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當天鬧到好晚才結束。
不過樸萄早早就離開會場回到寢室,並將妝給卸下,想安安穩穩睡個好覺,當晚果真作了一個近年來最甜美的夢。
為了不給沈昊帶來壓力,她並沒有將他倆的事告訴任何人,只放在心底獨自品味,偷偷開心著。
半個月後,當聯誼歡樂的氣氛逐漸平息了,徐珍才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於是問正坐在她對面吃飯的樸萄,「那天你跑哪兒去了,我四處找不到你。」
「那天!哪天?」樸萄听得一頭霧水。
「聯誼那天呀!」
「聯誼……」樸萄差點被嘴里的一口飯給嗆住,「咳!咳咳……」
「你怎麼了?」身邊的張文琪拍拍她的背,「吃個飯也嗆成這樣,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別胡說了。」她的眼神游移著,顯得心虛。
「看樣子一定是。」徐珍察覺有異,「該不會你和哪個男學員看對眼,跑出去私下幽會?」
「才不是。」樸萄直搖頭,「你們別胡扯了。」
「我哪有胡扯,趕快從實招來。」徐珍眯起眸,直盯著她的眸子,「快說,否則我們就不是好姊妹了。」
「我……」樸萄抓抓頭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那天是跟我在一起。」就在樸萄不知所措的時候,端著餐盤走來的沈昊主動開口道。
張文琪幾人嚇得站起來,「訓練官,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探听你和……和……只是那天你為何會和樸萄在一塊兒?」
瞧她們既害怕又好奇的模樣,沈昊忍不住笑了。
「咦?訓練官笑了耶!好詭異,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改天又給我們來個宇宙無敵瘋狂訓練。」徐珍怯怯地問。
「我不詭異,也不會給你們瘋狂的訓練,我只不過跟樸萄交往而已。」隱隱一笑,他走到角落的位子用餐。
只見樸萄半張著嘴,怔仲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天哪!她為了他隱瞞得好痛苦,可他竟然主動招認!
徐珍吃驚地望著樸萄,「訓練官說的是真的?你……你們真的在交往?」
「……不行嗎?」樸萄轉頭看了沈昊一眼。
「當然可以,只是太意外了。」張文琪怎麼也想不通,「過去他不是老愛找你麻煩嗎?為什麼——」
「我懂了!」徐珍猛一擊掌,「該不會他以前那麼做只是為了吸引樸萄的注意?」
「對,一定是這樣。」張文琪應和。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亂猜了,真受夠了你們。」樸萄被說得臉兒一臊,趕緊走出餐廳,直想躲起來算了。
見她離開,沈昊立刻追出去,這一幕更是讓在場所有人既吃驚又意外。
「樸萄……」沈昊追上她,拉住她的手,「你怎麼跑了,都還沒吃飽呢!」
「我已經吃飽了。」她垂著小臉,「怎麼辦,人家會怎麼想?」
「對不起,本來我也不打算說,只是見她們這麼逼問你,我忍不住才——」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笑著搖搖頭,「沒關系,說了也好,只要你訓練時不要對我放水就成了。」
「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他看看她。「真的吃飽了?」
「嗯,你來之前我就吃得差不多了,你呢?」她一出來他就追來,不知有沒有好好吃?
「我動作一向快,吃飯的速度也很快。」
「既然這樣,那我們趁上課前到後面走走好嗎?」這陣子她因為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所以都不敢去找他,即便上課時也不敢和他打招呼,兩人可以在一起說說話的時間少之又少。
「好。」
走到後面的廣場,他突然轉過她的身子,「以後上課時看見我,可以給我一個微笑嗎?」
「我……」
「既然說穿了,就別再有顧慮了。」他的眸底帶著溫柔,直沁入她心底。
「好,我知道,以後我不會掩飾幸福,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樸萄因為有你而開心。」樸萄咧開嘴,笑容美得令人心悸。
沈昊眯起眸望著她好一會兒,然後朝她伸出手,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原來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剛剛在餐廳听見有人談論,我還半信半疑的。」許倩玲突然冒了出來。
沈昊端起臉色,「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關你的事吧!」
「是不關我的事。」許倩玲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他,「我正想拿這個給你,你看看吧!」
他發現她臉上的笑容特別詭異,「這是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許倩玲轉向樸萄,「我不知道歷史是不是又要重演了,不過你們好自為之吧!」
「你是什麼意思?」沈昊心口一窒,隨即打開牛皮紙袋,翻開里面的資料一看,「這是誰規畫的?學員不是該和學員一起?」
「可能今年的學員是奇數,有一人會落單,所以身為訓練官的你必須下場幫個忙了,至於是誰規畫的,我想是上面的人吧!」她詭譎的笑了。
「是你要你父親安排的嗎?」沈昊眯起眸,「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分了?」
「我這麼做是想幫你,如果破了魔咒,你們也可以安心的在一起,」許倩玲挑釁地望著他。
「你們在說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樸萄受不了地搶過沈昊手里的資料,打開一看——
實戰演習配對資料……沈昊與樸萄。
沈昊又怞了回來,非常嚴肅地說︰「我去找主任,請他改一改。」
「不要。」樸萄立即擋下他,笑著說︰「別去,相信我,我不會有事,我們一定要破除這個魔咒。」
「樸萄!」可是他不想冒險呀!
「真的沒事,相信我嘛!」她對他眨眨眼,又對許教官說︰「謝謝你給我們這個機會,我會做給你看。」
既然許教官要挑釁,那她就要做給她看,讓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幸福的在一起。
「你——還真是厚臉皮,哼!」許倩玲瞪了他們一眼,氣得離開了。
「我還是覺得沒必要,讓我去改一下。」沈昊想想還是覺得不妥。
「不要,就給我這次機會,好不好?」她放軟聲調懇求著。
「可是……」看著她執著的小臉,如果再堅持,好像就是他錯了,「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到時候一定要小心。」
「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樸萄舉起手,俏皮地比了個0K的手勢,還真是令沈昊不知該笑還是該憂。
自從沈昊親口坦承與樸萄交往後,兩人頓時成為訓練中心的大紅人。
大夥見了他們總是竊竊私語,直猜測這一對到底是怎麼湊在一塊兒的,不時纏著樸萄要答案。
「你是什麼時候和訓練官看對眼的?」
「你們接吻過了嗎?到幾壘了?」
「像他那種一板一眼的人也會談戀愛嗎?會不會很無趣?」
就這樣,千奇百怪的問題一個個丟過來,令樸萄招架不住,甚至有種想逃的沖動。
「我看你可以把自己的愛情故事寫成小說了,一定很暢銷,我們全部的學員都會買來看。」張文琪開著玩笑。
「我已經夠煩了,別鬧了。」樸萄吐一口氣。
「你煩什麼?別理他們就好了。」徐珍看著她,「你最近好像每天晚上都偷偷去練射擊,干嘛這麼勤快呢?」
「你難道不知道下個月有場實戰練習?」樸萄疑惑地看著她們兩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們都不緊張嗎?」
「沒什麼好緊張的吧!」張文琪壓低聲說︰「說是實戰練習,只不過是故意嚇唬我們罷了,不然如果我們出了事誰負責呢?」
「話雖這麼說沒錯,但還是要謹慎小心才行。」徐珍敲了下張文琪的腦袋,「你別亂說話,害死我們。」
「我說錯了嗎?一、我們會穿防彈衣、頭盔,二,我們不能隨意開槍,開一槍就得寫一份報告,誰會這麼做?三、這種槍和子彈與普通的不同,傷人的機率較小。」張文琪認真的說著。
「你為什麼這麼清楚?」樸萄好奇地問。
「我有位學姊受過訓,是她告訴我的。」張文琪很自豪地笑笑。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是會有出事的時候?」樸萄想起沈昊以前的女友。
「那肯定是太不小心了,所以你就別太緊張了。」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幸的事情總是發生在他身上,甚至全是他所愛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但她又不好追問,免得又帶給他不安的感覺。
「樸萄。」突然沈昊出現在她面前。
她還以為自己听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他!她看看徐珍她們掩著唇偷笑的離開,小臉兒都紅了,「你這時候怎麼會來?」
「來看你不行嗎?」他笑望著她,「最近很辛苦吧!」
「什麼意思?」
「其實我每晚都在那里看著你,看著你的努力,對你很愧疚。」他關心的話語讓樸萄听了窩心,就算再辛苦也不算什麼。
「你愧疚什麼呀!就算不是跟你搭檔,我也會很努力。」她挑起眉,對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會過關的。」
「好吧!努力可以,但是不能不吃飯。」他看看表,「我還要去辦公室整理一份資料,先走了。」
「你去忙吧!」樸萄帶笑望著他定遠,有他的支持,她對自己更有自信了。
沈昊回到辦公室不久,就見主任匆匆走來,「沈昊,我等下有個會議要開,這份資料麻煩你替我拿給許教官好嗎?我已經跟她通過電話,告訴她東西會暫放在你這里,她說晚點兒會過來拿。」
「好的,沒問題。」沈昊收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天色暗下還不見許倩玲過來,他只好趁前往餐廳用餐時,順道把東西拿給她。
到了她的辦公室,他敲敲門卻無人回應,發現房門啟了一條縫,可能是她出門時沒將門關好吧?
他推門進入,打算將資料擱在她桌上,卻看見她桌上放了幾張照片,其中三張是他之前出事的女友相片,最後一張竟是樸萄!
這是怎麼回事?她這是幫他調查她們的死因,還是另有目的?
轉頭一看,他又意外看見另一樣東西,這使得他眸心瞬間黯下,立刻拿著資料袋離開她的辦公室。
站在門外,他緊緊閉上限,再睜開時,深沉的瞳底閃現一抹要查明真相的決心!
大家既期待又害怕的實戰演習終於到來。
只要順利過關,在訓練所剩下的日子就可說是天下太平,也是學員們可以徹底放松的時候。
「別緊張,有我們在。」徐珍上前拍拍樸萄的肩。
「我才不緊張呢!快走吧!」她綻出一抹微笑,穿戴好裝備後便扛著槍來到集合地點。
不一會兒,沈昊朝她走來,撞撞她的眉,「頭一次跟你們一起排在隊伍里,挺有意思的。」
「等一下就請訓練官多多指教羅!」她也撞了他一下,兩人這副親密樣讓後排的人看了都低頭竊笑。
「好,規則早在之前的手冊中就告訴大家,這次行動是救出人質,每一組都有搭救的對象,其他組必須互相阻撓,能於規定時間內救出人質便算過關。另外,為了給大家制造真實感,所以各位手中的槍械都是真槍實彈,雖然與一般槍枝不同,威力也減至最弱,但打到身上還是會受傷,所以請各位多加注意。」主任上台交代過後,演習便開始。
樸萄跟著沈昊的腳步往前行,沈昊低聲提醒她,「要跟好我,懂嗎?」
「我會的,安啦!」她遞給他一抹笑。
「我們的目標在那里,往那兒走吧!」他說著便緩緩往前移步。
不一會兒,竟然有人朝他們攻擊,他們也立即反擊,然後找地方藏身。過程中,樸萄發現沈昊真的是位非常盡職的夥伴,不僅一路掩護她,也將自己保護得很好。
「快,進去救人質。」他要她乘機溜進小屋里將人質救出,而他在外頭掩護著她。
進入小屋的樸萄好不容易找到人質被關的房間,才要打開門,小嘴竟然被捂住,腰部也被槍抵著。
「誰?」她緊抓著捂住她嘴的手,悶聲問道。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一名偽裝成學員的女人,手腳俐落地摘掉樸萄的頭盔,拿槍抵著她頸部,狠狠扣下扳機——
卡!
奇怪,槍怎麼了?
那人不信邪地又開了槍,這次槍聲響了,卻是射入自己的大腿。
趁著她手一松,樸萄立即逃出小屋,哭著撲進沈昊懷里,「沈昊……」
「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沈昊已知道發生什麼事,他拍著她的背,眯起眸望著眼前那個可疑人物。
不一會兒,所有學員和主任也慢慢靠攏過來。
「把頭盔拿下來,讓我看看你是誰?」主任喝道。
那人眼看逃不過了,於是跪下掩面痛哭,男學員立刻上前制伏她,並摘下她的頭盔。
「許教官!」眾人大吃一驚。
「我們听訓練官說有人要加害樸萄時還不敢相信,怎麼會是你?」徐珍真的不敢相信,「太可怕了!」
「徐珍,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早知道了,所以才會在最快的時間聚集過來?
「沒錯,我們早和訓練官私下排練好演這出戲。」徐珍自豪一笑,「這下我也有秘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樸萄轉而問著沈昊。
「其實過去那些事全是她一手策畫,是她傷害了她們。」沈昊怒瞪著許倩玲︰「現在想想是我太大意了,當時她們出事後,尸體便被迅速移走,連讓我看一眼都不準,顯然是你害怕被我看出破綻,這才假藉你父親傳令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倩玲震驚地望著他。
「你桌上的照片,還有這張演習用槍枝說明書,這一切全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沈昊握緊拳,「你太可怕了。」
「沈昊,我是因為愛你,真的是因為……」
「主任,把她帶走吧!」他面無表情地道,而主任也能理解的點點頭,把許倩玲帶去問訊。
所有學員也在主任的示意下,紛紛離開。
「不要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樸萄伸手輕撫他眉間的皺褶。
「差一點你就要出事了!」他緊緊扣住她的身子,「幸好我及時發現。」
「你是怎麼發現的?」她長長的睫好奇地輕扇兩下。
「有一次拿資料去她辦公室,無意中發現的。」他此刻想來仍是忿忿不平。
「可是這次的演習怎麼辦?」她嘆口氣,「我原本還興致勃勃呢!」
「要改期了,反正還有一段時間。」沈昊撫順她柔密的長發,當指尖來到她的頸子,不禁緊顰額心,「疼嗎?」
「不疼,我的皮可是很厚的,要射穿不容易。」她現在只想逗他開心。
「你這丫頭!」他還真的被她逗笑了,突然他問︰「想不想去約會?」
「現在?」
「嗯,主任事前答應我可以慰問你一下,給了我們一天假。」
「只有我們有這個福利?」她不想有特權。
「不是,為了感謝大家合作,全部都有假。」他扯唇一笑。
「那當然好。」既然如此,她真的想出去走走,不可諱言,她剛剛真的被嚇到了,雖然外表表現得鎮定,可心髒還跳得厲害呢!
「那我們回翠山鎮看看。」沈昊說道,「現在出發,到了那里應該是午後,我們請所長吃過晚餐再回來,我已經跟主任說過,請他通融一下。」
「哇∼∼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會公私不分了?」她偷笑著。
「不肯去嗎?那算了。」他挺起胸,裝模作樣地說︰「我這就去跟主任說我們不去了。」
「別這樣啦!」她急著拉住他,「要去,我要去。」
沈昊笑了開來,「我就知道,快去換衣服吧!半個小時後停車場見。」
「是,遵命。」樸萄立正向他行了個禮,接著迅速往寢室跑去
翠山鎮依舊如往昔,滿滿海水的咸濕味兒,居民樂天知命,小鎮一片祥和。;
沈昊與樸萄手牽著手走在前往派出所的小路上,這情景不禁讓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的邂逅。
「記得你幫我們抓了那三個逃犯的事嗎?」她幽幽問著。
「當然記得,那是我們的初識呢!」還真是一點也不浪漫。
「被槍擊的張九橋听說已康復出院,雖然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但復原狀況很不錯。」想到這里她就很欣慰,「至少我們的初識沒有人丟了性命。」
「那我們順道去看看他如何?」沈昊挑起眉。
「好呀!」樸萄笑著點點頭,「要去之前我們去買水果。」
「一切听你的。」
「我還听說在我離開之後,派出所轉來一位剛從警校畢業的男警察。」她嘟起嘴,「所長居然說他比我還能干。」
「那是一定的,還用說。」
沈昊這話一出口,立刻招來她一頓拳頭,「我真的這麼笨嗎?他再怎麼厲害,種花的技術一定比不過我,當初如果不是我,派出所前面花圃的花早就死光了。」
「說得是,記得我那次去,花圃里有幾株半枯的玫瑰。」他點點頭。
「什麼嘛!半枯總此全枯好吧?」她不服氣。
「是這樣嗎?」他撇撇嘴,「那我們就去看看,我會徹底觀察那位新來的警察,告訴他他有個像你這樣的前輩是他的幸運。」
說完,他便快步朝派出所走去,樸萄連忙快步跟上,「他當然幸運,有我做他的好榜樣。」
听她這麼說,沈昊真不知該如何接話。
轉了個彎,再走一段路就到達派出所,但是樸萄卻止了步,不敢再往前了。
她瞠大眸子望著派出所前的花圃,竟變成一座小玫瑰園!
「這怎麼可能?」她簡直不敢相信。
「看來這個後輩種花的技術北你強,但是抓壞人的技術就不知道行不行了,進去吧!」
沈昊拉著她走進派出所,當所長一看見他們立刻大吃一驚!「天呀!我說這是誰呀?樸萄……真的是你嗎?」
「是我啦!」她笑著上前抱住所長,「對不起,說過會回來看你,但遲遲沒回來。」
「食言而肥,該胖死才對,你怎麼愈來愈瘦呀?」所長看了她的身材一眼,接著才注意到她身邊的沈昊,「這位是……好面熟呀!」
「搶你車的壞組長。」沈昊索性自我介紹,不過這種介紹法還真另類。
「沒錯,就是你,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樸萄掩嘴一笑,然後主動勾住沈昊的胳臂,「他在訓練中心正好是我的訓練官,我們現在正在……」她小臉一紅,垂首笑得好羞臊。
「你們在交往?!」所長可是一點就通,「天哪∼∼還真是有緣!」
「就不知這是善緣還是孽緣了?」樸萄瞅了沈昊一眼,故意暗示他曾說了讓她生氣的話。
「你還在記仇呀!真小心眼。」沈昊放在她身後的手偷偷了下她的俏婰。
「啊!你還真是……」樸萄赫然想起所長正站在前面,還用一雙質疑的眼望著他們,立刻笑著送上禮盒,「所長,這是小禮物,請收下。」
「哈!你們還真客氣。」
「還有這份是給那位新來的男警員的,他人呢?」樸萄心想他八成模魚去了吧?
「他去救魚了。」
「救魚?!」
「我們鎮上不是老出現偷魚賊嗎?所以他去抓賊了,自從他來了之後,每個月被偷的魚量少了三分之二呢!」所長得意的說著,但也意味著樸萄有多遜。
樸萄一臉尷尬,再看看沈昊憋笑的表情,她難為情的奔出派出所。
「她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跑掉?」所長還不知道自己說錯話。
「我去看看。」沈昊追出去,到了後山的小果園才找到她,「你怎麼了,不用害羞,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愛你呀!」
「其實我並不是不抓偷魚賊,而是他們每天才偷一兩尾,且曬魚的幾戶人家經常把賣不出去的魚分送給鄰居,我想送人和被偷不都一樣,算是做好事嘛!」她噘著小嘴說。
「我知道。」他笑著轉過她的身子,「不抓偷魚賊也是看他們日子難過,所以不計較對不?」
「還是你了解我。」她這才展露笑顏。
「現在開心了?」他擰擰她泛紅的雙腮。
「你不氣我?我好像真的很笨,就像你說的既無知又愚昧。」想他過去會這麼罵她原來是其來有自。
「現在我的觀感變了,覺得你的無知是天真、愚昧是可愛,那怎麼辦?」他愛憐的笑望著她。
「那就更愛我一點不就好了,包容我一切缺點。」樸萄柔沁的笑了。
看著她的笑,他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很想告訴她,所有她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壞他都接受,因為這就是「愛」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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