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命世之英,在下願意毛遂自薦,為漢中太守,輔佐君上治理漢中,使得漢巾承平,成為前線糧倉。」
閻圃的神色非帶鄭重,眼巾含著些許激動,下拜道。
寇封倒是小吃了一驚,沒想到,閻圃居然來了個毛遂自薦口不過,寇封對于閻圃當漢中太守,還是很樂意的。
畢竟本來計劃就是給閻圃干的。
「得先生之助,漢中必興,孤的楚國也將添一座糧倉。哈哈。」寇封哈哈一笑,站起身子,來到了閻圃的旁邊,親自扶起了閻圃,愉悅道。
被寇封扶起,閻圃的臉上還留有些許激動口旁邊的黃權也是一臉的微笑,閻圃乃是巴中俊杰,有安定一方之能。
更是漢巾系出身,對于漢巾非帶熟悉。如今得之如司如虎添翼。楚國對于漢中,也不再是顧慮了。
反而是興盛的根基。
這一趟,寇封算是來對了,當真是不枉此行。先有黃權,後有閻圃。
隨即,寇封在閻圃的這座莊子小坐了片刻後,就帶著黃權,閻圃一起回到了巴中口寇封在巴巾呆了一日,抽空見了見當地的豪強,士族。
算是做了一此安撫工作。
隨後,率領大軍往北去漢中。
漢中,寇封沒去過。但是這塊地方是蜀巾的屏障,前進基地,再加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定軍山斬夏侯。
寇封是一定要去的,當著漢中官吏的面,封閻圃做漢中太守。再命龐統進兵漢巾,坐鎮此地。
在寇封在往漢中一行的時候,張松到達了成都。
此刻,成都城外,尚有孟達率兵二萬,對成都城內的劉璋虎視眈眈。令劉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張松到達成都邊上後,立刻就進入了孟達的大營。
當初,三人造反團密謀是一個很緊密的團體,互相之間非常親密。如今也已經各個身居高位,孟達率兵二萬,兵權甚多。
法正率兵四萬,前途無可限量。張松貴為侍中,可常在寇封身邊行走,更是心月復。
三個人,一個在內為心月復兩個統兵在外,也不擔心寇封會對在外的疏遠,對在內的看輕了。
三個人相輔相成,互相間更加緊密。
因此,孟達親自率領親兵出了大營迎接張井日。
「子喬當真是容光煥發啊。」孟達見到張松後,取笑道。或許也是春風得意的原因,張松本難看的相貌,在容光煥發之下,顯得特別年輕也漂亮了許多。
「子敬還不是如此?」張松笑著回了一句口與張松一樣,孟達也是春風得意之中。
「能在君上帳下為將猶如魚得水一般口……」孟達笑著說道。
「呵呵。」張松呵呵一笑。
二人在營門口寒臘了片刻,隨即孟達頜著張松走入了大營在中軍大帳內坐了下來。
孟達坐下後,神色就凝重了起來,對著張松說道︰「子喬這一次奉命往成都說降,恐怕有些危險。」
張松乃是叛臣,如今卻要回去成都,孟達怕張松被害。
「沒事的,劉璋那人也算我一手輔佐起來的性格怯弱,如今危亡在即,若是殺了我豈不是給他自己絕了後路?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張松卻是不以為意,笑著說道。
張松的話中沒有一點水分。當初劉焉死了,並不是一定要劉璋繼位的。而是張松與幾個老臣一起把劉璋輔佐起來的。
不過,後來情況的發展卻是出乎了張松預料的,最終他居然與劉璋決裂了。
真是世事無常。
張松心巾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要不我派遣小吏先進去探路吧。」但是孟達還是在為張松的安全擔心,不由提議道。
「不用了。我奉命而來,乃是君上的信任,豈能假手于人?」張松搖了搖頭,非帶有膽色道。
孟達听完後,心下微微覺得羞愧,于是不再相勸了。
見孟達神色,張松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重了,不由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們的家江、如何了?」
「都接回來了,目前都安頓在德陽城內。」孟達聞言笑著說道。
當初造反三人組一起造反的時候,把家小都去了深山老林呆著,如今劉璋勢力只是龜縮在城內了。
孟達自然就接了回來了。
「這我就放心了。」張松笑著道。這幾日,張松趕路很急,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態。
孟達見此不由說道︰「子喬還是在營中歇息一夜,等明日在入城勸降劉璋。」
「也好。」張松覺得精神上非常疲累,不由順勢點了點頭說道。
隨即,孟達派遣了親兵,護送張松下去歇息了。
「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只是不知道君上是不是巳經到達了漢中了?」送走了張松後,孟達抬起了頭看向北方,自語道。
先有蜀,後有巴,再有漢中。
西方糧倉已經建立起來了,楚國的勢力已經更上一層樓了。如今孟達身為楚軍中難得的統兵大將。
自然也很高興。
城池外,張松,孟達都是非帶輕松愜意的。
但是城池中的劉璋卻是完全不司的。不僅是劉璋,是整個蜀國勢力的官員,都是惶惶不知所措。
劉璋雖然關閉了城池,讓孟達不能進入,而且孟達也沒辦法探听到城中的消息。但是劉璋在外邊還是有探子的。
而且為數不少。
張魯的二十萬大軍在西充一帶,被寇封打敗,張魯本人更是被寇封火燒而死。這讓成都上下都為之膽寒。
二十萬大軍,整整二十萬大軍啊口想當初,他們听到張魯聯合楊懷,高沛,黃權,三大夷帥,興兵二十萬。
氣勢洶洶的討伐寇封的時候,心中是何等的高興。
他們有救了,成都有救了。蜀國有救了。寇封終于要被趕走了。那一日,幾乎是整個成都的士人,都在彈冠相慶。
幾乎是舉國司樂了。
但是樂了沒多久,他們就接到了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二十萬大軍不敵寇封五萬精兵,而不說遠的,就在近的,寇封在巴郡一帶還有甘寧,鄧艾三萬精兵。
整個楚國甚至還有數十萬兵丁。
這一次的打擊,幾乎是把整個蜀國,成都都推入了絕望之中了。
而且,寇封火燒張魯的做法,更是讓劉璋勢力,特別是劉璋本人為之膽寒。劉璋在蜀中,雖然打仗不行,但是治理蜀國,卻是井井有條的。
很得人心。有時候,劉璋會忍不住想,以他在蜀國的人望,就算是失去了蜀國,但寇封肯定不會害他。
但是張魯被殺的消息,卻猶如當頭喝棒,讓劉璋整個人都呆了,傻了。
張魯在漢中的威望才真的高呢,得張魯等司于得漢中。而寇封卻說殺就殺了,相比于張魯他算個什麼球啊。
可以說,目前成都城內,到處都是人心惶惶,到處都是絕望的氣息。
深夜,成都城東,許府。
許府是海內名士,許靖的府邸。當年巾原大亂,許靖帶著家小千里迢迢避禍益州,隨後,被劉焉父子安頓了下來。
如今在劉璋帳下做官。
不過,許靖這個人有才學,但卻沒有才能口一直以來,雖然受到關照,但並沒有太大的職權。
如今危亡在即。許靖心巾,也管不了劉氏父子的照顧了。他想要逃走,去城外投奔孟達去。
此刻,大廳內,許靖與妻妾數人,子女數人都在。
許靖五十余歲,外貌極為儒雅,但此刻卻在做賊。
「父親啊,此刻乃是城中戒嚴的時候,我們逃走,若是被劉璋發現,可能會被處以極刑的。」旁邊,許靖的長子許欽擔心道。
「糊涂,如今危亡在即,被劉璋殺死,也總比隨著劉璋一起死好啊。」許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呵斥道。
「諾。」許欽素來敬畏父親,此刻不得不唯唯諾諾道。
「走。」呵斥了長子後,許靖看了看天色,終于下定決心道。
說著,許靖在前,一家人齊齊出了大廳。但是還沒出大門,就有大群的士卒攻殺了進來。
「許靖,你敢反?」為首一小將,大喝道。
頓時,許靖的臉上駭然無血色,身旁家眷都是恐懼不已。
而此刻成都城內,又豈止是許靖一人有了越城逃走的心思?這一夜,不斷有士卒抓獲一些官吏。
蜀侯府,大廳內。
今天晚上,劉璋可以說是徹夜未眠,不僅是當前的局勢,危亡在即,他害怕寇封入城,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更加讓他煩惱的是,城中也已經不穩了。接二連三,有官吏打算逃走。真正逃走的沒有,被抓獲的反而一籮筐。
劉璋不知道幾次被叫醒了,最後干脆不睡了。
這些天,劉璋因為擔憂身家性命,而顯得非帶的憔悴,今晚上這麼一折騰,更是面如老翁。
雖然劉璋的年紀確實不小了,但是保養的好,顯得非帶年輕口此刻,卻猶如老翁一般,可見壓力是多大。
「早知如此,孤就不當這個益州刺史了。」劉璋呆坐著,喃喃自語道。
這是劉璋最後悔的一件事情,當初他本可以不做益州刺史的。但最後還是做了,當初要是淡定一點,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他不是寇封啊,兼並敵國,猶如探囊取物。他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卻坐擁富庶之地,豈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