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幼兒園老師打來電話,通知她蘇子邪十五分鐘前已經被他爸爸接走了,蘇晴才意識到,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雷厲風行。
一如他在商場上,一刀切斷競爭對手的咽喉。對待前妻,他也絕不留情。明知寶寶是她的心髒,他卻殘忍地替她摘除。
接到消息後,她瘋狂沖進他下榻的賓館,一腳踢開總統套房的門,「把兒子還給我!」
昊斯緩緩從浴室中走出來,套著寬松的白色浴袍,水珠從濕漉漉的頭發上滴下來,整張臉透著幾分出浴的性感。
他微微抬起頭,勾起縴薄如翼的唇,冷冷反問,「你要一個失去了、想念了他三年的人,把他的子嗣還給一個拐騙了、霸佔了他三年的人,不覺得殘忍了一點嗎?」
「你可以有無數個子嗣,可我只有這一個兒子。」
「是嗎?」
他轉身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起來,神色略顯得陰沉,「你已經不孕了嗎?跟墨上床也不會再懷孕了嗎?」
對上他投向她小月復那道冰冷的視線,蘇晴握起雙拳走了過去,「如果你不把他交出來,我們就法庭上見。」
昊斯聳了聳肩,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更深邃的冷寂,「有法官未婚夫撐腰,你就有把握打得贏我?」
「你錯了。」她鳳眸中有一絲凝滯,轉瞬變得銳利,「是丈夫!我會跟他注冊結婚,成為合法監護人。」
听罷,他狹長的眸底猝然聚起了一絲寒氣。那嗜血的笑容背後,是令人發寒的慍怒,「別逞能,因為受傷的,會是你自己。」
「昊斯!!!」
「蘇晴!!!」
他猛地抬起頭,極力壓制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然後揚起一抹鬼魅的冷笑,「陪我一夜,交換一個小時的探視權,這是我對你的底限。」
听見他陪睡的苛刻條件,蘇晴啞然笑了,「你已經不配,再跟我說話了。」
昊斯修長的手,緩緩扳起她下巴,「你就那麼討厭陪我嗎?」
她笑了笑,帶著一絲淒楚,「不是討厭,是厭惡。」
「哈哈……」
他也突然笑起來,用力箍緊她下巴,帶著如三年前火海中那抹地獄般無情的魅惑,「我告訴過你,愛我,或者死!背叛了我,你還指望再愛上別人嗎?」
「把兒子還給我。」
她不在乎他捏的多緊,多痛,他到底多恨她。她只想,要回這三年來,給她活下去勇氣的那塊心頭肉。
「姓蘇的女人,別忘了,你要的離婚協議書,我早已經給你了。這一次,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他‘啪’地甩開了大手,任她摔倒在地上。眼看著她額頭撞破在茶幾一角上,鮮紅的血淌落那張清冷的小臉。他心頭一窒,心疼地伸出了手。卻在觸上她額頭前的那一剎那,掙扎地停了下來。
「請蘇小姐出去。」
他收緊了掌心,漠然地走了開。
就算關系轉惡,他還是不肯交出撫養權。當她被丟出酒店時,額上的血還流著,如一灘爛泥倒在夜幕下,孤獨,而無助。
痛,很痛,流血的地方痛,心,更痛。
想爬回去求他,求他把兒子還給她。可她卻連,爬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眼前沉沉的,強忍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
告訴自己,為了兒子,不能哭。
告訴自己,堅強一點,她能應付,她足以應付。
可心底的悲傷,還是在那天晚上,默默地伴著淚水涌出。
「小邪——」
她對著身後大喊,顫抖,苦澀如毒,讓她難以忍受。
不知何時,從對面的街道上走過來一個人,把她輕輕抱了起來,沙啞地說,「傻瓜,別哭,我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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