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又喊了兩聲,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走到臥室,沒有人。
浴室,也沒有人。
休閑室的大屏幕上播放著《魂斷藍橋》,費雯麗扮演的瑪拉正在說,「每一次和你分別都有些像是永別……」
米莉可能是出去購物了,若她真的不辭而別,不應該連燈也忘記關。
居希格又返回客廳,走到電話旁,按下留言,听到的是切爾斯的聲音。
「莉,你在那邊好嗎?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其實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只是已經……已經開始想你,回來之後記得給我回電話。」
切爾斯本就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電話里听來更顯溫柔低緩,可以想見,說這些話時,他臉上有淡淡的笑,並非若有似無的邪笑,而是由衷的幸福的笑。
這種笑,偏偏是希格無法企及而妒忌的,他抓起電話想砸爛,卻又忍不住停手,在上面按了幾個號碼。「阿麥,米莉有手機嗎?」
「有。」
當希格打到手機上,追蹤的手機地址卻是機場的垃圾桶。
赭「米莉,果真好樣的,是不是早已預料到我要來找你?」粉紅色的女用手機在他掌中化為碎片。「你以為你能逃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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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雖然感激切爾斯的周到,卻沒有在那棟房子久留,她也沒有挪動過任何物品,只是屬于自己的那套純銀首飾戴在身上,又提著行禮帶上護照前往凌修給她在拉斯維加斯買的小公寓。
相較于切爾斯的大手筆,這個宅子只能算得上麻雀,但是五髒俱全。
歐式的古典裝修越顯的狹窄,但是格調高雅,叫人無可挑剔。
她上了二樓的臥室陽台上,看到隔壁鄰居家的花園里有巨大的白色泳池,池水潔淨,清可見底,微風輕撫,波光粼粼。院門和房子的門窗都鎖著,不像是有人住。
米莉翻看便簽上記錄的電話號碼,從床頭櫃上撈過電話開始找工作,並依然忍不住窺探鄰居家的動靜,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隔壁的大泳池偷過來。
三天後,她被一家寵物醫院招聘,生活進入正常軌道,她的身影也被人群淹沒。
依照切爾斯的話,她沒有再想念他,也沒有聯絡他,就連做夢都沒有夢到他,一切平安,完事順遂。
殊不知,切爾斯已即將把整個地球反過來——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去了哪?
尋找米莉的不只是切爾斯的屬下,還有希格的,特雷莎的,若此時不趁機找到米莉除掉她,以後定然後患無窮。香井夏子當然也沒有放松,派出了大批的狼人進行地毯式搜尋。
渾然不覺危險即將來臨的米莉卻仍惦記著隔壁家的大泳池,直到住進來一周,隔壁也沒有人出現。
終于,周末下午,她打算當一次賊,裹著睡袍跳進隔壁家的院子,將浴袍丟在泳池邊,縱身跳了進去,池水蕩起一陣漣漪,她暢快歡游,宛若快樂的魚兒。
「哈哈哈……得償所願,美夢成真!」
凌修也真是的,為什麼就不能幫她買下隔壁這棟呢?泡在水里的感覺實在太棒了!當然,這和泡在自家浴缸里的感覺是孑然不同的,有點雀躍,有點小刺激,還有點過癮。
第二天,她忙碌一天,看完晚間新聞,照舊跳進水池,舒服地游了兩圈,靠在池壁上卻見池邊一雙皮鞋踏在哪里,修長的腿迸射出冰冷的氣息。
她警覺仰頭,看到一張蒼白冰冷淡漠的臉。
明媚的月色下,他的肌膚似借了月華,瑩白陰柔,五官深刻,碧藍眼眸,粉白雙唇,金黃色長發飄逸流瀉在胸前和脊背上。
米莉不禁想起黑風的那頭黑色長發,但是這個人的長發搭配古雅的荷邊襯衣,卻又並不顯得太過突兀,反而出塵月兌俗,宛若遺失了翅膀的天使——這類人,只有在古雅的油畫中才會存在。
「你怎麼會在我家的泳池里?」並非指責,只是奇怪,仿佛看到了天降美人魚。
原來是主人?!「我……我是隔壁的,進來玩玩。」被抓當場的米莉戀戀不舍地爬上來,將黏貼在臉上的長發向後撩開,清靈明艷的臉完全宛若突然綻放的曇花,完全展現出來。
主人仿佛被她驚艷的容貌震懾,微怔了一下,沒有回應。
「我馬上走。」她很識趣地撿起地上的睡袍裹在身上,「呃……謝謝你家的泳池。」
對方很不好客地冷聲回應,「不送。」
米莉翻過兩座宅子之間低矮的柵欄,跳進自家花園內,泳池邊的主人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朝客廳門口而去,隨口回應,「米莉,獸醫。你呢?」
主人再次怔了一下,訝異于她的名字,轉而回答,「威瑟,血液醫師。」
「血液醫師?都是醫生?幸會!」米莉慶幸這家伙還不算太糟糕。
就這樣,冷漠的鄰居簡單相識。
出于好奇,米莉發現她奇怪的鄰居白天經常不在家,只有晚上才偶爾出現在客廳內。有時候,他踱著步子在花園里喝紅酒,有時候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看星星,那樣子百無聊賴。嘖嘖……總之,是浪費了那個大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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