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狀況?
傾倒間,她只是覺得眼前所有景象都在跌 ,眼底發花的對不準焦距,身體卻能感覺被人緊緊的抱了個滿懷,摔倒後一點也沒覺得哪里會痛。
她的嘴唇被個軟軟的東西覆上,耳邊是亂踏的腳步聲和人們的驚呼聲混雜在了一起,而她似乎已經听不真切這些,只瞠大了眼楮盯著與她臉貼臉的男人,他的鼻息有些粗重的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濃密的睫毛像沁了水的草尖,期期艾艾的撩撥著她的眼窩,兩人已經近到無隙可分。
周圍百姓已經炸了鍋,兩個人卻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好半晌反不過神來,一種奇怪的感覺悄悄攏上心頭,翡小翠靜默的連睫毛都不敢輕易的眨動,像是怕破壞這樣一幅畫面,扣著鎖鏈的手在剛才他抱緊她的時候已經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一條冷冰冰的鎖鏈詭異的繞過衛忱的領口,蜿蜒的盤住了他的黑發,他那雙同樣冷冰的黑瞳正深深的與她對視。
「大公子!是火藥!」有衙役過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假裝看不見,面對衛忱與翡小翠呈疊在一起的姿勢他並沒有拉一把的意思,只是公式化的回稟道。
衛忱似乎是滯了一下,隨即抬手握住她掛在脖子上的小手,先蹲起,手臂一收連帶的將翡小翠拉起,翡小翠臉皮這麼厚的人也因為剛剛的突發事件弄的耳根子發熱,不自然的向衛忱的身後躲去,還好她身材嬌小,側身站在他身後倒隱去了一大半的身型。
街上的百姓膽小的都回了家關門閉戶,膽大的靠著牆根或一些店鋪的門里小心翼翼的向外張望著,剛才轟隆隆的炸響聲之後,此時西南方上空冒著蛇尾巴一樣的黑霧,頓時將一片晴朗的天空攪的渾濁不清。
衛忱順著衙役所指的方向看去,沉默了一瞬,冷聲道︰「具體位置是哪?」
翡小翠瞅著那個方向有點眼暈,怎麼感覺像是……,不確定間,那衙役道︰「是西大街的翡翠府後庭。」
哇靠!有木有經歷過屋漏偏逢連夜雨。
翡小翠現在就是這種感觸,已經窮的吃糠咽菜,那個殺千刀的竟然跑去她落腳的地方放火藥,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幾乎是連鎖反應,翡小翠臉色十分不好看的拽了把衛忱的袖子,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問道︰「火藥有多大破壞力?翡翠府夷為平地了還是損壞哪一角?有沒有傷亡?政府……啊,不是,官府給補貼不?那可是民宅,總不能讓我們自己掏腰包修繕房屋吧!」
她一口氣問的順溜,听的衙役明顯一怔,衛忱眼底閃過一抹尷尬,使勁的拽了下手臂,將翡小翠的手甩掉,就像沒听見她說的似的,直接對衙役吩咐道︰「按原計劃進行。」頓了頓又道︰「衛捕頭去了哪個方向?」
衙役沒說話,回首一指鎏金樓,道︰「抓住一個同犯,主犯跑了,頭兒正押解嫌犯回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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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提及的關于生產啊炸藥啊一些專業性強的東西,親麼請勿深究,k只是用來鋪展情節的,先謝謝大家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