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留下最後一個神兵。那樣殘忍的他為何還要留一個活口?
他帶著撒旦般邪惡卻又魅惑的笑容向她走近,素雪不自覺的後退,听過是一回事,但親眼看見是另一回事。
那個有潔癖的他,現在渾身是血,白皙的臉上也濺滿了鮮血,他不僅不反感,還笑得如此燦爛。
「怎麼了?」他微笑著問她,讓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
「你往後退干什麼?你怕我嗎?」他依舊保持著微笑。
「怕…我怕…怕血。」
「哦?」
「我真的只是……只是暈血而已!」
「哦,那就好。我還在想如果丑丫頭你怕我的話,我就沒辦法將你帶在身邊了。雖然很舍不得,也只好…」他半掩朱唇,用那雙淡紫色的眼瞳「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很是無辜的樣子。
素雪心里清楚,他所說的「只好」就是將她殺了,然後挖出她的心髒。
那個晚上,素雪縮在自己的被窩里久久不能眠。腦海里不斷地重復那副血腥的畫面,胃里一陣翻滾,想要嘔吐。
羽歌,為什麼每次都是當我想要選擇相信你的時候你卻一次次的讓我失望?
好多時候看到他瘦削的身體,淡紫憂郁的眼瞳,血色的朱砂淚痣她會在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或許他並不像傳言中那麼可怕,或許他只是性格有點古怪而已,或許……
但為什麼會這樣?
神殿。
「哦?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王座上的銀發男子慵懶的撐著頭,微微抬眼。
「屬下……無能。」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屬下……屬下不知。」
他也不懂,為什麼他在殺了其余的四人之後還留下自己一條活口,還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神君微微蹙額,而後問道︰
「他可有給你說了什麼?」
「他說了他的名字,叫羽歌。」
神君的表情明顯一滯,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因為就是他找了近一千年的人。嘴角浮現一抹高深的笑容。他轉眼看向大殿上身穿白衣的她。她緊緊的咬住嘴唇,身體不住的顫抖。
「神君殿下。」一個白衣男子從外面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