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新的一周,新的一天,我在凌晨準時更新,給點鮮花、訂閱、貴賓的東東鼓勵鼓勵哦。狂風呼嘯,塵土飛揚,秋日的清晨充滿了瑟瑟的殺機。
呂布橫戟立馬,先後看了看典韋和許褚,心中暗暗地道︰「我太低估這兩個人了,沒想到對付他們兩個人就已經耗費了我大半的力氣……」
李典、樂進雙雙策馬而來,雙槍並舉,直取呂布。
「砰!」
一聲悶響,面帶微笑的許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曹性見狀,眼前一亮,張弓開箭,三矢齊發,朝著許褚的背部便射了過去。
「許胖子!」
典韋見狀,急忙策馬狂奔,奮力的用左手扔出了一根大戟。
飛戟在空中不斷的翻轉,發出了鬼厲一般的呼嘯,夾帶著風聲,筆直的朝曹性飛了過去。
「嗖嗖嗖!」
三聲箭矢一起射出,破空的聲音顯得極為清亮,勁頭十足的朝許褚飛了過去。
可是,三支箭矢其中的兩支瞬間便被飛來的鬼戟劈成了兩半,登時墜落地上,只有一支筆直的飛了過去,「噗」的一聲悶響,射進了許褚的肩胛骨上,鮮血登時直流。
飛戟的力道絲毫不減,在劈開兩支箭矢之後,依然以迅疾的姿態向曹性飛了過去。曹性看後,一臉的大驚,眼看那飛戟朝自己呼嘯而來,情急之下,他一個蹬里藏身,便躲到了馬匹的肚子前面,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
「哇啊……」
一聲慘叫,曹性背後的一個騎兵被典韋的擲出的飛戟硬生生打中,烏黑的戟頭直接貫穿了那騎兵的身體,巨大的力道使得那騎兵的尸體朝後飛去,撞到了後面的騎兵,頓時引起了一片波瀾,十幾名騎兵被撞翻在地。
「好險!」曹性虛驚一場,急忙翻身上馬,但見典韋已經調轉了馬頭,將許褚給救走了。
「賊將哪里逃!」
曹性見有機可乘,重新張弓搭箭,同樣是三箭齊發,三支羽箭在一聲弦響之後,立刻飛了出去,直逼典韋背後。
典韋感到背後有危險,身體迅速的回轉,右手握著的大戟猛然揮出,將三支射來的箭矢盡皆撥落,目光中怒視著曹性,發出了一聲巨吼︰「早晚有一天,我必將提著你的人頭!」
曹性听後典韋的那聲巨吼,只覺得心驚膽戰,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典韋那雙如電的眼楮里充滿了仇恨,心中也是一陣膽寒。
這時,李典、樂進雙雙攻來,呂布大戟一揮,應戰自如,看到典韋帶著許褚朝魏軍陣營中逃去,一邊漫不經心的招架著李典、樂進的攻勢,一邊沖皺著眉頭的曹操大聲喊道︰「曹阿瞞!若有本事,盡管親自前來,與我大戰一場,也省的你部下之人接連死去!」
曹操見呂布威風不減當年,甚至比起兩年前更加的勇猛,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轉身便走,同時將手高高舉起,向戲志才打了一個手勢。戲志才立刻會意,立即下令道︰「鳴金收兵!」
「叮叮叮……」
一陣收兵的聲音在曠野上傳蕩,李典、樂進二人听後,很是默契的策馬便回,快馬加鞭,一溜煙的功夫便奔馳出了好遠,生怕背後呂布會騎著赤兔馬追趕過來。
可是,呂布並未追趕,看到魏軍撤退,靜靜地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猛喝道︰「我乃天下無雙的呂布,這次我姑且饒了你們,下次誰要是再敢進攻虎牢關,這里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聲如悶雷,滾滾入耳,魏軍將士親眼目睹了剛才的那一場大戰,人皆喪膽,就連馬匹也跟著發出了陣陣的嘶鳴。
郭嘉站在城樓上,看著呂布的英勇表現,心中也是為之一振,暗想道︰「呂布雖然大勢已去,可短時間內並不會敗亡,除非四方諸侯一起攻擊司隸,否則的話,呂布緊守四方關隘,便能和諸侯形成對峙。主公啊,請盡快率部前來吧,有我做內應,收拾呂布簡直是易如反掌。」
呂布撤軍回城,他因曹操親自前來,也不敢輕易出擊,是故吩咐虎牢關堅守不戰。
曹操也是率領大軍回營,高掛免戰牌,一回到軍營,便立刻去了許褚的營帳。
「仲康傷勢如何?」曹操見許褚趴在臥榻上,背上的箭矢也已經被取出來了,身上纏著繃帶,便急忙問道。
典韋道︰「軍醫給看過了,皮外傷,並無大礙,只是,許胖子要調養一段時間……」
曹操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許褚,問道︰「既然是皮外傷,以仲康的筋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為什麼他還沒有醒?‘
典韋笑道︰「主公,許胖子的‘天地十八斬’耗費了他全身的力道,而後又受到了呂布的十二記重踢,雖然說受了點內傷,可是他的骨頭硬,並沒有什麼大礙。起初那倒下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他是昏死過去了,可當我把他架上馬背的時候,才發現他因為勞累過度熟睡著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
曹操听後,也笑了起來,心中的一絲不安也揮之而去,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你在此好好照顧他。」
「諾!」
曹操掀開了卷簾便帶著戲志才走了,大帳內就剩下典韋和許褚兩個人。
典韋先是站到大帳邊見曹操走遠了,而後坐在了臥榻邊上,伸出那偌大的手,在趴在臥榻上的許褚的**上用力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響,典韋的那一巴掌打的既結實又響亮。
「痛啊韋哥!」許褚突然大叫了起來,眼楮也霎時間睜開了。
「你還知道痛?既然你早已經睡醒了,主公來了,為什麼你不拜見主公?」典韋說完,伸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害的連我也向主公說謊!」
「韋哥,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你別折騰我了好不?曹性那狗娘養的一箭射的我到現在還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許褚先是苦苦哀求,而後又是滿臉的怒意。
「不折騰你也成,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裝睡不見主公?」
「我……我沒臉見主公!」
話音落下,典韋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面容上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平靜,不起任何波瀾,雙眼卻盯著正前方,一動不動的。
「沒想到呂布那家伙那麼厲害,我的‘天地十八斬’都奈何不了他,而且我們還是聯手攻擊他,這個人太可怕了。」許褚現在想想也覺得後怕,當初若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會使出‘天地十八斬’,弄得他全身筋疲力盡,竟然還連續挨了呂布的十二記重踢。
典韋始終在沉默著,一聲不吭。
「韋哥,得想個辦法,把呂布那小子弄死……」
「暫時弄不死!我的‘天旋斬’只是斬斷了他的利劍而已,卻仍然奈何不了他,可見他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天下無雙……我覺得他當真是當之無愧……」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囂張下去?狗屁的天下無雙,如果不是他座下的赤兔馬,他早死在我手里了,說到底,也只是他的赤兔馬厲害而已……」許褚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里也明白,赤兔馬雖然奔跑如飛,可若是騎在背上的是一個碌碌之人,就算跑的再快,終究還是個死。
他這樣說,也無非是想出口惡氣,不想真正的承認呂布比他強而已。
典韋嘆了一口氣,道︰「呂布再猛,終究是一個人,我想,今天這一幕,主公以後應該會盡量避免的,因為呂布帶給我軍的不止是震撼了,許多士兵的心里早已經被呂布給磨滅了戰斗下去的意志,如果現在一群人圍著呂布一個人,只要呂布大喝一聲,一定能嚇跑一大批人。」
許褚道︰「那……我們怎麼辦?」
「你安心養傷……」典韋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在接近大帳的卷簾時,才停下了下來,緩緩地道,「我想,主公有他自己的想法,一切听主公的就是了。」
說完,典韋便大踏步的走出了營帳,許褚雖然心有不甘,可是身上傷口還很疼,也暫時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幅度,便自言自語地道︰「連韋哥都開始佩服起呂布了,看來也只有依賴主公的智謀了……哎呦,他娘的曹性,老子早晚把你的頭顱砍下當酒爵用!」
曹操回到了大帳,聚集了戲志才、李典、樂進、李通等人將校,滿臉愁容地道︰「今日一戰,我方才知道呂布驍勇異常,虎牢關更是牢不可破,我軍現在士氣低靡,不宜再戰,而且曹仁、夏侯惇、許褚先後受傷,軍心渙散的太厲害了……」
說到這里,曹操環視了一圈眾將,見眾將的臉上也都有幾分懈怠之意,便站了起來,朗聲道︰「通傳全軍,撤軍!」
「撤軍?」李典不解地道,「主公,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諸侯觀望不前,洛陽一帶更是有四方關隘阻隔,我軍連連受挫,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暫時撤軍到汜水關,駐守滎陽,等部隊休整後再約諸侯共同進行會戰!」
戲志才輕咳了兩聲,道︰「主公英明!」
曹操道︰「李通,去傳令吧,全軍撤退!」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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