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小田身上的變化,一般人肉眼凡胎是看不出來的,而胡一炎眉心天生長有「天聰」,一眼就瞧出來小田赫然是被當初自個放掉的那只老「尾狐」給附了身,「畜牲!當初放了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撞進來!今日咱就叫你形神俱滅!」
只見胡一炎大喝一聲,手頭上掐了一記「五雷掌」,掌風帶著雷鳴之聲就要朝小田的胸口上拍下去!
在道教中的說法,不管是人還是畜牲,只要尋求仙道,超月兌生死,定會引來雷劫,所以在眾多妖魔鬼怪當中,修仙的畜牲是最怕雷術的。「五雷掌」雖不比「上清紫薇玄雷大法」里邊的其他的秘法來的凌厲,但是一旦擊在修仙的畜牲之上就好比鐵錘砸到雞蛋上,定然叫對方魂飛魄散!
胡一炎這一記猛藥下得狠,而尾狐卻也不是吃素的主,但見危險降臨,其呼的一聲掙月兌韋江東的,竟詭異地貼著地面自個滑了一段距離,從胡一炎的褲襠底下過去躲過了胡一炎襲擊,緊接著手頭上拽著胡一炎的腳踝,二話不說用力一拉!
胡一炎不曾想到尾狐還有這般手段,愣神之下不想先機盡失,噗通一聲吃了一個大馬趴,而尾狐似乎知道相比起來胡一炎比韋江東更具有威脅性,于是其就趁著胡一炎倒地未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又撲了上來,一舉壓在胡一炎身上,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不放。
「小田,你……你這是在干什麼?!快放手,不然我就要開槍了!」韋江東雖說已經做了幾年的公安,對于應付突發事件有他自己的一套,但是他哪里曾見過這等修仙畜牲附人身體的事情,一時間難免手忙腳亂,提著槍桿子也不知道該干些什麼。
「我操你大爺的……你到是開槍啊……他已經被尾狐上了身,不再是你的同事了……」被尾狐上身的小田力氣出奇的大,胡一炎的脖子就好像給一個大鐵箍給扣上了一樣,一口氣那是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憋了半天的功夫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在一旁的韋江東瞧見了胡一炎一張老臉已經漲得紅紫一塊兒堆在了一起,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話胡一炎非被活活掐死不可,于是只得咬著牙扣動了扳機。
只听「砰」的一聲,韋江東的這一槍在近距離上直接就打在了小田的背上,但是這子彈好似和打在死豬皮上沒有啥區別,小田身上也沒有冒出血花,兩手仍然掐著胡一炎的脖子不肯放開!
「快放開……」瞧見自己手中的槍桿子不管用,韋江東先是一愣,之後就立馬沖上去,一把抓住小田,就想用蠻力把小田拉開,但是韋江東的那點力氣用在被尾狐附身的小田身上就好比泥牛入海一樣,根本一點作用的沒用,而小田手上用勁一甩,不想竟是把韋江東甩出幾米開外,不巧腦袋正正砸到了牆壁之上,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沒了知覺。
以前踫到被髒東西沖著的人到是不少,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所顧忌到的玩意還是有的,而如今瞧見小田這被尾狐給上身的主兒,不想卻是連槍桿子都不怕,至此,胡一炎不由得心中一涼,萬念俱灰之下只得睜著眼楮等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胡一炎撇眼間瞧見倆道黑影飛身進來,其中一人也不知道拿著啥玩意在小田身上一踫,他立馬就哇哇大叫起來,掐著胡一炎的手一松,竟自個翻到一邊,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脖子上一松,胡一炎急忙站起身來大聲咳嗽起來,同時眼楮一瞥,原來來著不是他人,竟就是自個的大師兄袁林帶著張清風來趕來了,「師兄,你這……這要是再來晚些的話可能就真的見不到師弟咱了……」
袁林眉頭一皺,說︰「我在村里的招待所接到了電話就立馬趕了過來,本來現在時間已經晚了,根本就沒有車到鎮上,幸好有派出所的人幫忙疏通,村里村公所的人才開著他們村里的拖拉機把咱給送了過來!不過師弟,你……你這陣仗鬧騰的咋的跑到衙門里來了?」
「師兄,你這就別提了,咱還不是著了那九柳妖人的道兒才弄成今天這幅模樣的嗎?說出來簡直是丟人啊!」
就在胡一炎和袁林敘說發生在鎮上的事情的時候,在一旁的張清風瞧了幾眼正躺在地上一個勁死打滾的小田,轉身朝胡一炎奇道︰「師叔,上了這小子身上的畜牲到底是啥來頭,為啥三下除五的竟能把你弄成這般狼狽的模樣?」
胡一炎听了這話就老大不樂意,頓時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小子你知道個屁啊!上了他身上的玩意不簡單,可是咱們前些日子在咱老宅里踫到的那只長著八只尾巴的老狐狸!要不你自個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它給收了?!」
「啥?尾狐?!」胡一炎這話一出,張清風頓時一驚,本來還想繼續說些啥的,但是被師傅袁林打斷,說道︰「師弟,其他的等時候再說,如今咱們得先幫正事,那畜牲身上的道行暫時被咱給制住了,你快打開‘天聰’找出公安同志身上的‘破虛’,先把尾狐給逼出他的身體再說!」說罷便將數枚銀針遞到胡一炎手中。
在「茅山術」的理論當中,只要髒東西未成氣候,達到「奪舍」(即為冤魂惡鬼或者修仙的畜牲已經完全佔據了生人的肉身,本來的三魂七魄已經完全魂飛魄散,體內就只剩下髒東西了),這身體上總會留下一處空隙,被稱為「破虛」,而只需以能夠聚陽的銀針刺激「破虛」,那麼附在人身上的髒東西鐵定會被生人身上的陽氣給沖出來!
只見胡一炎兩只眼楮直睜著「天聰」盯著一直在地上打滾的小田看,直等其身上的「破虛」出現,而大概數盞茶的功夫過去,小田身上依然被一股綠色的氣場給圍著,根本就沒有出現胡一炎和袁林預想當中的「破虛」。
「師弟,你瞧這……這畜牲身上咋的會沒有破虛出現,莫不是尾狐的道行高深,一旦給它沖到了那人直接就被‘奪舍’了?!」
「不可能!小田的身上雖說被尾狐上了身,但是肩頭上的‘三昧真火尚沒有滅掉,所以照理來說他身上的魂魄尚沒有散掉,不應該是‘奪舍’」否定了大師兄的說法,胡一炎頓時皺眉一想,不曾竟聯想起了九柳四凶當中的第四凶「放蒼」起來,「難不成竟是九柳妖人‘放蒼’的手段在作怪?!」
「放蒼」一巫在民間流傳可謂是已經很久了,也算是九柳教在清楚銷聲匿跡以前留在行道里的一個毒瘤,而早年還在茅山的時候胡一炎就曾在茅山下的一個鎮上遇到過這種術法(具體情況第一卷秘史風雲),那時候身中「放蒼」的人癥狀也與眼前的這人一樣,外表看起來好似讓修仙畜牲給沖著了,但是施法救治的時候卻是發現根本就不能在那人的身上把「破虛」給找出來!
只是「放蒼」一術的威力多視乎施術者殺死的那只畜牲的道行如何,而尾狐乃是上古至今眾畜牲當中靈力最強的玩意,不想如今卻也被九柳教的妖人手到擒來,那個妖人的道行未免也高得有些離譜了吧……
听了胡一炎的分析,袁林也覺得小田身中的八層可能是「放蒼」,但是轉念一想,眉頭就擰成了麻煩,「師弟,要是這位公安同志身上中的真是‘放蒼’的話可就麻煩了,咱們找不到他身上尾狐的肉身,根本就沒有辦法為他救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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