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小翠是一家之主,不單單是幾個夫君的主子,更是這翡翠府的主子,眼看著春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翡小翠從容大度的小手一揮,招呼著春兒就進了門,且很是隨意的滿口答應春兒稍後可以將霍夫人也接進來。
她想的理所當然,不管殺人案還有沒有下文,總之她是和這起案子沒什麼關系了,既然自己回來了,總不能還要一日兩餐的粟米粥、腌黃瓜條子的過日子吧,自己又沒出家,修這份清苦做什麼?隨後她要讓這些不願跟著她的男人打包袱走人,想留下的她自不會虧待,就更應該想想怎麼賺錢養家了,丫的,做女人難,做這個世界的女人更難。
她心里七轉八轉的邊想邊往里走,闕皓卿對家里來客人並沒有什麼異議,但臉色似乎有些僵硬,特別是嘴角招牌式的溫柔淺笑扯的頗為不自然,翡小翠只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一扭頭已經對著春兒笑呵呵的問道︰「寶貝兒好嗎?」
「不愧是個哥兒,嘴壯著呢,這幾天扎進女乃娘懷里就不露頭了,小臉吃的粉粉女敕女敕的。」原本神色黯淡的春兒提起自家小少爺眼底有了點光彩。
翡小翠問的是霍夫人那還沒出月科的孩子,闕皓卿卻腳上一頓,不知為何臉騰的紅了,這下翡小翠不能無視了,奇怪的斜睨,闕皓卿狀似嗓子發癢的輕咳了一聲,語氣還算淡然的道︰「我去吩咐打掃客房,備晚飯。」
闕皓卿在翡小翠探究的目光里愈發顯出快速逃離的急切感,眼看翡小翠緩緩的點了點頭,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轉身就要走,哪想剛走兩步,身後的女子突然又叫住他,闕皓卿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翡小翠習慣性的微微眯了眯眼楮,看不出什麼多余的表情,卻是讓闕皓卿心里砰的漏跳了一拍,連帶著眼角一跳,只是稍稍一頓,翡小翠便道︰「晚飯先不急,你將後門那處小院收拾出來就可以了。」
以往都是闕皓卿怎麼安排怎麼是,翡小翠從來沒有異議,此刻的翡小翠又讓他疑惑加重了幾分,但也沒說什麼,靜默的點了一下頭,望著翡小翠攜春兒走遠。
只是他在想,要不要叫闈君辰與藍流蘇回來,這樣的翡小翠讓人有些抓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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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當,春兒急著出去接霍夫人,翡小翠則坐在自己的屋子暗自盤算著這個月的花銷用度,一想到這個,她低頭看向腰間的玉佩,解下來瞄了一眼丟在銅鏡台上,先不說春兒要回霍家莊安葬妹妹便急于將霍夫人安置在翡翠府,只說藍玉蘇……,這種將計就計的方法真能引出凶犯嗎?他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她要不要找衛忱打听一下這件事的細節問題。
雖然她也清楚不相干的人不要過多糾纏,可終究是忍不住,一想起藍玉蘇委委屈屈的將玉佩壓在她這,只等她能想起他,而這次引凶手也是听了衛忱他們說她會有危險,他才義無反顧的承擔所有罪名,雖然是計謀,但如此有毀名譽的事,又有誰肯為他人心甘情願的去做?只這份心是不是也值得她問個心安。
「哎……。」翡小翠抬手又把玉佩拿起來掛在腰上,好看的流蘇蕩在裙裾上,真是一時心軟惹下大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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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悲催的某k,為神馬老是晚上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