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柔嬌弱如花般的盈盈一拜,撲面飄來一縷茉莉花的清香味,衛旭白眉宇淡淡攏了攏,轉身不看霍雪柔只與許夫人說話道︰「府衙到底是辦公的地方,旭磊不好在這兒將養,我已經吩咐家僕雇轎來接了。」
許夫人多少知道一些衛旭白的辦事作風,不出意料的點點頭,溫藹的笑道︰「也好,那就讓衙門的郎中跟著過去吧,我看這服藥下的還算對癥。」肋
衛旭白知道再推月兌就是不講情面了,這里面已經不是公家照顧,而是有霍家姐妹這層親戚的情分在,只得識時務的點頭道謝。
床上躺著的衛旭磊聞言緩緩松了一口氣,靠著床欄半合上眼楮,衛旭白見自家弟弟三天兩頭的鬧病,心里著實不好受,有意現在就抬旭磊走,可許夫人似乎還有話要說,衛旭白只好坐到了許夫人對面,許夫人身後立著白蘭花一樣的嬌小女兒霍雪柔,這會兒衛旭白與許夫人說話,霍雪柔才悄悄的將他打量起來,多年不見,男子那雙清寧如霜的眸子更清更寧,眉宇間淡然如雪,狹長的眸子帶著與生俱來的凌然之氣,容貌雕琢如玉,華光渺朦,比她夢中那個回首望著她的少年郎更加撩人心弦,這一眼,她竟是看痴了。
跟著衛旭白進屋的雪漫斜目瞧了眼家姐霍雪柔,暗暗哼了一聲,連個男人都收不住還有什麼可看的,已經是有主的人了還不如把心思收回來,眼看著十九虛齡,這次要不是表姐許氏把她推了出去,像她這種過了好時候的姑娘怎麼還能找到像藍公子那樣的好家世的人?雖說到現在藍公子長的是美是丑沒見到,不過光听人家置在京師的產業和表姐夫的贊不絕口就知道是個人物,選夫當選英雄豪杰,只可惜家姐這種自小養在深閨里的嬌小姐沒那眼光。鑊
霍雪漫自負在鳳凰山學藝多年,和師姐們在江湖上也行走了一段時日,見聞自然不同于霍雪柔,多多少少從骨子里是看不起自家姐姐的,不過到底是一女乃同胞,別人要想欺負雪柔她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當年還小,衛旭白的事大多也是自家姐姐一廂情願造成的,是以也就罷了,可如今若這衛旭白再不清不楚的與家姐糾纏不斷,就別怪她的九尺金鞭不長眼楮。
霍雪柔被雪漫輕輕撞了一下,才恍惚的回過神來,臉上嬌羞出一片紅暈,快速的低下頭去,霍雪漫看不上眼的瞥了一下嘴,倒也沒說什麼,只把目光落在衛旭白身上,听他與表姐說話。
許夫人道︰「早就听說嬌蘭妹妹(霍夫人閨名衛嬌蘭)一直都在賀江府閑居,本是親家應該去瞧瞧,可你知道老爺身邊一日離不了我,出一次門比登山還難,呵!又听說嬌蘭妹妹為舅父家添子添孫,我呀只等著小佷子回府好前去道喜,可不知什麼時候回去呢?」
許夫人說的和顏悅色,口吻熱絡,听起來像是血濃于水的至親,可這話里的意思卻讓衛旭白不動聲色的厭惡個遍,當即只淡淡道︰「家姐生產之後身子一直不爽利,我與旭磊便自作主張的將姐姐留下侍奉,我們兄弟自小父母早逝,家姐雲英未嫁時已是姐代母職,我們兄弟終身難報慈恩,當以姐姐喜悅為重,姐姐願意留在賀江府我們自是高興還來不及呢,什麼時候回去自是憑姐姐隨性。」
眼見許夫人臉色微變,衛旭白卻是眸光淡掃而過,繼續道︰「鎖兒長的極其俊俏,說起來倒與姐夫一個模子刻出來般,許是姐夫胸有大志,闊目四方,只當添子是小事,全不在意也未可然?若心里有,何以現在還不來探望家姐,見上一見那未曾謀面的長子嫡孫。」
早听聞衛旭白口齒敏捷,只是不願交談而已,今日讓許夫人撞上,真是堵心窩子的說不出話來,本是替舅父家撐臉面,遞下馬威,卻不想讓人家說了個啞口無言,許夫人磕了磕嘴唇,暗自想這也不是自家事,那衛嬌蘭就是個硬茬子不好對付,她何苦讓自己不痛快?訕訕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道︰「這話呀……說遠了,我那表弟怎麼可能不當一回事呢,想必在應對科考之事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你們姐弟在一起他也是放心的,得,等過些日子我去瞧瞧嬌蘭妹妹,說些貼己話,夫妻之間的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許夫人說著起身,身後的雪柔乖巧的上前扶住大她不止十歲的表姐,許夫人這才在衛旭白和霍雪柔之間瞟了兩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卻是不想讓人看見,隨即道︰「你安排你兄弟妥當回去吧,我帶著她們兩姐妹回了。」
衛旭白點點頭,「旭白送許夫人。」
許夫人臉上又是一僵,按理說他們親戚里道的,衛旭白喚她一聲姐姐也不無不可,只這許夫人一稱呼卻從未離口,說他才思敏捷卻是個死板的木頭,真不知道雪柔看中他哪了?這長的好可不當飯吃。
許夫人帶著兩個如花表妹出了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門往後宅走,府衙角門里翡小翠帶著啞巴丫鬟小蝶靜悄悄的走了進去,小蝶手里還拎著食盒,出門前闕皓卿神色凝重的將夫人交給她,她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大意了,雖然心里不好受,但這時候可不是她能動心思的,步子跟到緊,就差踩到翡小翠的裙裾上了。
結果兩人正好與許氏三人擦身而過,許夫人是見過翡小翠的,生養過的人一眼就看出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禁一愣,難道這就懷上了?正妻沒進門,側室先有了嫡子可不太好啊。
「許夫人。」翡小翠先上前福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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