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道︰……這就是說山下的人不可能通過吊橋上山了?
「是的……」了禪點點頭。
「那還有沒有別的通道上山。
「沒有。鬼谷峰四面前是峭壁,連猴子都上不來。」
「還真是個世外桃源,清修淨地。——既然不可能有外人入侵,那凶手肯定就在我們中間……」
「阿彌陀佛……」了禪合十點頭道︰「正是……」
左少陽道︰「咱們先把經過搞清楚……」對大胸女人道︰「你把事情經過說一下,行嗎……」
大胸女裹著衣裙早已經停止了哭泣,蹲在一邊听他們說話,听左少陽問起,便抽噎著道︰「我準備到外面野地里方便,然後回來睡覺的。方便完我正往回走,黑夜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把我抱住,我嚇得要死,準備叫喊的,他掐著我的脖子威脅說不準喊,否則就掐死我。我嚇壞了,便不敢喊。他月兌光了我的衣裙,把我按在側殿的廊下,就把我……,給糟蹋了……,嗚嗚嗚」
那逃兵嗤的一聲冷笑︰「誰糟蹋誰還難說呢!」
左少陽瞪了他一眼,對大胸女道︰「你接著說。」,大胸女接著道︰「他正逼著我辦那事,我就听著他一聲慘叫,然後就撲到在地上不動了。我嚇壞了,仔細一看,發現他腦袋上插著一支箭,同時看見一個人影在菜地那邊嗖地一下就不見了。我就尖叫著喊救命了。然後這位姑娘就拿著藥鋤沖了進來。接著你們大家就都來了……」
左少陽問道︰「他中箭的時候,是什麼姿勢……」
「嗯………」大胸女想了想,又哭了起來︰「我記不得了,當時很黑,我又很怕……」
「你好好回憶一下」他是趴在你身上做的呢?還是直著腰跪在你身後從後面呢,還是他躺在地上你在上面……」
「哈哈哈」,」逃兵笑了︰「兄弟,你好像對男女那事的各種姿勢都很熟喲,不會是花叢老手吧……」
現代社會性信息的獲取渠道之廣泛是古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左少陽也不解釋,也懶得理他,望著大胸女等她回答。
大胸女想了想,哭著道︰「我記得他好像是……,把我的兩只手反擰在背上,把我壓著跪在地上,我根本動不了,然後他從後面……,嗚嗚嗚………」
那少*婦一直抱著丈夫的尸首在哭,听她這麼說之後,一抹眼淚」怒道︰「你胡說!我們老爺雖然喜歡逛花船找女人,但絕不會用強的,他說過,有錢什麼都能辦到,不需要強迫,而且強迫女人做那事沒滋味的。你說謊……」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大胸女不停擺著手道。
「你手上的是什麼?」,少*婦尖聲叫道撲了過來,要去搶她拇指上的玉扳指。
大胸女急忙把手縮了回來,藏在背後。
少*婦尖叫道︰「這玉扳指是我們老爺的!你肯定是謀財害命殺了我們老爺,卻來誣陷我們老爺,你這凶手!還我老爺命來……」撲過來跟那大胸女撕打。
大胸女不甘示弱,回身跟她扭打在一起,扯頭發抓臉,什麼招式都使了出來。
「住手……」左少陽示意苗佩蘭將她們拉開。
苗佩蘭刀倒轉刀背,以免誤傷二女,伸手過去,兩下便把二女扯開了。
二女坐在地上都哭罵著。
左少陽問大胸女︰「你手上玉扳指怎麼回事……」
「是他給我的」不是我搶的,他說一見到我就喜歡我」想和我歡好,還拿出個玉扳指給我……」
「這麼說,他不是要強暴你了……」
「是要強暴我,他威脅我不從就殺我,後來……,他又拿出玉扳指給我,說我順從的話就給我。我想反正沒辦法反抗,所以說……,就收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殺他,這玉扳指是他自願給我的,我沒有殺他。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殺得了他……」
了禪大師道︰「應該不是這位女施主殺的,這位男施主是被人用弓箭一箭射死的……」
那少*婦嘶聲道︰「肯定是她勾引別的男人幫她射死我丈夫的……」
「我沒有!」,大胸女哭著道。
那逃兵突然好象發現了什麼似的」走過去蹲在男尸旁邊,模了模尸體後腦的那支白色羽毛的箭,「這是一支白羽穿甲箭,晚上使用,能射出一道白光,可以修正射箭的方位。箭頭上有兩道血槽,還有倒鉤,非常鋒利,近距離能輕易洞穿重甲……」
逃兵轉頭望著左少陽︰「我記得你和你妹妹跟我們一起上山的時候,你妹子身上帶有弓箭。當時我注意看了你們的弓箭,也是這種白羽箭!你的弓箭呢?」,「被人偷了……」左少陽道。
「你撒謊!肯定是你暗中喜歡這大胸脯的女子,氣不過這男的把她搶走,所暗牛放箭射死了他」……
左少陽冷聲道︰「案發當時,我和我妹子在大殿上,听到慘叫之後,我妹子才沖出去的。我有不在場的證據。我妹子就是證人。」,「你妹子跟你一伙的!怎麼能作證!」
「能不能作證現在我說子算!」,了禪合十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咱們都各自找證據證明自己不在場,凶犯自然水落石出。——老衲當時在廚房揉面準備明天的饃饃。對了,中午剩下的幾個還沒蒸的饃饃,少了一個,不知道是哪位施主拿了?這些饃饃都是有數的,老衲希望各位施主能潔身自好,若是偷拿寺中糧食,老衲只能將他逐下山去了……」
逃兵大聲道︰「沒錯!這些個賊,偷到寺廟里來了,大師好心收留咱們,卻如此對待,當真是太不像話了……」
左少陽問了禪道︰「大師可有證人或者其他能證明你當時在廚房和面的證據……」
「這個………」了禪為難地皺皺眉︰「當時廚房就老衲一人………」
「我可以替大師作證……」那少*婦抹著眼淚道,「廚房就在我們睡得禪房旁邊,我听到大師洗完碗之後,便一直在廚房里和面。我能听到和面的聲音,還有大師的咳嗽聲……」
「嗯……」左少陽點點頭。問逃兵道︰「你呢?現在你說一下,你有什麼不在場的證據……」
逃兵愣了一下︰「什麼不在場證據……」
「就是死者被殺的時候,你在哪里?誰可以作證……」
「我……,我當時在屋里睡覺啊。」
「誰可以證明……」
「我睡著了怎麼知道……」逃兵眼珠一轉,指著老者道︰「他可以證明,他當時也在屋里睡覺。」,老者瞧了他一眼︰「我是在屋里睡覺,不過,咳咳,你當時不在屋里……」
丁小三也道︰「沒錯!我和老伯在屋里睡覺,你並不在……」
「你胡說……」逃兵厲聲呵斥道,「你個小免崽子,你被那塌鼻女小狐狸精勾走了,在野地里快活呢,如何知道?咦,那塌鼻子的女人呢……」
剛才有人被殺,抬進來左少陽又讓苗佩蘭奪下了逃兵的刀,兩下爭吵起來,接著少*婦又跟大胸女撕打,大殿上亂成一團,誰也沒注意少了個人,現在逃兵提到了,這才想起來塌鼻女不見了。
塌鼻女是住在大殿里的,這里沒有她,這風雪交加的夜晚,只怕凶多吉少,左少陽道︰「不好!趕緊找一找,說不定這姑娘也被害了……」
了禪提著燈籠往外走︰「,老衲去找……」
老者忙道︰「我也去!」,跟著了禪出門走了。
逃兵也叫道︰「我也跟他們去找!」,起身要出去,卻被左少陽攔住了︰「你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這里面你的犯罪嫌疑最大……」
「憑什麼……」逃兵愣著脖子道。
「因為你剛才撤謊!剛才那位小兄弟和老者都證明案發當時,你根本不在禪房里,你不是凶手,為什麼要撤謊……」
逃兵有些慌亂︰「我沒有撒謊啊,我就在房間里睡覺來著。」
左少陽「道︰「你是不是在房間里睡覺,去模模被窩就知道,如果你剛才在屋里睡覺,被窩應該是暖和的……」
逃兵更是慌亂,兀自強瓣道︰「我起來的時候掀開被子了,青定冷了……」
丁小三道︰「不對」你的被子好好的在床上,沒有掀開……」
逃兵指著丁小三怒道︰「,好你個小雜種,敢拆老子的台,你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左少陽怒道︰「你還敢威脅證人?蘭兒,先把他綁起來!明天早上帶回城去,直接交給官軍處置……」
「好……」苗佩蘭單刀指著丁小三︰「你是自己跪下受綁還是我把你打趴下再綁你……」
逃兵厲聲道︰「來啊,我怕你這黃毛丫頭……」順手拿起地上的草蒲團擋在面前。
苗佩蘭一招力劈華山,唰的一刀,將他手中蒲團劈成兩半,刀尖指著他的咽喉。
逃兵見她來真格的,嚇壞了,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拱手道︰「小兄弟,我真的沒有殺人啊,那人不是我殺的………」
「躺下……」苗佩蘭刀交左手,右手抓住他肩膀往地上一慣,逃兵只覺得苗佩蘭這一摔之下,自己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才知道這身材嬌小的女孩,竟然力大無窮。別說此刻她手里有刀,就算沒有,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
丁小三見死尸的腰帶甩在一邊,忙揀了起來,過來幫著將逃兵捆了個結實。
大家都不說話,靜等著了禪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