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範小秋的提議,讓唐心妍受到不小的驚嚇,可膽小的唐心妍一向說不過、也爭不贏她,就這樣,孟奇兒的生日宴會就這麼定案了。
為此,範小秋又開始忙碌的尋找「男人」
之前,是為自己的賭約,馬虎一下可湊數就行,這一次,可是為她的好朋友,所以她更加認真、更加謹廈,猶豫了許久,才約了台灣數一數二的男公關俱樂部「Queen」的幕後老板。
「Queen」能在短時間內竄起,成為台灣男公關俱樂部之首,其一是它擁有最頂尖、最高竿、面貌杰出俊逸的人才;其二,則是它那層不論有多大權力也無法剝去的神秘面紗。
它不似其他男公關俱樂部,是由客人挑選服務的男公關,而是恰好相反,由男公關來挑選客人。
在「Queen」里,聊天談情可以,但著要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就得看男公關們的意願。要是他們不肯,誰也無法強迫,不論用錢、用權,「Queen」那手段高明的老板皆能一一擺平,不畏權勢,堅持它的經營之道。
「Queen」的與眾不同,沒讓它關門大吉,反倒吸引了更多貴客上門,而這正是它厲害之處。
得不到的,就更想得到——「Queen」的創辦人深知人心,所以才能將「Queen」在短時間內捧為個中翹楚。
此時,範小秋來到「Queen」的大門前,接過侍者遞來的面罩套上,頓時掩去她美麗的容顏。
這也是要進入「Queen」的規定之一,除了離開或在私人獨處的空間里,否則客人不得摘下面罩。
「範小姐,請往這邊走。」一名打扮得像英國貴族專屬管家的中年男人,禮貌的為她引路。
範小秋點點頭,跟在他後頭走;兩人搭乘電梯,來到「Queen」的頂樓。
「先生己在里頭等候,請你直接進去就可以了。」他說完便退了下去,將範小秋留在原地。
她打量著眼前雕飾華美的白色房門,舉起手,敲了敲。
「請進。」
里頭傳來極為低沉的嗓音,她猶豫了會,才打開房門走進去。
房內很暗,僅有的微弱光線是落地窗灑進的暈黃的月色,淡淡的金黃色彩透過開啟的窗沿,灑在純白色的地毯上,也灑落在坐在墨黑色沙發、一動也不動的男人身上。
他就這麼靜靜坐在那里,胸膛以上被黑暗覆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身上僅穿著一襲白色浴袍,白色的衣帶松垮的綁在腰際,露出他著隱著現的結實胸膛。
她揚起下顫,走到床旁的貴妃椅,拂拂衣裙,翩然坐下。
一坐下,她半點都不客氣,直截了當的便說明今天的來意,「我有事想麻煩你,我要Oueen名頂尖的男公關摘下面罩,讓我的好友孟奇兒桃選她喜歡的男人,在這里度過她的生日。」
「你該知道Oueen的規定,這是不可能的。」男人斷然拒絕。
她桃起了眉,「規定是可以改的,而且僅此一次,又不會有人知道。」
他肯破例,而她保守秘密,這麼一來,有誰會知道?
「規定是可以改,不過我不想。」他輕聲說,站起身朝她走去,先前被遮去的臉孔借由月光的照亮一點一點的顯現出來。「別忘了,你似乎還欠我一件事。我都還沒向你要求我贏得的獎勵,你倒是先向我開口了。這會不會太本末倒置了點,嗯?」
看著眼前邪氣的俊顏,範小秋鼓起了頰,「我沒忘,我知道我欠你一次。就不能先欠著嗎?先答應我的要求會怎樣?」這男人一定要這麼計較嗎?
「當然可以。」狄仁杰笑著繞玩她的發,他正是「Oueen」的幕後老板。「不過……」
擠出一抹嬌笑,她柔聲問︰「不過什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她、有求于人,就算對方再怎麼機車,她也得忍。
他坐在她身旁,昂藏的身子緊挨她曼妙的嬌軀,修長的指由她的滑至發輕她的頰。「不過你要付出代價。」
嬌笑不禁僵了下,「什麼代價?」
他勾起一抹笑,湊近她耳畔,用沙啞到能讓人泛出一股輕顫的嗓音說︰「我要你陪我一夜,就像你要我旗下的騎士陪你好友一夜那樣。」
他的要求讓她听間漲紅了臉,使勁將貼在身上的萬年大色狠給推開,「搞什麼鬼!你這家伙為什麼老愛……老愛用這種事當條件?」
可惡!他居然敢向她提出一樣的條件兩次?
兩次耶!上次懵懂無知就算了,這一回,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食色性也,我這麼要求很正常。」他聳聳肩,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範小秋俏臉上的羞紅倏地轉成怒紅,「狄仁杰!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感情?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女朋友那麼可愛溫柔,你居然還想偷吃?你太過分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該和他廢話,直接把他給「 嚓」!比較快。
「我們分手了。」
「就算你們分手了,你也不能背叛她!只要你們還在一起,你就該對這份感情忠貞、負責,怎麼可以向別的女人要求……」慷慨激昂的詞語霎時一頓,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她沒听錯吧?
他曬懶的躺到柔軟的床上,早手托腮,懶懶的又重復一次,「我說,我和她分手了。」
這次範小秋可听清楚了,她反應極大的跳了起來,卻被男人給拉了下來,一個重心不穩,跟著跌躺在他身邊。
瞪著近在咫尺的褐眸,她吶吶的說︰「你是說……你們分手了?怎麼可能……」
他和Doris手了?他沒女朋友了?
心里冒出一顆顆喜悅的小泡泡讓她的心情宛如飛上天似的,感到莫名的高興。
然而不到五秒,愉悅的心情頓消,她擰起了秀眉。
腦中突然有抹猜疑一閃而逝,她霍地推開不知何時將她擁入懷中的他,怒喊道︰「你騙人!」
她突如其來的指責,讓狄仁杰無辜的眨眨眼,「我騙你什麼了?」
「你」鳳眸怒瞪,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頓了半晌,才氣呼呼的說︰「這也太巧了吧?我們為期三個月的賭約才剛落幕不到十天,你就說你分手了?這分明就是騙局,Doris一定是你找來騙我的!她、她……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
就像她找邱育升一樣,他根本也是用同一個招數,打算欺騙她。
褐眸閃過一抹幽光,他揚起了唇角,「誰說她不是?這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己。更何況雖然是過去式,但我和Doris的確交往過。這點,你不可否認。」
這話堵得範小秋啞口無言。
沒錯,她是親眼看過他們兩人你儂我儂、一副打死也分不開的牛皮糖模樣,樣子確實不像作假,只不過……她就是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既然我沒女朋友,而你也沒男朋友,這個交換條件,你答不答應?」他重新將她攬回懷中,讓她依偎在他的胸膛。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範小秋,沒有發覺他親昵的舉動,猛一回神,才發現自己被他給抱在懷里,俏臉緩緩升溫「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很累嗎?」
兩人面對面躺在床上,她柔軟的身軀幾乎全貼在他身上,縴細的蠻腰被他的鐵臂樓得緊緊的,半點也挪動不了,只能用雙手抵在他胸前,好擠出一眯眯得以呼吸的空間。
「不覺得。」他沙啞的說,一雙燦亮如琥珀的褐瞳緊鎖著她冰亮的鳳眸,眼底有種熱流逐漸竄揚。
他那火熱的視線讓她薄女敕的臉皮更加紅艷,她心想好在沒開燈,才沒讓他看見自己此時羞熬的模樣。
「你不覺得,我覺得。你退開一點啦……」小手虛軟無力的推拒著。
她軟軟的嗓音猶如在撒嬌,讓狄仁杰心神一蕩,差點就忍不住攫奪那粉潤的紅唇。
然而他終究沒這麼做,反而听從她的話,稍微往後退了一點。「這樣總行了吧?」
她點點頭,心髒雖然依舊跳得厲害,但至少能呼吸到不少新鮮空氣了,總比像方才那樣差點窒息的情況好。
「能不能換個條件?」即使他們兩人都是成年人了,可這種事……她實在很難答應。
他桃起眉,直接回絕,「不行,這條件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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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個屁!
鳳眸橫瞪一眼,她深吸了口氣後又揚起笑臉說,「我只要求你旗下員工能夠摘下面罩十分鐘,讓奇兒桃個順眼的,一起共度美妙的一夜,而且我也會付錢。只是看個十分鐘,代價不需要這麼大吧?」
她當然知道「Queen」的規定,不過規定是人訂出來的,既然如此,她只有直接找出訂下這鬼條件的始作俑者。
誰知道他竟獅子大開口,反要她陪他一夜?這男人真是太……太欠扁了!
褐眸鎖著那幾乎抿成一直線、十分僵硬的粉唇,他伸出長指,用指月復輕刷涂著唇彩的唇辦,「我無所謂,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範小秋瞪大眼,深吸了口氣,硬是維持位臉卜的笑容,「不管要多少錢我都會付,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我不缺錢,這你很清楚。」狄仁杰涼涼的扔出這句話。
意思就是非得要她「陪睡」就是了?
銀牙咬得死緊,她火大的瞪著他,「好!換就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氣死人了!這男人還是那麼難商量,簡直就是將她吃得死死的。
當然,她大可以另找一間牛郎店,但就因為她己找遍了全台北市,卻沒有一間有像「Oueen」的水準、素質及隱密,在安全考量下,她不得己只好來找狄仁杰,否則打死她,她也不會來。
「確定?我可不勉強喔……」他勾起一抹歡陝的微笑。
她十分不甘願的瞪著他,「對啦對啦,不過這一次得先驗貨後給錢。我要確定奇兒生日那天設有任何差錯,才履行我們的約定。」
到時要是奇兒不願意,她卻先讓這家伙給吃了,那豈不虧大?
「可以。不過……」他倒也答允得挺干脆。長臂一縮,又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貼緊他健碩的身軀。
範小秋小臉微紅,故意揚高嬌嗓,「又怎麼了?拖飾拉拉的,你就不能一次把話給說完嗎?」被他這麼緊擁著,她心房像是有上千只螃蟻在爬,又癢又麻,那莫名的感覺讓她全身跟著虛軟。提不起半點力氣。
她有股想盡快離開這里的沖動,因為她有預感,要是她再不快點離開,可能就會發生很不妙的事清。
狄仁杰低笑出聲,因為終于看清楚這小女人臉上的嫣粉。「好,最後一句話。」
「快說。」她桃高眉,忍著逃跑的沖動。
「我要收點利息。」說著,他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大掌隨即撫上她後腦,薄唇直接烙印在她微啟的小嘴,熾舌長驅直入,卷上她甜軟的粉舌。
範小秋完全呆住了,她瞪著大眼,傻傻看著眼前幾乎能揚到她雙眸的長睫。
又、又來了?這男人怎麼老是說親就親?一點都不給人時間準備……
大掌輕撩起覆在雪白雙腿上的火紅洋裝,輕緩的撫弄著白女敕滑順的大腿,燙人的火舌情挑著笨拙的小舌,硬是強迫她和他糾纏不休。
她想叫他「住嘴」,然而他深切的熱吻卻反將她吻得七葷八索,腦袋瓜昏昏沉沉,清不自禁低吟出聲。
燙人的掌沿著她縴細的腰婉蜒而上,罩上她的豐滿,隔著微微施力的搓柔著,讓她忍不住難耐地躁動。
「快住手。」熱潮直襲而來,只要被他觸踫過、輕吻過的地方,都宛如著了火,燙得她難以忍耐,說出的拒絕也軟綿得像是邀請。
他雙瞳一黯,非但沒住手,還拉下洋裝側邊的拉鏈,露出里頭漾著神秘色彩的黑色。薄唇滑過她優雅的脖子,來到那滑女敕的豐盈上頭,狠狠的一吸。
胸口傳來一股刺麻,讓她吃痛的驀然瞳開半眯的鳳眸,「你在做什麼?」
他沒說話,深深吸了口氣,才緩慢的抬起頭,離開那誘人的芬芳。
狄仁杰一起身,範小秋馬上就看見自己左胸口上有個深紫色的吻痕,剛才那股隱隱的刺痛,便是由那里傳來。
她手忙腳亂的將被他扯下、撩上的洋裝穿好,卻發現那泛著紫紅色的吻痕怎麼也遮不住,恰好就露在她低胸洋裝的上方,十分顯眼。
她瞪大眼,錯愕的看著那抹紫紅,「狄仁杰!你做什麼!做什麼給我種草毒?」
這男人有病呀?沒事吸了個這麼深的吻痕做啥?位置還該死的連遮都遮不住!
相較于她的不爽,狄仁杰俊顏凝重,仍在他眼底揮之不去。
他伸出手,撫過那抹他刻意制造出的印記,嘶啞的說︰「這是我們的契約,剛才所交換的條件證明。」
這女人穿得太性感,一襲火紅小洋裝的確很襯她瑩白如雪的膚色,也能將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撩人,但……該死的火辣過了頭。
僅遮得住她白滑細致大腿的小蓬裙既輕又薄,她修長的美腿一走動,那薄透的裙擺便隨著搖曳生姿,蕩出翩然而飛的朵朵花瓣,教人仿佛能窺見裙下的美妙風光,讓她那己然夠使人遐想的美腿更引人犯罪。
然而這些他都還能忍受。他無法忍受的是,她那簡直就要露出半邊雪白豐滿胸脯的上半身。
低胸洋裝里,無肩帶、二分之一罩杯設計的內衣,將她胸前的高聳擠壓得更加豐滿、誘惑,那深深的侞溝,讓人看得日不轉楮,只要她微一傾身,無限美景便這麼供人免費欣賞——這正是他無法忍受的地方。
所以,他干脆在上頭烙下一個印記,一個屬于他的標示,要其他男人閃遠點。
「沒事干嘛這樣做?你無聊呀?」用一個吻痕來當契約?厚!她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她又羞又惱,拼命拉著洋裝,想看能不能遮住那羞人的吻痕,可惜這身洋裝太過合身,合得連一分一毫都難以挪動,她拉了半天仍徒勞無功。
挫敗的放下手,她瞪了眼一旁得意笑著的男人,「可惡!這樣要我怎麼出去?就算出得去,又要我怎麼回家?要是被我老媽看見,你就死定了!」
老媽一直想盡辦法要將她給銷出去,要是讓她知道這吻痕是狄仁杰的杰作,搞不好會樂得直接將她拎到狄家,談起親事來。著真如此,那她豈不是餐了?為了個吻痕得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她才不要咧!
「怎麼說?」褐眸幽光流轉,他緩緩勾起一抹笑。
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當然是因為我老媽一定會要我帶弄出這玩意——」她指指胸前吻痕,「的男朋友回去,然後讓她監定。問題是,我要上哪生呀?難不成真帶你回去?」
他笑意漸濃,桃眉緩聲說︰「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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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是什麼意思?
範小秋因為狄仁杰的一句話想了好幾天,想到腦袋瓜子都陝爆炸了,此刻,她站在廁所的洗手台前,對著鏡子,寧起了兩道雅致的秀眉。
一想到那天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她的心髒就又一次加快了速度,擾亂了她的思緒。
「好煩!」捂著急速躍動的胸口,她不解的低喃,「那家伙這次回來,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不僅說的話讓人難以理解,就連做的事,」思緒飛回那天兩人擁吻的畫面,俏臉听間漲紅。她嘟囔的又說︰「真搞不懂是他奇怪,還是我變得奇怪。」
最近,只要一想到狄仁杰、想到他們差點擦槍走火的那記熱吻,她便全身發燙,心房鼓噪,整個人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那討人厭家伙的臉。
而且,不停的想到他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居然開始覺得那張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俊臉,似乎變得設那麼討人厭,還挺……賞心月兌目的?
她真是瘋了。
撫著額角,她懷疑自己大概病得不輕了,才會產生這不可能的幻覺。
「小秋,你怎麼了?頭痛嗎?」
範小秋回過神,就看見唐心妍站在眼前,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她連忙擠出有些慘澹的笑,「沒有,可能是酒喝多,沒什麼事。」
「是嗎?可我站在這挺久了,一直听到你說什麼瘋了、瘋了的……究竟是誰瘋了?」唐心妍仍然不放心的問。
範小秋眼角怞了怞,「沒有啦。你听錯了,我應該是說……暈了、暈了,我頭有點暈。」她搪塞的說。
「可是……」她明明不是听見她這麼說呀。
「哎,就說了沒事。走吧,奇兒一個人待在包廂里一定很悶,我們快回去陪她。」她推著唐心妍出了廁所,回到三人今晚開生日宴會的VIP包廂里。
一開包廂門,唐心妍便反射性的躲到範小秋身後,一雙美眸惶恐的看著眼前的肌肉男。
「怕什麼?又沒讓你靠近,遠遠欣賞就好。這麼精采,不看多可惜。」範小秋笑著拎唐心妍回到舒適的U型沙發椅落坐,還對抱著鋼管大跳猛男秀的猛男們吹了個口哨。
相對于範小秋和孟奇兒兩人的「入境隨俗」,唐心妍則是緊閉雙眼,縮在最遙遠的一角,像個可憐的小媳婦。
「奇兒,要不要上場一塊跳個舞?」範小秋推推身旁己喝得有些茫的壽星。
孟奇兒眯起美眸,迷蒙的看著那些月兌到僅剩一條丁字褲的猛男們,咯咯笑著,「不、不要,我喜歡……喜歡用看的……」
「上場模一模比較過癮呢!你確定不要?」她誘惑的又問。
「真的嗎?」孟奇兒猶豫了。
「當然是真的。錢都付了,你可別和心妍一樣浪費錢,都來到這里了,卻連看都不敢看。」她瞥了眼依然不肯睜開眼的唐心妍,轉頭又說︰「走吧,來去玩玩,機會難得呢。」
今天是奇兒的生日,她這個主辦人當然要讓壽星「賓至如歸」,玩得盡興、玩得狂野,才不枉她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啊。
「那……好吧。可、可是……我不太會跳舞哦……」孟奇兒被說動了,星眸微微發亮,扶著沙發站了起來。
「沒關系,隨便跳就好,反正沒人看見。」範小秋扶著奇兒,兩人一塊往舞池走去,在那之前,她回頭又問了一次唐心妍。
「心妍,你確定不和我們一起去跳?錯過這次,可不知道要等多久哦。」要是心妍事後說可惜,她也不想再來求狄仁杰一次了——代價太高。
「不、不要。」唐心妍搖頭、搖手,差點連腳都搖了,「就讓它錯過吧,我不介意。你們去跳就好,玩得開心點。」
「那好吧。」範小秋聳聳肩,牽著喝微燻的孟奇兒一同殺進舞池,和跳得十分賣力起勁的眾猛男們一塊扭腰擺婰,將體內的酒精催化到最高點。
身為社交名媛,她什麼舞都學過,從國標、探戈、華爾滋,到熱舞、中東肚皮舞、街舞,她都嘗試過,甚至連鋼管女郎跳的鋼管舞,她也曾因為好奇,學過幾個月。
因此現在一看到鋼管,她便躍躍欲試,直想上去舞個一曲,畢竟普通地方可不會有這玩意讓她跳,既然來了,哪有不跳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這里除了幾位舞者猛男外,就只有她和奇兒,心妍三個好朋友,她根本不用避諱,開開心心給它跳下去就對了。
于是舞曲一放,範小秋一手勾著鋼管、一手扶著猛男,藏在改良式黑旗袍底下的修長美腿一揚,踏上一旁的矮椅便跳了起來。
面罩下的粉唇勾起魅人心魂的笑容,她姿態撩人、舞姿嫵媚,讓周遭的專業舞者都看傻了眼,險些忘了要跳舞。
兩人跳得十分愉快,一曲接一曲,直到雲奇兒嚷著頭發暈,範小秋才不得不扶著她回來,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
見兩人好不容易回來,唐心妍馬上說︰「小秋,你剛剛在跳舞的時候,手機一直響,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手機?」她微喘的說,拿起紙巾擦拭額間的汗,才由包包里拿出手機來,一看到上頭狄仁杰打來的十多通未接來電,她馬上皺起了眉,站起身。「心妍,我去回個電話。」說著,她按下回撥鍵,走出包廂,往廁所方向走去。
電話不到三秒便讓人接了起來,範小秋率先開口,「喂?狄仁杰,你找我干嘛?」
那端沒有任何聲音,她頓了幾秒,又喊了幾聲,「喂?喂?有沒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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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夭,仍然沒傳出任何聲音,最後她只好把電話給掛了,又撥了一通。
然而,結果還是一樣,電話有接通,但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搞什麼嘛……」她索性不打了,將手機收回包包里,正要轉身回包廂時,卻被杵在她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哇!你……你哪冒出來的?想嚇人呀!」
她撫著胸口,驚嚇百分百的瞪著眼前這個貼她極近的男人,抬高腳跟想往後退幾步。
沒想到她才一動,眼前的男人也跟著動,而且動作超快,她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眨眼,她人己被帶進了廁所,和這挾著她的男人一起被關在里面。
「你是誰?這是在干什麼?」她錯愕的看著他反鎖廁所門。
不是吧?她居然在知名俱樂部「Queen」里被人綁架了?這會不會太扯?
遇上這種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Queen」的老板,于是她趁那人不注意,快速由包包里拿出手機,撥打狄仁杰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而且不只是她的話筒里傳來音樂,那個正好轉過身來的男人,也拿起正響著鈴聲的手機。
當場,範小秋掛上了電話,雙手又腰,怒視著眼前的男人。「搞什麼?原來是你,你干嘛把我關到廁所?」她這才看清楚黑色面罩下那雙熟悉的褐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