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道︰,後來,把先生下了個半死先井生叫家長,嗯。把我們幾個父母都叫去了,回家我就被罰不準吃飯,我氣不過,第二天又抓了一條塞先生包里,把先生都嚇哭了,這一次她卻不敢再叫我們家長,生怕我們還放,後來想想自己也不對,人家先生一個新分來的女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我這麼整她……」
「女的?你們先生是女的?」白芷寒奇道。
「呃……」這個,我說錯了,是她娘子,我把四腳蛇放她娘子的包里了。嘿嘿」
白芷寒抿嘴笑道︰「你真夠淘的!」
「是啊,你小時候呢?」
「我?」白芷寒臉上笑容消失了,「我小時候,父親天天板著臉訓斥我,讓我練字、背書,母親也是冷著臉,天天讓我學女紅做針線,爺爺也沒個笑模樣,看見我就搖頭,後來我才知道,我是個女娃,不能給他們白家傳宗接代承繼香火,女乃女乃雖然不板著臉,卻總是跟我說一些貞女烈婦的事情,告誡我這個,告誡我那個。」
左少陽嘆道︰「原來你是在這樣冷漠的家庭里長大的,難怪總是沒個笑模樣*……」
白芷寒瞅了他一眼,低聲道︰「以前是我不好,錯怪你了*……」
左少陽勉強笑了笑︰「也沒什麼,怪我沒解釋清楚*……」
「不是,是我……」
「行了,咱們兩就不要自責了,事情都過去了!」
「哦……」
兩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望著夜空。
一陣寒風吹過,白芷寒激靈打了個冷顫。初夏雖然已經開始熱了,但是,太陽落山之後」石頭地上坐久了還是有些涼的。
左少陽喝醉了,本來靠在石頭上都快睡著了,听到白芷寒打噴嚏,不禁笑了︰「你說這背風,卻沒想到這石頭涼,怎麼樣,著涼了吧?」
「我沒事!」
「得了,別逞能了,過來*……」伸手過去,放在她肩膀上。
白芷寒猶豫了片刻」到底挪了挪身子,挨著他坐下。左少陽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攬進懷里。
一時間,兩人都更沒話說了。
左少陽道︰「你真想跟我一輩子?」
「嗯!」
「我要是不娶你期也不納你作妾呢?
白芷寒把頭更緊地靠著他懷里,沒說話。
「你現在年輕,無所謂,等大了,老了,會怎麼樣?那時候孤孤單單一個人,你不後悔?」
白芷寒淒然地輕輕搖搖頭,還是沒說話。
左少陽撫模著她的秀發,嘆了口氣︰「女人,必須有個家,才是完整的女人……」
白芷寒終于抬起頭,望著他︰「我……,我只是你的」是你的女人!不管是妻妾,還是奴婢!一輩子!」
左少陽望著她亮亮的眼楮,那眼楮比星空最燦爛的星星還要亮。那星空下俏麗如碧玉的臉蛋,小巧而柔軟的嬌唇,含羞似嗔似怨的微笑」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美貌的嗎?還有比她更心巧的嗎?還有比她更柔順的嗎?
沒有了。
所以,左少陽的嘴吻住了她的紅唇,只是輕輕地一踫,便如磁石般貼在一起。
白芷寒水蛇一般的腰肢扭過來,在他懷里纏繞蠖動」嬌喘聲,如火焰,如琴弦」如最曼妙的舞姿,把心底深處最深處的渴望拉出來」暴曬在欲海波瀾里,揉碎了,披散在兩人身上,都無法抗拒,就像被春風呼喚的大雁。
漫天的星斗都閃爍著,好象婚慶時亮閃閃的燈籠,如一件百寶羽衣,披散在他們身上,銀光閃爍,把幸福揉進他們緊緊擁在一起的軀體。
終于,東邊的魚肚白推開夜的黑幕,晨曦悄悄地撤在了假山頂上。
左少陽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瞧了一眼依偎在懷里的白芷寒那絕美的嬌軀,這一夜,除了最後的防線沒有突破,熱戀男女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左少陽拍了拍腦袋,嘟噥了一句︰「當真是酒能亂性」
白芷寒嚶嚀一聲,卻不肯睜眼,在他懷里扭了扭。
左少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天要亮了,還睡?」
「啊?」白芷寒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低頭看身上凌亂的衣衫,忙站起身整理。
左少陽也站起身,把衣衫整好,從後面摟住了她的小蠻腰,吻了吻她晶瑩剔透的耳垂,遲疑片刻,輕聲道︰「等老爺起來了,我就跟老爺說……」娶你……,做妻子!好嗎?」
「啊?」白芷寒驚呼,扭轉身,怔怔地望著他。
「你不願意嗎?」左少陽捧著她的春hu 般嬌女敕的臉蛋,勉力一笑。
晨暉照在她白如凝脂的臉頰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白芷寒仰起臉望著他,片刻,才幽幽道︰,「少爺,還是一一還是等等吧……」
听了這話,左少陽突然感覺心里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氣,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低聲道︰「等?等到什麼時候*……」
白芷寒捋了捋鬢角被清風吹亂的一縷秀發,澀澀一笑︰「等到你心里希望我成為你的妻子的時候……」
左少陽心頭一震,蘭心慧質的白芷寒已經準確地體察到了他心底深處的猶豫,左少陽感到有些難為情,好象做錯了事被抓住的小孩。掩飾地將白芷寒摟進懷里,不由分說抓住了她圓潤堅挺的酥胸,輕輕揉著。
黎明來得飛快,比天上飛過的白鴿還要迅捷,只一瞬間,兩人就籠罩在晨曦里。
夜里,白芷寒任由左少陽魔爪肆掠,可是現在天亮了,她不習慣在光明里做那讓人臉紅的羞事,輕輕扭了扭身子︰「少爺,別!一昨夜還沒模夠嗎?」
「不夠!怎麼都不夠!」左少陽的手拉起她的衣衫下擺,往上掀,想再去吻她那圓挺而充滿彈性的酥乳,還有巔峰那粉色的蓓蕾。白芷寒的小月復被清晨的清風一吹,涼颼颼的還有點癢,用手擋住的小月復,嬌喘道︰「少爺,你想讓人看見啊*……」
這句話立即讓左少陽停止了一切動井,放下她的衣衫,往假山下的小路看了看,又瞅了瞅遠處的樹林hu 草,清晨里,一切都靜悄悄的,連一只麻雀都沒有。
回過頭,白芷寒已經把衣衫整理好了,臉頰像抹了一層紅油彩,低著頭︰「少爺,咱們回去吧。」
「嗯,不知道芹嫂子和三娘她們起床了沒有。」
「應該起來了吧,等會我先上去看看*……」
「好啊。」
兩人沿著石徑慢慢走,來到後hu 園,太陽還沒有露出紅彤彤的臉,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露水的清香,不時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如果不是園角落豬圈里傳來的豬的哼哼聲有些煞風景的話,應該是很清幽的一個早晨。
兩人相視一笑,沿著荷塘邊碎石鋪成的小徑慢慢走過那樹梅hu 。
臘梅早已經全部掉落,只剩一樹的青葉,卻別有一番風景。閣樓後面的hu 圃,卻已經是繁hu 似錦,爭奇斗艷。左少陽走到hu 圃前,道︰「你上樓去叫她們兩吧。我在這看看hu 。」
「好!」白芷寒輕輕上樓去了。
這hu 圃很大,左少陽拉開竹籬笆,走進hu 圃里,他對hu 不友行,除了藥用的hu 之外,好多hu 他都不認識,只覺得很是漂亮。
左少陽正背著手賞玩滿圃繁hu ,听到身後傳來趙三娘的輕笑︰「左公子好雅興!」
左少陽回頭,只見趙三娘烏黑的青絲松松地綰在腦後,用一根桔梗hu 的絹絲系著,柳眉如煙,睡眼惺忪如晨霧,巧笑嫣然,露出一口碎玉、般的貝齒,織金綠絲對襟長裙只扣了下面兩顆盤螺扣,露出里面桃紅的一抹裹胸,兩堆圓鼓鼓的酥胸驕傲地隆起,一大片都露在外面,滑膩如凝脂一般。抬皓臂輕攏秀發,絲綢寬袖輕輕滑落,露出一段藕節般的皓臂,晨曦中這身慵裝讓人浮想聯翩。
難怪有人說,欣賞女人是「不會看的燈下看,會看的早起看*……」說出這話的人,鐵定有這樣的生活經歷,當真是說準了的。
雖然風景旖旎,但左少陽還是不好意思細看,忙扭過身去︰「三嬸,昨夜睡得好嗎*……」
「挺好的,其實我早起來了,可是你把房門從外面鎖了,我出不來,這才耽擱了。得虧白姑娘來開門,要不我還真著急了呢,得趕去接兩個孩子*……」
左少陽回頭看了她慵懶的晨裝一眼,笑道︰「看得出來。」
趙三娘立即明白了,咯咯嬌笑,把衣衫扣好︰「我走了,多謝了*……」
「不用客氣的*……」
送走趙三娘,左少陽問白芷寒︰「芹嫂子呢?」
「樓上沒人,床上被子都已經疊好了。可能走了吧*……」
「是嗎?那想必是天沒亮就走了。她每天挑水,起得很早的。等會我去跳水,應該能踫到她。」
白芷寒道︰「我把鋪蓋都拆洗一下*……」
「沒必要吧。她們就睡了一夜而已。」
「那也不好,到底是別人睡過的。」
白芷寒有些潔癖,這從一塵不染的屋子就能看得出來,絕不會睡外人睡過的被褥的。
白芷寒走到左少陽床前,突然愣了一下,立即彎腰,飛快地拉過已經疊好的被子蓋住,回頭對左少陽道︰「少爺,你能幫我把里屋的床單取下來了嗎?我等一會好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