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少陽听他這話.這才真的相信外面的傷兵沒有性命之憂,因為樊黑臉作為一隊之長、關愛體貼下屬.前幾次就是因為不相信隨軍郎中給受傷弟兄治病,擔心治不好.而他以為貴芝堂治療外傷有奇效.所以來貴芝堂求醫.現在他都說收下更傷兄弟沒事、那就肯定沒事了.要不然以他的個性.那是斷不會掩飾弟兄們的傷情的。
樊黑臉嘿嘿著,又好生瞧了白芷寒幾眼.低聲道︰「小郎中.要不…….我扶你還是去看看我這些個受傷的兄弟吧?」
左少陽有些奇怪.剛才這大胡子還說不用去.現在怎麼又想通了要去呢?點頭道︰「行啊。.
「來來,我來攙扶你!」樊黑臉在著左少陽右手,將他慢慢攙扶了起來.白芷寒便攙扶左少陽的左邊腋下.慢慢走出大堂。
梁氏正在廚房忙話.听到動靜,忙出來,見樊黑臉和白芷寒攙扶著左少陽,忙上前埋怨道︰「不是讓你好好躺著休息嗎?怎麼起來了!」
樊黑臉忙笑道︰「是我扶他起來給兄弟們看看傷的。老人家要怪就怪我好了。.
梁氏自然不敢怪官兵,特別是這樊黑臉還是個小官.而且治病從來不欠藥費診金。送來這麼多傷兵.讓他們藥鋪小賺了一筆,所以訕汕笑著道︰「那別太累了,走走就回去躺著!」
「嗯!」左少陽道環顧大堂.見滿是傷兵.低聲不停申吟著大部分已經清創包扎處理完了.老爹左貴還在忙著繼讀給其余傷兵處理傷口。
左少陽在樊黑臉和白芷寒攙扶下.慢慢走到老爹左貴正在處理的一個斷腿傷兵面前,低頭查看老爹的傷口處理情況。
左貴回頭瞧見他,關切地說道︰「怎麼現在就起來了.覺得怎麼樣,、
「沒事.爹你放心好了.我身體好的很」左少陽故作輕松。
「嗯.
..
你舌頭怎麼了?還有嘴唇,怎麼腫了?、
嘴和舌頭被咬的時候腫得不厲害,左貴沒注意到,左少陽睡了一天.便腫起來了.
孱弱地說道.「有什麼問題嗎?,左貴老爹道︰「別的都還好辦.就是這麻藥快沒了。、
左少陽配置麻藥的主藥「曼陀羅花」、是白芷寒以前收集的,當時已經全部給了左少陽。而整個合州只有白芷寒栽有,如果想到別的州縣購買.由于敵軍封鎖卻也是沒辦法。
左少陽道︰「現在只能節約著用,除了這些.再沒有了。,「是啊.一般的外傷和骨折我都沒用了.留著給危重急癥用。」
「嗯。」左少陽對旁邊樊黑臉歉意道︰「麻藥快用完了,城里買不到這種原料.所以沒辦法配置。只能對一般的傷停止使用麻藥,很抱歉。」
樊黑臉忙道︰「無妨.反正以前也沒人用過這種麻藥。」轉頭對那傷兵道「兄弟,忍著點啊,沒辦法…….兄弟?喂!老子跟你說話呢!」
那傷兵直勾勾望著仙女嫡塵一般絕美的白芷寒.連眼珠子都忘了轉動,哪里听得見上司樊黑臉的話,直到樊黑臉最後兩句大聲吼叫.
那傷兵這才醒過神來,張皇對樊黑臉道︰「啊.隊正.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老子讓你忍著點痛.沒有麻藥了!」
「我不痛啊.」那傷兵又傻傻望著白芷寒,啼喃道,「我一點都沒覺得痛啊。.
樊黑臉見這傷兵瞧美女都忘了痛,不禁苦笑.其想一腳踢過去左少陽在樊黑臉和白芷寒攙扶下,繼續查者其他傷兵的傷勢。都看了一遍之後.果然沒有發現特別危重需要緊急搶救的傷兵,老爹左貴對傷兵的劍傷和單純性骨折的處理都不錯。畢竟有了左少陽指點的現代外科創傷處理知識,加土前面的經驗.左貴老爹處理傷口已經算比較熟練了。這才放心。
白芷寒攙扶左少陽查看傷兵傷口處理情況.倒是多了一個好處.
這些傷兵原本是痛得忍不住的哀嚎申吟.可是白芷寒一出現之後.滿屋子的傷兵幾乎听不到什麼申吟聲,一個個都挺著胸坐直或者站直了.精神抖擻的,連左貴用帶有刺激性的沖洗藥水請創前進行縫合的傷兵,本來是痛得冷汗直流的.見到她,立刻不哼哼了。倒是起到了一個變相止痛的作用。這例是左少陽預想不到的。
復查完畢,樊黑臉對白芷寒嘿嘿笑道︰「白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去隔壁傷兵留診哪里.幫小郎中兄弟拿一副拐杖來.那些是我從隨軍郎中那里要來給受傷的兄弟的。拿一副給小郎中兄弟撐。
白芷寒答應了,讓左少陽站穩,然後才小心放開他的手.出門去拿拐杖。
樊黑臉見她出門了,趕緊湊到左少陽耳朵低聲道「兄弟,這白姑娘許了人家了嗎?,「沒有啊。
樊黑臉大喜.嘿嘿笑著低聲道︰「那.….你看有沒有可能我把他納入房做個側室啊?,「啥?」左少陽上下扛量了他一眼隊正、這個你想都別想.
人家外祖父是京城六品高官,會讓外孫女做人家的妾室嗎?別說是妾室了.就算是明媒正娶,那也是要門當戶對、至少也要六品以上的高官才行!隊正.您是幾品嗎?」
樊黑臉這隊正只是個正九品下階,比六品差了老大一截,听罷很是尷尬「這個…….我…….嘿嘿我也就隨便這麼,人家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能看得上我這大老粗嘛.嘿嘿,見笑見笑.小兄弟別把這事給白姑娘說啊。」
「這個自然。」左少陽雖然不喜歡白芷寒,但一听別人要打白芷寒的主意.立即便有些氣急敗壞地堵人家的嘴.生怕人家就把白芷寒聚走了似的。
樊黑臉為了掩飾尷尬.沒話找話瞧著左少陽腫起的嘴唇道「咦.你嘴唇怎麼腫了?上下都腫了受傷了還是被人咬的?」
先前的注意力都在跟白芷寒斗嘴和傷兵上、徑樊黑臉這麼一提醒左少陽這才發現自己嘴唇腫得老高,有些脹痛。想起苗佩蘭當時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只好咬自已的嘴唇,這可不能說出去.支吾著叉開話題道︰「對了,隊正大人.你先前說過.殺敵一人.賞錢一賀.對吧?
「是啊,怎麼了?
「昨晚苗姑娘跟我一起救治傷兵的時候,遇到敵軍襲擊.苗姑娘一口藝殺了二十多個敵軍.還把敵軍的耳朵都割了下來。」
樊黑臉又驚又喜︰「是啊?苗姑娘可真厲害!一個人殺掉對方二十幾個、當真是女中梟雄!嘿嘿嘿、上次我就說了,她武氣超群.要是在軍隊里千.絕對青雲直上,當上將軍!i一耳朵呢?給我.我幫她領賞。
「耳朵?我給芷兒著的,不知道她放哪里了。.
「放你原來睡的閣樓上呢,等會我去拿。」白芷寒正好拿著一副拐杖進來,听見這話,答道,把拐杖放在左少陽腋下.幫他撐好。然後進炮制房去取那一包耳朵。
左少陽突然想到,怎麼出來好一會了.沒看見苗佩蘭呢.忙環顧四周.叫道︰「佩蘭?佩蘭?」
苗佩蘭立刻從廚房鑽了出來.俏臉紅紅的有些手足無措的瞧著他。
左少陽道︰「你的菱花小銅鏡呢?還在嗎?」
苗佩蘭忙從懷里取出一面小銅鏡.低著頭走過來,遞給左少陽,飛快地膘了他一眼.一張黝黑的俏臉跟著了火似的.又喜又羞又是慌亂,轉身逃也似的鑽進了廚房。
左少陽有些奇怪地瞧著她,心想這小姑娘怎麼了?怎麼看見自己這模樣.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小姑娘想起二人在山坡窪地里**相擁親吻.自己還吻了她的**。她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自然羞澀難當、躲著不敢見人,好象別人都看見了知道了是的。
左少陽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銅鏡一照,頓時嚇了一大跳.嘴唇腫得跟兩條臘腸一樣,苦笑搖頭,心想佩蘭這姑娘當真下得了口、把自己咬成這樣。不過,他也知道當時的情形.咬輕了根本沒效果.就算咬成這德性.最後還是昏迷了過去。若不是苗佩蘭拼死找回了急救箱.用人參四逆丸救治,又及時縫合傷口.這一覺便永遠醒不過來了。
左少陽又拿起銅鏡仔細瞧、突然咦了一聲.把銅鏡湊近了瞧.左瞧又瞧,滿月復疑竇..慢慢放下鏡瞧瞧廚房、又看了看炮制房。
樊黑臉道︰「兄弟.昨天仗打得這麼厲害.死了好多人.你還跑到城外去搶救傷員這膽子可不小啊。,左少陽笑了笑︰「當時也沒想這麼多.也沒估計到我軍這麼快就退了,敵軍一下沖殺過來.我們來不及撤退,所以才陷入包圍。」
樊黑臉往地上啐了一口︰「行了.小兄弟.你就別往我們臉上貼金了、什麼撒退.是被人家打得大敗.狼狽逃竄來著.我樊黑臉還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呢。本來.這計謀非常好.目的就是要跟敵人決戰打免得這樣被活活餓死。
所以我們先是揚言要攻打雙槐鎮.也大張旗鼓地出兵往雙槐鎮了,我們知道敵軍會從後面偷襲我們合州城.所以出兵雙槐鎮只是佯動。主力依舊埋伏在城里,出城的大軍也是兜了一個圈就往西邊太和鎮方向合圍。敵軍果然出兵合州城,兩邊夾擊加上城里大軍出擊,就跟敵軍干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