭磊會偷听他說話?難道他懷疑……?
不待她深究,只听門里似乎又是桌椅倒地的悶響,緊接著傳來女子近乎冷酷的質問,「你就那麼在乎,那麼鐘情那個人,你信不信我宰了她!」
「你敢?」男子的聲音帶著顫音,顯然底氣不足,可還是稍稍揚高了語調。
「我不敢?為了你,就算是天子站在我面前,我也敢動刀子。」女子極快的說完,轉而低低柔柔的道︰「你若從了我,我保證不動她一根汗毛,怎麼樣?我們明天就離開,坐船去月華國的京城,我發誓從今以後只疼你一個再無二心,與你相對白首,可好?玉蘇,我真的會好好……疼你。」
「你放開我,放開!啪!」
彷如晴天霹靂的一大耳光,啪的一聲就響在耳廓里,頓時惹的翡小翠身子一僵,就好像她真真切切看見了一樣,不等她想明白這巴掌到底是誰甩在了誰臉上,門後那女人發狠似的冷哼聲已經在表明她就是被揍的人,只听她陰沉沉道︰「藍玉蘇你好樣的,你別忘了,跟她有婚約的是你哥哥,不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翡小翠听到這個名字感覺有點耳熟,玉佩男叫藍玉蘇?她可以確定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若這人認識以前的翡小翠,為何見了兩次面卻都不表露出來?
而且據她所知,翡小翠家世簡單,年芳僅十六,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會見到‘輪值’的夫君,她另外認識的人幾乎為零。
為此還特意問過闕皓卿,當時的對話她記得非常清楚。
「這座宅子是我的?那……父母何在?」她問。
闕皓卿眼底一片坦然的回道︰「翡翠府只你一位主子,夫人老爺在你六歲的時候駕鶴西游。」
她還不至于文盲,當然知道駕鶴西游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孤兒,沒爹沒娘,遺產便是這座宅子,夫君是自小定下的女圭女圭親,其他夫君沒看見,只看闕皓卿便知道翡翠府吃穿用度非常節儉,根本就不像有錢人,有錢才有事,窮的叮當爛響能有個P貓膩啊!
所以她可以肯定,翡小翠不認識什麼藍玉蘇,也許是自己前世听過類似的名字,有些搞混了,她剛想到這,衛旭磊已經站直身子,給她遞了個眼神,靜悄悄的往來時的方向抬腳。
翡小翠又趴在門板上听了一下,里面已經沒動靜了,不知道是和解了還是冷戰呢?反正那女人今晚肯定是不會爬上玉佩男的床就是了。
呸,上不上.床關她什麼事!她還真當回事關注了,想到這不禁紅一臉,像是怕門忽然開了被人逮著,急三火四的扭頭就走,緊趕慢趕的才跟上衛旭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