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小翠不想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在這,現在只想閉門送客!.
柳璽輝卻像是回了自己家,轉身模到床上,扯被子就臥倒,嘀咕一句,「別吵我,我跑了好幾天,累死了。」
翡小翠傻眼了,就算是紫洛雅那個厚臉皮也沒這般沒輕沒重過,這是女子為尊的國度,他一個小公子就在一個陌生女子面前大刺刺的躺下了,咋想的?
要是擱以前的翡小翠一定上去一把揪住領口丟出去,就算不丟出去也會喊人來收拾他,可這會兒她卻是只呆愣愣的立在原地,盯著這人的眼里是一萬個狐疑,不會是有什麼來路吧?要不怎麼就不找別人偏偏跑她房間來了?
久居高位者多疑,翡小翠雖不是什麼大人物可現在想的卻再也簡單不了,她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坐到椅子上,都說簡單是福,所以自己才福薄嗎累。
拄著一側臉靠著椅子迷迷糊糊的打瞌睡的翡小翠,臉蛋在燭火的映照下粉紅粉紅的,躺在床上的柳璽輝撬開眼縫看了眼,看到這景象,嘴角一翹緩緩睜開眼楮,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著燭火里的女子,眉眼恬淡,一臉寧靜,長的還算湊合吧,比不得姐姐長的英氣,不過姐姐既然說此人人品上佳,他就花點心思便來試試就是了,不想還真挺老實的,他自認長的還算俊俏,送上門來她卻一個指頭都沒動,嗯,第一印象不錯。
柳璽輝不知不覺打量翡小翠看的入神,看著看著倒順眼了,最後滿意的笑了笑,拉被子蓋住半張臉,臉頰微熱的睡去了。
翌日醒來,翡小翠只覺得腰要折了,腿也麻了,半張臉壓在硬邦邦的案子上印出一大塊紅印子,往鏡子里一照就是標準的陰陽臉,難道的要死,氣結的扭頭看那個兀自綰發束冠的柳璽輝,人家精氣神十足,嘴里似乎還哼哼著小曲。
憋氣啊,憋氣也的先憋著,回去讓花淺離查查底,若這小子什麼來路也沒有,她一定請他吃頓掃帚炖肉。
想是想,臉上卻不能露出情緒來,翡小翠隨意整了整衣襟,頗有素質的道︰「柳公子還要參佛吧,我與朋友卻要下山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柳璽輝看著鏡子,瞅都沒瞅她一眼,隨口道︰「我一個人逃出來參什麼佛啊,當然是要避難了,不如……就去姐姐家吧。萌」
「哦,也好,去尋親人是再好不過的了。」翡小翠如釋重負吐口氣,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公子的姐姐家在哪?」
柳璽輝打理好自己,扭頭看翡小翠,理所應當道︰「我怎麼知道,姐姐連自己的府邸都不知道嗎?」
「姐姐?……我?」翡小翠傻傻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不然你以為?」柳璽輝嘿嘿一笑,先一步走過去開門,感覺身後沒動靜,轉身催促道︰「走啊,早點下山還能趕上集市,听說風華驛李記鋪子的咸水鴨好吃,我既來了決不能錯過……。」
上山的時候是翡小翠與綠萼兒兩個人,下山的時候硬是多了一個,上馬車後柳璽輝大刺刺的往翡小翠與綠萼兒中間一擠,左右笑笑,「我坐這兒,中間不顛簸,我這身子骨弱,禁不起車載。」
翡小翠硬扯出一個笑來,干笑的抽搐了兩下嘴角,心道︰你完全可以下車用走的,誰請你坐車了?可這話她不能說,只得壓著氣撩車簾子向外看風景。
哪知她不說話,柳璽輝卻閑不下,拉著綠萼兒天南海北的扯上了,綠萼兒因跟著弘緋走南闖北,見識也是有的,柳璽輝說什麼他也不見得听不懂,柳璽輝便覺得遇上了知音,話匣子打開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翡小翠背對著直翻白眼,這家伙是個話嘮啊。
好不容易熬到市井,車子使進去沒多遠,柳璽輝抽冷子般越過翡小翠一把撩開車簾子,嚷嚷道︰「停停停,這不是匯豐酒樓嗎?怎麼風華驛也有分號嗎?他們店的烤乳鴿特別好吃,我一想起來肚子餓的嘰嚕咕嚕叫呢,姐姐咱們吃完再送萼兒回去吧。」
原來剛才柳璽輝與綠萼兒聊天知道萼兒是飛紅樓的小倌,他不但沒輕看,反而聊了一些對風塵中事的看法,直說人不看命貴賤,只要活的開心就好,還開玩笑說︰「你跟在姐姐身邊不就開心了。」
這一點翡小翠還是刮目相看的,先不說這人是什麼出身,就算是乞丐也大多瞧不起這些歡場上打滾的小倌,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與眾不同,他們的對話翡小翠捎帶著都听進耳里了,這個柳璽輝雖然聒噪了一些,可見地新穎,不是世外人卻強調眾生平等,看他身材健碩,膚色瑩潤也不似生活窘迫之人,可懂百姓之苦,在一些軍國大事上也敢評頭論足的說上一兩句,反觀綠萼兒則不接這樣的話題插言。
此刻柳璽輝張羅去吃東西,翡小翠本來可以直接打道回府的,卻詭異的沒反對,三人進了匯豐酒樓用餐,不想柳璽輝還能喝兩杯,綠萼兒是風月場的人酒量自不必說,翡小翠這半年來天天與酒為伍,酒量早就不能同日而語,這有些話啊呆板相對的時候不好說,喝了酒情緒上來了也就無遮無攔的說了。
「你說你是逃出來的?為什麼啊?」翡小翠眨動著大眼楮,半醒半醉的問。
柳璽輝兩腮酡紅,舉著酒杯歪著身子嘻嘻一笑,道︰「男子逃出來還能為什麼?無非是逃婚唄!」
「噗……」翡小翠這次真沒忍住,剛喝到嘴里的就全噴了出去。
——————————————————————————————————————————————
ps︰k凌晨五點睡,中午起床,可吃飽之後還是暈乎乎的想睡,剛才看評論區留言,一位親說她坐月子的時候還在看k的書,k立時眼楮錚亮,困意全消,決定繼續碼字,不到零點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