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七歲和五歲的小兄妹,兩人趁他們的娘親在忙,手牽手溜進書房想找他們的爹理論——「爹。」小男孩叫著。
小女孩則是直接跑到爹的身邊,爬上爹的大腿讓爹抱著。
「你們怎麼跑來了?娘呢?」慕不凡問道。
「娘忙著替爹縫荷包,說爹的荷包已用了七年多,都磨破了,要我和妹妹自己玩。」小男孩乖乖的回答。「爹,孩兒不明白,為什麼娘只幫爹縫荷包,卻不幫我縫荷包?」
小男孩就是來找他爹理論這件事的,不!不止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她爹就只準他娘幫他爹剪頭發,卻不準他娘幫他們兄妹或是別人剪頭發,為什麼?他不懂啊!
「我也要娘縫的荷包。」小女孩附和著哥哥的話。
慕不凡笑笑的回話,「你們的娘就只能幫爹縫荷包,你們若也想要荷包,那爹會讓裁縫幫你們縫,裁縫縫的荷包會很漂亮。」
「孩兒要娘縫的。」小男孩很堅持。
「孩兒也是。」小女孩也學她哥哥一樣的堅持。
「孩兒也要讓娘親幫剪頭發。」小男孩接著又說出心底的想望。
「孩兒也是。」小女孩也跟著哥哥一起附和。
慕不凡看了這對跟他爭風吃醋的兒女一眼,很有耐性的解釋著,「你們娘親的女紅不太好,縫個荷包可是要縫很久,所以她的手指會被針扎許多下,爹不忍心讓她縫太多的荷包,這樣你們能懂嗎?」
「爹不忍心讓娘親縫太多的荷包,那就讓裁縫去縫啊!」小男孩還是不懂。
「是啊!」小女孩還是附和哥哥。
「娘為爹縫荷包是一種情誼,而爹帶著娘為爹親手縫的荷包也是一種情誼,爹和娘之間有著很深的情誼,這樣你們能懂嗎?」慕不凡看著一對兒女。
情誼?那是什麼玩意兒?小男孩從沒听過,于是搖搖頭;小女孩也沒听過,看著她爹直搖頭。
慕不凡很有耐性的繼續解釋,「爹和娘是經過一番折騰才能夠在一起,也才會有你們,爹和娘對彼此都有很濃厚的情意,至今不變,一輩子也不會變的,爹這麼說,你們能懂嗎?」
小男孩還是不懂,又搖搖頭,小女孩的年紀更小,要懂更是很難,自然也搖搖頭。
慕不凡頭大的看著這對可愛又天真的兒女,心底思索著該怎麼解釋他們才會听得懂。
「娘只幫爹剪頭發,這也是一種情意嗎?」小男孩突然這麼問。
「除了情意,還有約定。」慕不凡老實回道︰「爹和娘約定,這輩子爹的頭發都會由娘來剪,這是個情深意重的約定,爹和娘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頓了一下,「娘從沒幫人剪過頭發,爹是第一個,也希望是最後一個,爹這個想法對你們來說很自私,可這卻是爹對娘的一種情意,你們就順著爹的意,不要跟爹爭風吃醋好嗎?」
「爹為什麼要跟娘做出這麼怪的約定?」小男孩不解的問。
「是啊!為什麼?」小女孩更不解。
慕不凡模模女兒的頭,」這其中可是有著一段很長的故事。「
一听到是個故事,小女孩連忙說︰「孩兒想听故事。」
「你們現在還太小,會听不懂,等你們再大一點,到時讓娘講給你們听。」慕不凡笑笑回應。
「不要,孩兒現在就想听。」小女孩溜下父親的大腿,再跑出書房去找娘親說她想听故事了。
小男孩連忙跟上去,「等等我,我也想听。」
看著這對既健康、又漂亮、又聰穎的兒女跑出書房,慕不凡起身來到窗邊看向他和岳凝兒的房間,她就坐在窗邊縫著荷包。
他凝眸注視著愛妻好一會兒,接著移眸看向天空,在心里說著——「感謝上天給了我這麼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