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了他一眼,強迫自己的目光從他俊逸如仙般的臉上移開,殷曉佳側過身子,走向了完全相反方向的爐灶。
兩個人,剛好背對著背,誰也不會看到誰的臉…
居那名婢女連忙上前,表現的很積極,「姑娘,需要奴婢幫忙嗎?」
「沒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殷曉佳淡淡的道,視線直直落在自己手上,目光沒有挪動分毫,就是不願再看到御皇冶…他為了暢喜兒如此拼命的模樣……
輕輕的話音剛落,御皇冶就是轉過了身子,手里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如刀般的目光猶如夾雜著針一般盯在那名婢女的身上。
察覺到一道陰冷的寒光,婢女一怔,頓時曲膝行禮,「九殿下。」這麼久了,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也都養成了習慣,對于這個聖上不喜歡的九殿下,即便是下人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所以剛才進膳房的時候她才沒有及時的向御皇冶行禮。
盡管他已經成為了少年,但有些習慣不是說變就能變的過來的。
「你…」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卻依舊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赭一時間,竟是盯的婢女心里一陣發慌,匆匆往地上一跪,揣度他的心思,急急答道,「奴婢是六殿下宮里頭的人。」
「六殿下…」喃喃的嗓音渾厚而低沉,「原來是御皇淨…」倏然,銳利的眼瞳陡然朝殷曉佳看去,「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顯然,這句話並不是問那個婢女,而是在問著殷曉佳。
他那是什麼眼神?!就像是一個抓住了妻子紅杏出牆罪證的丈夫一樣,呵,他可以對暢喜兒無微不至,卻不允許她幫御皇淨做點東西吃麼?
真是可笑!!
「六殿下胃口不好,突然想嘗嘗我的手藝,所以我來做點東西。」並沒有全然轉過身,殷曉佳只是微微歪了歪身子,用著再尋常的不過的語氣說著,說完,沒有理會他的反應,徑自又把頭轉了過來,繼續手中的事情。
異樣的安靜持續了幾秒時間,驟的,沉沉的呵斥陡的出現在空氣當中,「滾。」
跪在地上的婢女怔怔,迅速把頭抬起,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這時,殷曉佳才不得不停了下來,把臉一轉,表情木然而冷漠。
「我叫你滾——」一開始婢女還以為是她听錯,可這一次御皇冶那雙幽黑的眼瞳之中卻是泛濫濃濃寒意的覷著她,那她肯定就沒有听錯了。
婢女徹底怔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知道花薇安是九殿下曾經最喜歡的女子,無奈只有仰頭瞅她,看她是什麼意思。
抿著唇,殷曉佳的視線看著別處,不想將目光放在御皇冶的身上。
她知道,御皇冶口中的「她」是指的這個婢女,可是,將她攆走以後呢?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又打算做什麼?
她可一點和他獨處的意思都沒有,既然如此,到不如佯裝不懂混過去吧。
拿起了碗筷和一些工具,她對著婢女笑笑,「九殿下都開口攆咱們了,咱們若繼續留下不是自討沒趣麼?走吧。」說著,已是拿著東西率先邁出了步子。
婢女微微一愣,忙追了上去,將她手里的東西拿了些過來,恭順的應著,「是。」又是扭頭,看著御皇冶,「九殿下,奴婢告退。」
「等等!」就要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了御皇冶有些急躁的輕喊,「花薇安,你留下。」
閉閉眼楮,殷曉佳又是覺得無力又是覺得惱火。
他已經有了暢喜兒,為什麼還是要三番四次的糾纏她而不放手呢?
他都指名點姓的叫她了,她又怎麼繼續離開?輕輕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交到婢女手上,「你先出去等我吧。」
「是。」低頭答應著,婢女不敢停留的快步走了出去。
沉沉的呼吸數下,殷曉佳才把身子轉了過去,聲音既輕又僵硬,「九殿下叫我有什麼事?」
「過來。」完美找不出絲毫瑕疵的俊容森然一片,那雙黑漆漆的眼眸之中也翻滾著冰寒的光芒。
眉一皺,這種霸道又沒有絲毫商量余地可言的口吻是她所反感的,「有什麼話您就這麼說吧,我能夠听見。」
「安安,過來。」低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沉沉低喚。
呵,怎麼又是「安安」了?他不是已經叫她花薇安了麼…
輕輕勾唇,她還是不願意妥協,嘴角噙著一絲倔強,「我的耳朵沒有問題,有什麼吩咐九殿下您直說便是。」
一簇火光極快自他的黑眸劃過,薄唇緊抿成線,剛毅又不失清俊的臉龐有著再明顯不過的怒氣…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似乎誰也不會低頭…
不一會兒,御皇冶驟的嘆了口氣,提步緩緩朝著她走去,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一身白衣的模樣加之他此時此刻的神情,竟是有種孩子般純真的模樣,直到她閃躲般的後退,御皇冶才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牽唇,「是,你的耳朵沒有問題,是我耳朵不好,怕會听不到你說話,所以才叫你過來,這樣行了嗎?」
那認真又夾雜著一絲促狹的意味,豁的令殷曉佳有種錯覺,仿佛眼前這個還是那個追在她後頭跑的小女圭女圭又或者有些壞壞的卻是寵愛著她的御皇冶……
PS︰二更,晚上繼續,睡覺咯。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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