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旦兒村的村口走到村尾,大約花了十五分鐘左右,本來這一路上村里頭所見的一棟棟四層樓高的磚頭房子對于胡一炎來說那是挺陌生的,可轉眼之間卻是在其面前出現一棟熟悉的木頭老房子,「這……這兒過了那麼多年來,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啊……」眼前的老宅,赫然正是當年胡一炎所住的那棟宅子。
這棟老宅並不算太大,兩廳,一主一偏;還有四房,外加屋後還有一個小後院。
當年胡一炎就曾經听其父胡喜樂說過,這老宅可是當年自個那個在當地出了名的祖先胡三金給留下來的,並且還給後人立下了祖訓,說是不管胡家的後人以後發生了啥事,這宅子一律不能出手變賣!
看到自個生活了十幾年的熟悉地方,胡一炎頓時一陣感慨,只見他從兜里邊拿出一張發了黃的小紙張,仔細一瞧竟是當年胡一炎逃離村子時,慌亂間從黑二家中奪回來的祖宅地契,「沒想到事隔二十幾年,咱終于有機會回到家中了……」
瞧見胡一炎這般感慨,連一向最羅嗦的張清風一下子也不說話了,只等著胡一炎回過神來才說︰「師叔,這就是你說的那棟鬧鬼的老屋子啊,從外表來看的卻是上了些年頭,瞧起來還真的挺陰森的……」
「小子,你這不是廢話嗎?!一棟老宅二十幾年沒人住了,里頭鐵定一點人氣都沒有!要想知道這屋子是不是真的在鬧鬼,還得咱們仔細瞧瞧才知道。」說罷,胡一炎便集中精神,將自個眉心的「天聰」打開第一重天,然後緩步走入老宅,而張清風見狀也是跟著胡一炎的身後,一塊兒進了老宅。
話說等胡一炎進到屋子里頭,那才發現屋子已經是舊得不能再舊了,先不說屋子里邊滿布的灰塵和蜘蛛網了,就是胡一炎和張清風在屋子里頭慢慢移動著腳步的時候地頭上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好似胡一炎等人再稍微用一些力的話這屋子就會倒下來一樣。
由于屋子並不算大,胡一炎和張清風雖說為了防止遇到啥突發事件這腳步走得都像蝸牛一樣慢,不過也不過就是花了十來分鐘就把整棟老宅走了一遍,而胡一炎卻是一點發現沒有,「這……這可就奇怪了,咱家屋子除了舊了一些之外好似並沒有其他的啥異樣……」
「師叔,會不會是你的那個‘天聰’不靈了,不如咱們看看羅盤上咋說吧?」張清風入門不過才兩年多一些的時間,哪里曉得胡一炎眉心間那塊被稱為「天聰」的肉瘤可以看破世間一切幻法,在他的印象中這羅盤應該比胡一炎的「天聰」更好使,于是才說出了這番話來,而胡一炎听了這話立馬就發作了,猛地給張清風的腦袋上來了一栗子,罵道︰「你小子說的是啥屁話,咱這‘天聰’可是上邊神仙才有的寶貝,你知道那個整天帶著條狗溜達的三只眼楮神仙不?他可是和咱一樣都有著眉心的‘天聰’,想當初孫猴子七十二變都沒有逃過他的法眼,你認為要是在這屋子里頭有啥髒東西的話咱會看不到嗎?!」在「茅山術」的理論記載當中,這擁有「天聰」的祖師爺應該就是當年和武王一起罰紂的二郎神楊戩,也不知道傳說是真是假,據說楊戩的「天聰」已經修道了九重天的功力,眉心「天聰」已經幻化成了一個活人的眼楮,世間只要有任何的妖魔被其第三只眼楮給盯上一眼,立馬就會被打得身形俱滅!
看著胡一炎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張清風只得好生委屈的模著自個被敲了腫起一個小包包的腦袋,嘴里囔囔自語道︰「不就是從兜里頭拿出羅盤來看看罷了,以防萬一,而且又不費啥勁兒……」
胡一炎耳尖,張清風雖說嘟囔得已經如同螞蟻一般小聲了,但是依然還被其給听去了,只見胡一炎舉手握住一個就要賞張清風一個爆栗的模樣,沒好氣地說︰「你小子還愣在那廢話啥?!還不快些把羅盤給拿出來瞧一瞧!是不是腦袋還沒有舒服夠,想咱再賞你一下?!」
听到這話,張清風可就真楞了,「師叔,這……這你剛剛自己不是說了嗎?羅盤都沒有你的三只眼管用,為啥如今還要咱拿那玩意出來……」
「你小子知道個屁,這宅子鬧凶除了可能是因為里頭有不干不淨的玩意之外,其中還極有可能是宅子本身風水的問題,而咱的‘天聰’只能觀陰陽,卻看不了風水氣理,不用羅盤確認方位的話怎麼知道這屋子的風水是好是壞?!」
張清風听了這話心里頭險些沒破口就大罵胡一炎老不死的,要知道對于自個師叔身上的「天聰」,張清風可沒少從其師傅袁林那兒打听過。
說句老實的話兒,「天聰」雖然的卻如同胡一炎所說的那樣不能辨認風水方位,但是風水方位內引起的氣場還是可以瞧見的(不然胡一炎也不會單單憑「天聰」就找到人身上「八穴」的位置),而胡一炎之所以會叫張清風拿羅盤出來瞧瞧,完全是因為連他自個也不放心,不過他又不願意在小輩面前丟面子才耍了張清風一回。
心里憋倔是一回事,不過自個師叔說的話張清風可不敢不听,而就在他拿出羅盤想確認屋內風水方位的時候卻瞧見自個手中的了羅盤指針開始一個勁的做起了三百六度大回旋,「師叔,你快看這羅盤!」
「這是……」瞧見張清風手中羅盤的狀況,胡一炎眉頭頓時一皺,而還未等其反應過來這是咋一回事的時候卻聞老宅屋外傳來了說話聲,似乎有兩個人正朝老宅這邊走來,听聲音還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咦?這兒咋的會有人來……」听到動靜之後,張清風亦是詫異道︰「剛剛在村子里的那個老頭不是說了嗎?這老宅鬧鬼,就算是在大白天也不會有人敢接近這屋子,難不成他在騙咱們?」
「別管這麼多!村里的人還不知道咱們就是胡喜樂的兒子胡一炎,少惹事為妙,咱們得先避一避。」
張清風聞聲頓時瞧了瞧四周,但見屋子里空曠曠的,根本連一絲躲藏的地方的沒有,「師叔,這……這你要咱們往哪兒躲啊?」
「爬上面去!」
房梁?張清風轉念一想,暗道這地頭光線陰暗,要是胡一炎和張清風倆人正爬上房梁上邊的話還正很難被人發現,大喜之余急忙助跑,三步並作一步,從柱子邊上就飛身上去,一個使勁,雙手攀住屋梁翻身就上了去。
這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連胡一炎看了都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暗道看來張清風這小子在功夫上沒少得大師兄的真傳。
「師叔,你快上來吧!要不要咱幫你一把?」露出了身手,張清風自個好不得意,而胡一炎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亦是一個助跑就飛身而上,只不過他並沒有像張清風那般還要借助柱子,腿上一發力就蹦了起來,兩只手直接就抓住了屋梁上了去。
看到胡一炎露出的這一手,張清風才知道自個那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別看胡一炎如今六七十歲老頭兒的模樣,動起手來可比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更加矯健。
而就在胡一炎和張清風攀上房梁的時候只聞談話聲越發靠近老宅,等其步入老宅胡一炎倆人才大致看清,來人赫然正是一對中年男女。
男的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留著一個中分的西裝頭,而女的則是傳得有些農民的打扮,而更讓胡一炎感到詫異的是那中年婦女的身後竟然跟著一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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