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翡小翠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月兌身,那邊在府衙里蹲大牢的重犯藍玉蘇也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跟眼前的人走。
鐵欄外,一人身著暗緋色錦袍,頭戴黑紗帷帽,負手背對著他靜默佇立,藍玉蘇從小就有些怕這個人,因為他始終模不清他什麼時候是真的高興什麼時候是在發怒,就連已故的爹娘也琢磨不透,記憶中母親的那些小爺一個個死的都很蹊蹺,最後母親只守著父親一個人,臨到死母親都不曾再對這個人說一句話,當他把後事安排妥當,作為長子的人竟連炷香都沒上,決絕的離開藍府跟著定下女圭女圭親的妻主去了月華國,經後八年了無音信。
他也想過來到這里會遇上他,特別是他找到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後就更有可能遇上他,只他沒想到竟會是在牢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
眼前的男人動了動身子,挺拔的身姿彷如神嫡般端倪著他,那種隔著黑紗的莫測目光讓人心里不由的發毛,藍玉蘇嗓子有些發緊的干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小步,低下頭吶吶出聲,「大哥,別來……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藍玉蘇的哥哥,與翡小翠定下女圭女圭親的三夫君——藍流蘇。
*
翡小翠听著簾子外時而撩撥的水聲,嘩嘩的就像是一汪春水在眼底蕩起了一圈圈漣漪,蕩的她心神恍惚,別不承認,人都是有探求的****的,只不過是有的人強烈一些有的人淡漠一些,翡小翠是屬于那種自制能力比較強的人,雖然心里像貓撓似的就是能忍住不看,甚至將兩只耳朵塞起來,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探听他們談話是為了更多更直接的了解以前的翡小翠,可偷窺別人洗澡就沒那個必要了。
再說她翡小翠什麼樣的沒見過,她以前嫁的老公可都是政商界公認的俊男,她用的著偷偷看這個人嗎?
「啊……啊!……」忽然外面傳來嘶啞的聲音,翡小翠對種聲音已經熟悉,是啞巴下人。
某女似乎找到了再一次撩開簾子的理由,想都沒想的就伸出手撩開就往外看,外面站著的人是掛名管家劉叔,她早就知道翡翠府是那個闕皓卿在打理,並且比她還有一家之主的氣勢,這些下人有什麼事也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所以這個劉叔頂多算是個跑腿的。
讓她猜猜,這個劉叔來找衛忱應該是來傳達闕皓卿的吩咐的,果然,她雖看不見浴桶里衛忱的臉,卻听衛忱冷冷的揚聲道︰「她不見了?會不會是從後門出去了?」
劉叔依依呀呀的一陣比劃,面露焦急之色,翡小翠盯著劉叔滿是溝壑的臉,隨即又听到衛忱說︰「既然沒出府,就在院子里再好好找找,她一個不會武的小丫頭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告訴皓卿,我馬上就來。」
翡小翠暗月復,不會是再找她吧?盯著轉身欲走的劉叔,門口這時卻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就在書架後戛然而止,翡小翠艱難的仰起頭,只見書架交錯的空隙里露出一抹白皙的尖下巴,上面那張小嘴紅若涂丹,張口說話時露出一排整齊雪白的貝齒,咯咯一笑,「忱哥哥,是我,九兒。」
————————————————————————————————
兩更完,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