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虞一步步逼近曲媛婉,在她的眼前含著笑意,說出︰「哦?曲姑娘就這麼肯定?那本座可以告訴你,夜羅確實已經死了。」
身體猛力地搖晃著,夜虞的逼近讓曲媛婉不禁後退了一步,抬起雙眼緊緊盯在夜虞的臉上,顫抖著聲音問道︰「不不可能夜羅不會死,夜羅他說過會回來找我的!!他說過要帶我走,不會!他絕對不會就怎麼死了。」
語氣是堅定的,可眼中的淚水還是沒有控制住,滴落了下來。
「曲姑娘,夜羅已經死了,要是你不相信,本座可以帶你去看看,眼見為實。」
魁「我要去見夜羅,盟主請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夜羅。」
不管夜羅是生是死,她都要親眼所見。
「那就請姑娘隨本座來吧!」
圃夜虞說著,舉步向著前廳的後廳走去。
曲媛婉身體有絲無力,卻還是強撐起身體,跟隨在夜虞的身後,進入了後廳。
夜虞在後廳中的櫥櫃中模索了一番,一道小門即在他們的眼前打開,夜虞轉身對曲媛婉使了個眼色,說道︰「姑娘請。」
說著,人已經邁步走入了小門,曲媛婉緊隨其後。在兩人都步入小門,小門隨即關上。
望著出現在眼前的一間暗室,先前一片漆黑的暗室在小門的關閉時,四周的蠟燭紛紛點亮,一時還未有適應的曲媛婉閉上了眼楮,稍作調整,再次睜開,看到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牌位,其中她居然看到夜羅的牌位,身體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
眼淚無聲的落著,這讓她怎麼能相信,夜羅難道真的死了?
不可能!
夜羅明明對嬤嬤許下了承諾,他會平安的回來,他會回來將她帶走,可現在他卻
「曲姑娘,現在你應該相信本座的話了?夜羅的的確確是死了,他本應該死在血煞路上,不過本座想要給他一次生存的機會,讓他做了試藥,只可惜天意不可違,他還是沒有逃過死劫。」
夜虞說話的聲音顯得平淡,夜羅的死對他來說,幾乎帶走了他一切是希望,夜羅最終還是沒有逃出死亡,月兌離夜煞盟的結果只有死,就算他想要給夜羅生存的機會他還是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相信,夜羅怎麼會死,他不會忍心拋下我就這麼走了。」
曲媛婉伸手想要去抓放置在桌案上的牌位,奈何現在她已經無力站起身體,幾次掙扎還是徒勞,跌坐在地上,抽泣著。
「曲姑娘,一個牌位也許還無法讓你信服,那你轉身看看你的後面吧!」
夜虞的目光透過曲媛婉的身體,望向她的後面。
曲媛婉在夜虞的眼中看到了思念,看到了心疼,看到了不舍;她的心已經足以疼得讓她無法呼吸,可還是想要看看到底夜虞在她的身後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流露這樣的神色。
緩緩轉動身體,雙眼緊盯在身後,當看到呈現在眼中的夜羅時,她的心在淪陷。
她確實是看到了夜羅,只可惜夜羅此刻緊閉著雙目,臉上一片淡然,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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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媛婉顫抖著手,匍匐上前爬動了幾步,伸手按在夜羅所躺的是床上,支撐起身體,費力的站起,跌坐在石床上。
手不知道是否應該向前去撫模夜羅,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夜羅不是她的命定之人麼?怎麼會就這麼離開了她?大師難道說錯了麼?
將手探向夜羅的鼻前,沒有,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鼻息,夜羅「夜羅,你快點醒醒,我是媛婉
夜羅,你為什麼要這麼傻,要是沒有回來不就沒有事了麼?為什麼要回來!!夜羅,你回答我,快點起來回答我!!」
一聲聲質問在曲媛婉的嘴中傳出。
「曲姑娘,夜羅要是沒有遇到你,他根本就不會死。」夜虞冰冷的聲音響起︰「他這次會選擇回來完全是因為你,想要本座收回對你發出的奪命令,哈哈夜羅知道,他可以帶著你離開京城,但是卻永遠也別想擺月兌夜煞盟所發出的奪命令。」
「夜羅夜羅為什麼你就不能等我醒來?命是我的,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心中的絞痛,讓曲媛婉躬起了身體,手緊捂上嘴巴,胸口猛然一緊,喉嚨一甜,嘔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
望著掌心中的鮮血,曲媛婉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淒美的笑容,將頭緩緩靠向夜羅的胸口,低語道︰「夜羅,看來我也已經油盡燈枯了,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跟著你,曲媛婉說過,上天入地都要跟隨在你的身邊。」
說話的聲音伴隨著鮮血溢出在曲媛婉嘴,她臉上沒有痛苦,有的只有幸福的笑容,甜蜜卻又顯得異常淒涼。
「盟主謝謝你將我帶來此處,謝謝你讓我跟夜羅在一起,待我死後,請將我與夜羅合葬在一起,至于我爹爹那里還要煩勞你去說一聲,女兒不孝不能在侍奉在他老人家的身邊,要是恨就恨吧!女兒十六年所受到得苦足以還清一切。」
曲媛婉撫模著夜羅的臉頰,現在她就算還有說話的力氣,可那雙眼楮已經開始模糊,無法看清四周的一切。
「曲姑娘,本座必然為你辦到,夜羅哥哥的身邊就有勞姑娘多為照顧了,恐怕這輩子本座都已經無法再與你們相見了。」
夜虞雙手緊握成拳,手指深深陷入在掌心中,看著曲媛婉的生命在他的眼前一點點流失,卻無力去挽救。
「謝謝,謝謝你盟主,我真的很開心,跟在夜羅身邊就算是下黃泉也是我的幸事,謝謝你」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曲媛婉只能靠在夜羅的懷中,等待著生命的枯竭。鮮血還在她的嘴中流淌著,臉上的笑容還是綻放著,緩緩合上了雙眼,嘴中輕喊著︰「夜羅夜羅」
隨著聲音的消失,曲媛婉撫模夜羅臉頰的手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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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來的皇族之氣已經侵蝕入身體,想要摒除這些孽障只有讓夜虞扔出七情六欲,而殺手則是最好的職業,夜虞無法成為出家人,他與佛無緣,卻能成就一番霸業,只可惜原本可以避免的殺戮卻被其耽擱了八年,導致必須用強硬的手段才能將他那點微弱的生命留住。
也許對夜虞來說,那些人死後所散發出來的靈波就是他生存的最好醫治良藥也不為過。
「虞兒,現在為師就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你應該知道夜虞的名字並非是你的真名,而是夜煞為你所取。」
「這虞兒知道,那是義父初次見到虞兒時為虞兒所取的名字,師傅虞兒的親生爹娘到底是誰?」
「虞兒,你的親生爹娘已經離開了人世間。」
當年要不是貴妃娘娘之死,想必先帝爺還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爹娘都已經死了麼?」
夜虞因為記憶的消失,以至于對親生爹娘並沒有什麼感情,听到爹娘親死去的消息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嗯!虞兒你的真正名字為軒轅子虞,是當今皇帝的九弟,先帝爺的第九子。」
「什麼——」
夜虞簡直無法相信耳中所听,師傅是不是在與他開玩笑?
他是皇子?
他的身份居然是皇帝的兒子?
「虞兒,這件事,你還需要听為師慢慢為你道來,听後你自然會知道,當年你的父王為何要將你托付給為師了。」
「等等師傅要是我是皇子,你為什麼還要我派人去殺曲媛婉?還要發出奪命令?」
現在一切都亂套了。
「呵呵要是不發出奪命令,夜羅會回來求你嗎?為師早就已經算出夜羅與曲媛婉之間的緣分,因此才會布下這個局。」
「可是」
夜虞還是有些不明白,師傅這麼做難道就是為了促成曲媛婉與夜羅?
「虞兒,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為師則是將一切痛苦挖掘出來的人,造化弄人,幽婉雙豆的命運就是如此,為師」
「師傅,徒兒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是師傅應該是最為痛苦的人,苦塵苦塵,不就嘗盡了塵世間的一切苦麼?」
苦塵大師的臉上因為虞兒這句話而有了一絲的寬慰,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他也已經無法分辨
現在只是希望,痛苦能不要再延續,到這里已經可以了,不要再讓痛苦帶給這些苦命的孩子了……
夜虞望著苦塵大師,這位德高望重的僧侶就是他的師傅,恐怕這時間除了已經過世的義父夜煞也就是他那位沒有影響的父親,當今勵皇國的國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皇子的身份。
「虞兒,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為師都會一一為你道明,為師也可以為你解開封印,讓你擁有八歲以前的記憶,但是,你必須要答應為師,要回去的話一定要一年後,還有將夜煞盟道上正規,不許在以殺人為業,知道麼?」
迫于無奈才會讓夜虞接受夜煞盟,但是他也知道夜虞的心意並非是在一殺人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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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也與夜煞打定了約定,夜虞只能幫他管理夜煞盟八年,算起來再有一年多,就到時限了,到時候夜虞的去留完全看他自己的意思,他們無人能強迫他,而且夜虞的劫難已經過去,也不必再過這種殺戮的生活。
「虞兒答應師傅,八年都已經等了,難道還差這一年的時間麼?」
夜虞回答的堅帝,從八年前他就已經渴望知道那道出現在他夢中的身影到底是誰,八年都能等待下來了,一年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就好。」
苦塵大師撫模著夜虞的發絲,回憶起了往事,為夜虞一一道出了當年為何要將他帶走。
那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是事,他是紫微星轉世,他的命數意味著勵皇國的國運,這一切都是他的命,也是他所要背負的命運,無法逃避。
夜虞听著苦塵大師的話,心中波濤洶涌,從苦塵大師撫模他發頂開始,他的眼前就開始閃現出一幅幅畫面,那些被塵封的記憶紛紛涌入他的腦中
終于他知道了那道身影為何人,他的皇兄,他最敬愛的皇兄,軒轅子寅,雖然其他皇兄也很疼愛他,卻遠遠及不上七皇兄來的疼愛他。
那一聲聲虞兒正是七皇兄的聲音,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他真的有愛他的兄長存在,現在夜虞最想要見的人就是那位疼愛他的七皇兄,想要告訴他就算八年為有記起過他,但是他的身影卻一直存在與他的心間,這八年來他一直想要追隨的身影也是七皇兄,軒轅子寅。
「虞兒,現在你可已經完全明白了?」
苦塵大師將手從夜虞的頭上伸開,低下頭,望著懷中的夜虞詢問道。
「師傅,我能不能去見見我的七皇兄軒轅子寅?」
想要知道軒轅子寅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記得當年總是膩在他懷中撒嬌的子虞,可還記得當年總是吵著長大了要嫁給他的九皇弟。
「虞兒,你忘記剛才答應為師的話了嗎?再忍耐一年,你就可以獲得自由了知道嗎?為師可以告訴你,你的七皇兄過得很好,只不過他那天生的路痴癥恐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治愈了。」
「師傅,七皇兄就是因為這個路痴癥從小就被皇室中人所看不起,而當年虞兒也因為身體的孱弱,總是受到別人的欺負,只有七皇兄對虞兒最為關心與愛護,其他皇兄雖然也很疼愛虞兒,可總是有份疏離感,讓我感到無法接近,七皇兄就不同了,他身上的親切總是讓虞兒想要去親近他。」
夜虞的腦中回想著小時候與軒轅子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時候雖然他的身體很差但是過的卻很幸福,就算天下人都離他而去,他也知道軒轅子寅卻會伴隨在他的身邊。
苦塵大師看著夜虞的樣子,勵皇國多位皇子的命運都緊緊糾纏在一起
原本軒轅無痕與夜虞的命中是注定要犯血光之災,兩人都有著治國之才,都有著能看透一切的眼楮。
不過這一切都因為中間加了一位軒轅子寅,而使兩人的命運有了微妙的轉變,這些都是老天爺的開恩,讓勵皇國能永保繁榮安定。
「虞兒知道了師傅。」
夜虞最後也只能點頭答應,也勢必要在這一年時間里將夜煞盟整頓,確實他也沒有時間去見軒轅子寅,就只等一年後的相遇了。
現在有了目標,夜虞心中也開朗了許多,對他來說只要能跟隨在軒轅子寅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虞兒,為師這就要帶走曲媛婉與夜羅離去,恐怕要一年後才能來見你了,要好好保重身體知道麼?」
「師傅放心,虞兒已經長大了,一年後虞兒會讓師傅看到成績。」夜虞對苦塵大師恭敬的跪拜了一下,他的命是師傅給予的,以往對師傅的恨早就已經消失不見,抬起頭,說道︰「師傅,您背負了所有人的痛苦,已經夠贖罪了,不要再活在悔恨當中了。」
苦塵大師上前扶起夜虞,說道︰「為師知道,為師知道虞兒的孝心。」
「師傅」夜虞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苦塵大師所阻,說道︰「虞兒什麼都不知道說了,為師知道,你就利用這一年好好考慮清楚未來的路到底應該如何走知道嗎?」
「虞兒知道。」
夜虞哽咽著聲音點著頭,現在他想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無法開口的話,想來就算再怎麼逼迫自己也無法說出口。
「虞兒,你現在去休息會吧!為師並不想你看著他們被帶走。」
苦塵大師明白夜虞對夜羅的感情,這五年來夜虞都將夜羅當成親兄長一般,這份感情他都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師傅我」
夜虞並不想要這樣離去。
「乖,去吧!」
苦塵大師再次打斷夜虞的話,走他的身前走開,揮了揮手,示意夜虞離去。
夜虞從地上站起,望著苦塵大師,慢步走出了後廳。
苦塵大師看著夜虞離去,看著夜虞的身影消失在眼底,強忍許久的淚水悄然滑下,到此是否已經結束了,看來他最後還是需要去完成所要完成的事。想著苦塵大師的身影消失在暗室口!……
一月後京城皇宮御乾宮
軒轅無痕跪在地上,抬眼望向靠在床上的太後,雙眼中有著一份期盼。
「太後,您千萬要保重鳳體。」
「痕兒,哀家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哀家也已經沒有好擔心的了,現在勵皇國有你,哀家很放心。」
太後的臉上一片祥和,可顯得異常的蒼白。
「太後,請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兒子還有許多要詢問太後。」軒轅無痕雙膝跪在地上,爬前來到床前,手握住太後的手,說道︰「太後,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多少大風大浪您都撐過來了,這次也一定可以。」
「痕兒,哀家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這破敗的身體能支撐到現在已經足夠了,現在你們都已經長大了,你這次平定旬吳國的內亂也足以顯示出你的才能與氣魄,哀家很放心,也對得起你父皇,還有你四哥的交托了。」
太後望著眼前的軒轅無痕,有兒如此他足以。
「太後」
軒轅無痕听著太後的話,強忍著淚水還是無法忍住,哽咽著。
「痕兒,哀家恐怕要失言了,不能要將你的婚事給拖後了。」
她這一死軒轅無痕的婚事勢必要拖延一年。
「太後,您不要這麼說,兒子願意為太後這麼做。兒子也相信豆豆會體諒兒臣。」
一年的時間想必梨豆還是能體諒他。
「痕兒,看來哀家是無法看到你成婚了,哀家多想咳咳咳咳咳」
太後說話間,猛力的咳嗽起來。
軒轅無痕起身坐在床沿上,扶起太後,為他撫著後背,問道︰「太後,什麼都不要說了,您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咳咳咳痕兒哀家沒事,咳」太後輕拍了一下軒轅無痕的手臂,咳嗽漸漸停下,緩氣說道︰「痕兒,哀家要是現在在不將心中的話對你說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太後可是您的身子。」
軒轅無痕看著太後強撐身體樣子,心有不忍。
「痕兒,你現在要將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深藏在心里知道麼?」
太後現在要將藏在心中多年的事情告訴軒轅無痕。
「太後,你是否想要說過世丞相夫人的事?」
軒轅無痕的話讓太後驚訝,他都還未有開口,軒轅無痕居然就已經知道了。
「痕兒難道你已經知道了?」太後驚詫出聲,隨即臉上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看來真的沒有一件事能瞞過痕兒的雙眼。」
「太後,兒子並非是有意要探知這一切,只不過想要太後想必應該知痕兒的心思。」
軒轅無痕有些慚愧,他這麼做完全是想要握有籌碼能跟太後交換。
「呵呵太後知道,不過痕兒,有些事情想來你也並未知道,不過這些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去為難曲丞相知道麼?」
太後話中居然透著一絲懇求。
「太後,到底是什麼事?」
軒轅無痕對太後的神情與話語有著好奇。
「痕兒,當年要不是先帝阻攔曲丞相回府,也許嫣然不會這麼早逝,先帝心中的悔恨其實並不比曲易清少,先帝當年也是愛慕吳嫣然其中之一,只可惜佳人眼中永遠只有一位曲易清,不管先帝如何討好她,得到的只有一個淡然卻異常冷漠的笑容。」
太後的眼中回憶起當年先帝遇到吳嫣然的點點滴滴
「太後對于情愛,兒子始終都是保持著自私,兒子對愛無法放手,所以才會請求太後收回兒子與曲小姐的婚事。」
軒轅無痕當然知道愛上了卻無法得到的那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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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兒喜歡就去爭取吧!千萬不要跟你父皇一樣,當年要不是你的皇祖***阻攔,先帝要不是軟弱無能也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吳嫣然的手,她的身份想必你已經知道吧!
她是旬吳國的公主,可這個身份卻不能告訴世人,而她琴師的身份,你皇祖女乃女乃卻又不容,當年先帝真的連想要帶著嫣然遠走高飛的沖動都有,只可惜還未有付諸行動,就接到了她嫁給曲易清的事。」
往事歷歷在目,太後一一將自己所知道的向軒轅無痕道出。
「太後」
軒轅無痕听著太後說著,現在他知道就算他說如何安慰的話都已經成為枉然,都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又不可能復活。
「痕兒,你現在只要靜靜地听著就可以了。」
太後明白軒轅無痕心中所想,死去的人都已經死去,一切都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事情。
活著人除了緬懷外,還能做什麼呢?
「痕兒,當年先帝在一次無意間听到旬吳國的使臣居然暗地說起,丞相夫人長相很像當年旬吳國失蹤的大公主,你可知道當時先帝听到這個消息後的震驚嗎?當年要是嫣然肯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先帝,想來先帝也不會就這麼失去她了。」
身份、權位到底是什麼?
軒轅無痕不知道,他只知道想要的東西,不管前面有多少的阻攔,他都要破除一切屏障去得到。
「先帝在知道後就去命人將吳嫣然偷偷邀出了丞相府,他知道只要他讓傳話人道出善綾這兩個字,嫣然就一定會來見他,果然先帝料想的沒有錯,就算她即將要臨盆,還是來見先帝了。」
「痕兒,也許你會對為你父皇的行為改到可恥,但是當人心中的那把**之火燃燒起來時,什麼事都可以做出,當年先帝見到吳嫣然,就算他如此的要挾,吳嫣然就是不為所動,寧可玉石俱焚也不畏強權,她就是這麼一位女子。
她甚至還道出了當年為什麼要進入勵皇國,到最後更是為了曲易清而放棄了身份,她的對曲易清的那份愛遠遠超出了先帝的想象,先帝也知道曲易清為了娶她也收到了很多的阻攔,但是曲易清做到了先帝所不能做到的事,這就是他能擁有嫣然,而先帝卻只能做個失敗者。」
當年要是先帝也能像曲易清那樣對抗家人的反對,那得到吳嫣然的會不會就是他了呢?
先帝一直在後悔中度日。
「太後,兒子只能說這一切都已經過去,您也不要總是掛念在心上了,心情的開朗對您的身體也有益處。」
「痕兒啊!哀家後悔啊!你知道嗎?那次的見面是先帝最後一次見到吳嫣然,那天就傳來了她難產的消息。先帝心中的那份火焰居然燃燒將一切都燒盡了,不讓曲易清回府,不讓他陪在嫣然的身邊
那時候先帝痛恨曲易清,要是沒有他,吳嫣然也許就是他的,要是沒有曲易清,也許吳嫣然就不會放棄自己的身份,做回公主,哪怕那時候她來勵皇是為了竊取密報,也沒有關系。」
太後說話中,淚水就一直在往下落著
——
「」
軒轅無痕听著太後的話,現在他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開口,就算開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先帝的錯?
「太後,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你又何必要唉!冤孽冤孽!」
「誰」軒轅無痕被突然響起在宮中的聲音所驚,倒是太後顯得鎮定,對軒轅無痕說道︰「痕兒,不要擔心,是苦塵大師來了,是哀家找他來的。」
苦塵大師?
軒轅無痕光是听到苦塵大師的名字,就讓他震驚的不知要如何回應,怎麼太後也會認識苦塵大師?……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軒轅無痕驚訝的同時又感熟悉,聲音雖然滄桑但是那份渾厚依舊存在。
只是一時讓他無法想起,到底在何處听到過,直到太後說出苦塵大師的名字,他才想起了那位當去他去路的僧侶
當時就是苦塵大師的出現讓他改變了路線,去了梨花村;從而有了後來與梨豆的相遇,從而與梨豆在海邊發生了關系。
這一切都是苦塵大師的提點,要是苦塵大師沒有出現,他也許現在正在為到底是應該陪在太後的身邊還是去找尋梨豆的苦惱中掙扎。
「苦塵大師,哀家命人傳了你多次,可每次派去的人都被你拒之門外,真沒有想到今天你會自己前來,看來哀家真的是已經走到盡頭了。」
太後坐起身子,望著已經走入房中的苦塵大師
雖然她知道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惶恐與慌張,而是平靜與安定,看到苦塵大師臉上更是浮上了欣慰的笑容。
「太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都已經這麼多年,貧僧相信就算是吳嫣然施主在世也必定早已原諒先帝了。」
苦塵大師說著,人向著床邊走去,來到太後身前。
「大師八年未有相見,你可還是風采依舊。」
太後望著苦塵大師說著,臉上的淡然依舊,只不過氣有些微喘,感覺就連說話也顯得異常的吃力。
「太後,應該知道這次貧僧前來為何事吧?」
太後臉上的神色,苦塵大師一一看在眼底,將手輕放在太後的胸口,一道金光透過他的手掌,緩緩進入太後的身體。
身體上的痛苦得到了緩解,但是生命還是在流失,太後疲倦的抬眼,說道︰「大師何必還要耗費精力在哀家身上。」
「太後,貧僧並沒有耗費什麼精力,不過是緩解太後的痛苦。」
苦塵大師將手收回,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緩解太後一點死前的痛苦。
太後對苦塵大師的好意,表示感謝,說道︰「謝謝你了大師,哀家現在確實好受多了,對了大師八年前你曾經對朕承諾過虞兒將會在九年後回到宮廷,可時間並未有到,這次你突然出現不會這次來見哀家最後一面?難道是虞兒出了什麼事?」
想到此處,太後不禁掙扎著想要坐起,臉上更是浮上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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