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城城北,站著一個身穿銀甲的將軍。這將軍長相平,凡,但是身材魁梧。默默的注視著迅速靠近的黃忠大軍。
陳黨,他在趙範帳下屬于二流,性格謹小慎微。
趙範帶著他自認為最強的組合率兵八千前往漢壽與劉度,金旋二人回合,而陳黨就留下來看家。
目前,梆城內,總共有八千兵馬。
黃忠的大軍一進入桂陽境內以後,陳黨就得到了消息。
對于黃忠,陳黨心中有些驚懼,傳聞中黃忠是可以在二百步以外取敵將首級的猛將。
但是當陳黨得知黃忠收下的大軍只有**千人以後,這份驚懼就放下了。
綁城的軍隊就有八千人,還有城牆守護。按照攻城戰中,守城一方佔有的先天優勢。他的勝率要遠遠高于黃忠。
于是,陳黨就信心滿滿的準備守城戰,並且寫了一封文書,以快馬把文書帶去趙範那邊。
傳遞黃忠的消息。
隨後,陳黨就開始等待了。等待,黃忠的大軍一步步的到來。
三十里,二十里,十里。直到現在。
忽然,陳黨眼中詫異一閃而逝。慢慢靠近的黃忠大軍居然原地休息,這很正常,一支征討中的大軍,來到目標之後,自然是要休整一番的。
讓陳黨訝異的是這支大軍居然不扎營,這很反常。
難道這支看似比較疲憊的軍隊,現在就要攻城?陳黨心中訝異一閃而逝,隨即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這太可笑了。一支八千人的軍隊,面對另一只龜縮在城池中的八千人的軍隊。難道他想一天之內攻破城池。
在天黑之後,在城池中睡覺嗎?
開玩笑。
應該是明天吧。陳黨暗自猜測了一下,對著身邊的一個軍侯道︰「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諾。」那軍侯應了一聲。
陳黨帶著左右親隨下了城牆」返回了城中的府邸。
陳黨走後,那奉命守備的軍侯看了一眼黃忠大軍,對著身邊的親信道︰「交給你們了。我去城門樓內休息一番。」
顯然,這軍侯也認為鼻忠休息一會兒以後,會扎營。然後等待明天再進攻。
「諾。」親信應了一聲」恭送軍侯進了城門樓中休息。
隨著主將,軍侯的相繼離去,城池上的氣氛比較輕松。荊南的三郡,桂陽,武陵,以及零陵三郡,幾乎沒有戰爭。
又沒有強力將領,不管是素質」而是紀律,血性都不像精銳那般出色。
城池下,黃忠帶著黃敘等一眾將領,徒步掃視著城牆。眼見城池上的弓箭手們,神情輕松,一點也沒有凝重」肅殺的表情。
在如今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居然是這幅模樣。
黃忠心中嘆息」劉荊州稱霸荊楚十余年」但卻只能守土,不是沒有道理的。
「父親,這桂陽守卒真的很懶散。」黃敘一臉到笑容道。
黃敘久在黃忠的軍營中,享受看待遇與一般的士卒沒什麼區別。訓練很嚴酷」就算是沒有戰爭,軍營之中也隨處可以感受到肅殺的氣氛所以,黃敘的眼界也很高,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桂陽守卒的那份懶散。
「此戰過後,荊楚易主矣。」黃忠微微搖了搖頭,感嘆道。
黃敘臉上的笑容更甚,他知道今日桂陽就要易主了。
男兒大丈夫,當建功立業。與主公一起建立不朽基業。
當年,黃敘體弱多病,導致困守府邸,與婦人為伍。現如今,身強力壯,常在軍營,享受著黃忠無時無刻的教導。
不僅成熟了」野心也大了。
「命士卒們不要懈怠,時刻準備攻城。」看了一會以後,黃忠對著黃敘道。
「諾。」黃敘應了一聲,與幾個將領一起下去」提醒士卒去了。時刻保持戰斗的【興】奮。
使得血液奔流,發熱。
在黃敘等人的安撫下,士卒們雙目有神」眉目間隱含殺氣,如野獸見到獵物一般,看著綁城。
在這過程中,士卒們不僅吃了干糧,得到了休息,還養足了殺氣,銳氣。
與城頭上懶散的守軍相比,天差地別。
很快,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過去了。
「攻城。」黃忠甲冑齊全,臉上含著無比的肅殺,一點也沒有對弱者的憐憫,單手一揮,大聲道。
「諾。」眾將們卒齊應諾。
隨後,在眾將們的指揮下」本坐在地上的士卒們迅速的起身,列隊,同時,一百余張攻城梯,迅速的被抬到了前方。
城池上的守卒,非常納悶的看著這支軍隊。真的不扎營?進去城門樓內休息的那軍侯吩咐下,負責看著黃忠的親信。
心中一陣納悶後,迅速的進了城門樓,向軍侯稟報。
當軍侯穿戴好甲冑,並且走出城門樓的時候。天空中,已經響起了充滿了殺機的號角聲PS
「嗚嗚嗚嗚。」
「殺。」
號角聲,與喊殺聲同時奏響,八千大軍,在一百架雲梯的帶領下,只攻一面城牆。
沒有前隊,沒有後隊。
完完全全的是一次性的沖鋒。
一鼓作氣,拿下桂陽,黃忠可不是說說而已。
城池上,匆忙穿戴其甲冑的軍侯,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城池下一窩蜂的撲向城牆的黃忠大軍。
不扎營,不留余地,一上來就是猛攻。這是什麼變態。軍侯心中猶自不信。
直到黃忠的大軍已經臨近城牆之後,軍侯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擂鼓,準備守城啊。」
「殺。」但是凌厲的殺氣,已經近在咫尺。讓軍侯渾身冰涼。
城中,將軍府中。
陳黨月兌下了甲冑,在府中睡覺。
「嗚嗚嗚。」,當號角聲響起的時候,陳黨被驚醒了。
他還沒有回過神,就見一個士卒模樣的人」闖了進來。臉色煞白的稟報道︰「將軍,黃忠攻城了。此刻,有不少士卒已經登上城牆,與守軍交戰中。」
「什麼?」,陳黨呆住了,真的不要大營,也不用休息。今日到,就今日攻城?
黃忠。到底是什麼猛人?
「調撥軍隊,調撥軍隊。讓所有的軍隊都去城北,一定要防守住綁城。」陳黨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但是,軍隊的調動需要時間。而黃忠根本不給他時間。
城北城牆上,喊殺聲,與慘叫聲並存,但是大部分慘叫都來自于守軍。他們在慘叫聲步步退後。
身穿金色甲冑的黃忠」雙手持刀,n馬當先的走在前邊。
順利,出乎意料的順利。軍隊在第一時刻就攻上了城牆,守軍的反應遲鈍,殺傷力低下。
他的軍隊攻上城牆以後,迅速的佔領了腳跟。黃忠見情況順利的出乎意料,果斷的率領一眾親兵,殺上了城牆。
老將手持楚刀」一馬當先,砍殺了無數的守卒。士氣高漲。
當陳黨率領四周守軍殺到的時候,黃忠已經徹底的進入了城池中。
很快,兩夾軍隊在城北中相遇了。
一方是豎著「黃」,字將旗的軍隊,將旗下的黃忠」一臉的殺氣,蒼白的頭發,絲毫無損黃忠的凌烈。
這是一個猛將。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黃忠」這是第一個念頭。
「這是一個絕世猛將。」這可能是第二個念頭。
黃忠身後則是一大批的士卒,這些士卒一個個渾身染血,殺氣與黃忠凝聚在一起,形成了滔天的氣焰。
另一面是豎著「陳」,字將旗的軍隊,將旗下是陳黨,身穿銀甲,一臉的蒼白」蒼白無血色的臉色。
其軍隊,也是如閹割了的男人」毫無氣勢。
雙方在此相遇,其結果可想面知。
「殺。」黃忠從嘴中吐出了一個極度冷酷的字。
「殺。」陳黨鼓起勇氣」吐出了這個字。
「殺。」兩支人數相差無幾的軍隊,在這城北中,展開了決戰。
廝殺只持續了一刻鐘,陳黨的軍隊,在幾乎被黃忠大軍屠殺中,崩潰了。不是四散而走,就是跪地投降。
陳黨本人被黃忠一刀砍掉了腦袋。
城北,雙發發生直接戰爭的大道上。
一桿「陳」,字將旗倒在地上,四周滿是血跡,以及殘肢斷臂。空氣中彌漫著無比濃烈的血腥味。
面色蒼白如紙,滿是恐慌,驚懼的降卒被一個個神色冷漠的黃忠部士卒趕到了角落處。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將領,在統計人數。
一桿「黃」,字將旗,立在大道的【中】央。黃忠站在將旗下,雖然滿面紅光,似乎有無窮的精力。
但是眉目間,露出了一絲疲累。
這場攻城戰,雖然出乎意料的順利,但是所付出的體力也不少。尤其是黃忠還親自參與了爭奪城牆的戰爭。
揮舞這楚刀,親手殺死了不下數十人。
「父親,我方軍隊死者三百五十人,受傷六百三十五人。」很快,統計完畢的黃敘踩踏著一路的鮮血,回報道。
「留下五百人,看管傷者。以及俘虜。其余人等加緊休息,明日出發攻打零陵。」黃忠毫不猶豫的下令道。
「諾。」黃敘大聲應命道,眼豐充滿了自信呢。
今日的戰爭,讓黃敘感受到了強兵,與弱旅,強將與弱將的區別。
目前己方軍隊死傷有一千,而留下來看管傷者,以及俘虜,鎮守城池的有五百人。剩余六千五百人。
這六千五百人,拿下零陵實在是輕而易舉。
不掛乃是黃忠,還是黃敘都沒有提到俘虜,現在的俘虜根本沒意思,他們的目的就是先破桂陽,連平二郡。
與龐統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