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第二天早晨,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昊斯邊喝著苦澀難咽的湯藥,邊慢條斯理抬起頭。
眉心因他見鬼的臉色,而蹙緊了幾分。
這老頭,能不能有一次進來報的是喜事?
譬如他父王活過來,譬如昊臣原諒他了,再譬如,他兒子會喊爸爸了。
可惜,老管家只糾結著那兩撇壽公眉道,「少女乃女乃把小小少爺偷走了。」
「什麼?」
「昨天晚上,她潛入育嬰室,打暈了柳櫻,把小小少爺抱跑了。」
昊斯不急不緩地抿去唇瓣上的殘液,庸懶下令,「去她家里。」
「她舉家都搬走了。」
「那就查查處境記錄。」
「也沒有,好象是偷渡出去的。」
「我的前妻,你還真絕!」昊斯雙眸一冽,剛想動用法力,心髒似被人握住了一般疼痛。原來,如此。
「紅昊臣!」
這是他這一次,對弟弟如此凶狠,「你把碧璽玉給她了?」
紅昊臣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進來,一臉絢麗如花,「沒錯。」
「你早就算到有今天,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bingo。」
他清幽抬起頭,眉眼變得更風流多變,「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趁你打不過我,溫柔地、揍你一頓。」
他驀地沉下漂亮的臉,一拳打過去,「這一拳,是為大嫂。」
‘啪’——
「這一拳,是為大嫂的兒子。」
‘啪’——
「這一拳,是為我自己。」
「二少爺,二少爺……」老管家剛過來勸阻,就飛來橫拳,把他打的七葷八素。
「你讓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嘛。不用說,我懂。」紅昊臣故意曲解管家的意思,對毫無還擊的昊斯一頓窮打猛打。
‘啪’
一打鈔票,從天上飛下來,盡數落在他俊美的臉上。
「大哥,本來我以為,你是真在乎大嫂。不過看見她給你誕下子嗣,你還能讓她去死,眼都不眨一下,我忍不了了。這樣,讓我打夠五萬塊的。」
昊斯笑了笑,伸手接住他手腕,森冷告戒,「你夠了!」
紅昊臣也笑了笑,雙唇若櫻花般盛開,「大哥,你這種變態,根本不懂得愛,不懂得付出。我祝你,一輩子,都骨肉分離。」
‘啪’
昊斯一耳光打過去,「你真是全天下最聰明絕頂的笨蛋!管家,找,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把邪兒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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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市。
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懶懶臥在辦公室真皮椅上。
手里優雅轉動著咖啡杯,抬頭望向裝飾的壁畫——一張三年前的婚紗照。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那個膽大包天,偷走蛇族首席子嗣,該被碎尸萬段的女人。
而他,一如三年前,是跨國集團的執行總裁。
一個離了婚,卻依舊魅力不可擋的男人。
他低調,他內斂,他還被奉為最深情的前夫。
離婚三年,還對前妻保留著心底那份眷戀。可誰又知,事實的真相,是他的前妻偷了他兒子,讓他這三年來成為蛇族的笑柄。
誰又知道,這張結婚照,不過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他。有一筆天大的帳,欠了三年,還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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