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佷啊你們總算是來了,咱不要再呆在這個地方了這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你們快想想辦法,把咱弄出去啊」
在拘留所里頭,李仙姑看到來人赫然正是胡一炎師兄弟倆人以及張清風,那是興奮地嚷嚷到,弄得四周的其他人全部都往他們這一邊投來詫異的目光。
胡一炎老臉一紅,惡狠狠地說︰「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你要跟咱們到南京是怎麼樣答應咱們的?咋的一轉眼你就在外面給老子惹事生非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給踢會鄉下去。」
「我……我沒啊……那黃老太太家里頭的確是有東西啊……咱不過是想學雷鋒,助人為樂罷了……」或許李仙姑也知道這回自己真的是闖出了禍,說話的語氣也少了平時的飛揚跋扈,開始犯起了虛兒。
「學雷鋒?」胡一炎白眼一翻,罵道︰「你見過有誰做好事的還收大紅包的啊?我看你是死性不改,腦袋又開始犯渾了!你說你亂給老子搞事也就罷了,為什麼好搞不搞的竟就搞到了人家黃毛小孩的身上,並且還差些搞出了人命,你知不知道,如今人家正躺在醫院里頭,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就等著挨槍子吧」
「事情沒……沒這麼嚴重吧……」听了胡一炎的話李仙姑頓時混身一顫,忙哭喪著臉說︰「師佷啊,你看這……這怎麼地好說歹說我都是你們的師叔,你們可千萬不要見死不救,快幫咱想想辦法吧……」
胡一炎冷哼一聲,頭扭到了一邊沉默不語,擺明了就想讓李仙姑自生自滅去,而此時的袁林卻出來說道︰「師弟,你且先別急了。依我看師叔她怎麼說都會些‘茅山術’的入門手段,還不至于會看走眼吧……不如先听她把詳細的經過給說了一遍,所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李仙姑跟胡一炎師兄弟倆人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他知道論本事的話胡一炎或許比袁林這做大師兄要厲害上半酬,但他向來怕袁林,一般只要袁林幫說話的話事情都不準能成,大喜之下連忙點頭稱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這件事前前後後的經過給說了個遍。
無奈,胡一炎他主觀上老早就把李仙姑當成了神棍一樣的人物,那是兩耳通風,不管她說什麼,都一個勁的從一邊耳朵進,另一邊耳朵出。
而其所說的基本上與之前胡一炎在電話里頭所听到了一樣,只是換成到了從李仙姑自己的嘴里說出來就變成了她在大街上看到黃老太太身上纏著一些玩意,所以才會出手的。
听了李仙姑的話,袁林當下就沉默了,他沉吟道︰「師弟,你我都知道,這城市不比鄉里,地方陽氣重不說,就是一般的城市都會有城隍老爺守護,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才是,要是師叔她說的是真話的話那玩意能在這地方鬧騰,想來一定不簡單啊……」
胡一炎兩眼向上一翻,大呼道︰「師兄,咱說你不是吧,難道你……你還真信了神棍欺神騙鬼的話語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管怎樣我們終究是得去看看吧。」
「可是這……」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定了。」不等胡一炎說話辯解,袁林就打斷他說道︰「你不想去我也不攔你,不過師叔的事情總也要解決的,我記得黃炳坤那兒好像認識公安局的人,咱們就此分頭行動,你去找黃炳坤那邊的關系問問,我帶清風去那黃老太太家里頭。要是沒啥東西到了罷了,萬一那人家里頭真有什麼的話咱們就順手幫他除掉。」
本來胡一炎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大師兄直瞪著自個,他也只好悻悻然,勉強把這事情答應了下來……
……
就這般,袁林帶著清風找到了黃老太太的家門口。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過後,站在門外的袁林和張清風師徒倆人赫然听見屋子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過個一會兒工夫,門赫然開了一條縫了,從里邊卻是走出一個年紀約乎是三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
之瞧他看了看袁林,又看了看張清風,問道︰「你們找誰啊?」
「請問這是黃老太太的家嗎?」
「你們是……」
「哦,是這樣子的……我們是這個區居委會的人,因為听說今日來這小區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個騙子。所以我想過來和黃老太太了解一下情況……」袁林這人平時的確是太過古板,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如果他直接就把自個的來竄門的目的說出來豈不是要被人家一腳踹出門去?于是就想了這麼一個幌子來,想要糊弄過去。
只見那中年男子一錯愕,暗道這居委會里頭的同志不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嗎?啥時候變成了眼前這兩一老一少的大男人?
可話說回來,當時的世風還沒算過得去,再加上這大白天也不會有什麼壞人,所以中年男子沒有多想就相信了袁林和張清風圓的謊了,他說︰「是這樣啊……不過黃老太太他去醫院給我兒子拿藥去了,你們且先進來坐一坐吧,我想他應該就快回來了……」
袁林與張清風步入屋內,自個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而那中年男子到是挺熱情的,那又是給袁林和張清風遞煙,倒水的,弄得他們倆人都快不好意思了。
「還沒請問你是……」
「我叫柳建國,你們嘴里所說的那個黃老太太是我家的老母親……其實對于那件事情你們有啥問我也可以,基本上我娘他知道的我都能答得上。」
「原來是柳先生啊。」袁林點了點頭,說︰「不知道你們是否認識騙你們的那個人?」
「我們家那可是尋常老百姓的家庭,哪里會認得那種人。」說起這李仙姑的事情,柳建國頓時就唉聲又嘆氣,「這也怪我家老娘,平日里他整日找那些什麼神漢巫婆去算命的,我老早就告訴過他,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神,那一套都是在搞封建迷信但是她就是不信,你看這到好,弄著弄著,還把自己的孫子給弄出事了」
「不知道如今令郎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
「那個該死的神婆,給我兒子喝了一碗符水,說是能夠驅邪。但哪想我家小子喝了之後當場接昏死了過去,並且還口吐白沫。送去醫院急救,人雖說是救醒了過來,但至從那一次以後就一直像變了個人一樣,成日一個人像丟了魂一樣犯呆,甚至就算是有人站在他的身旁大聲叫他他都反應不過來」只瞧柳建國欲哭無淚地說道︰「同志你來給咱評評理,我瞧那神婆不過才是三四十來歲和我一個年齡出頭的人,有手有腳的,這有什麼啥能養活自己事情好干不干的,她為什麼就偏偏做這些害人的勾當呢?」
听了這話之後袁林深思了一下,也沒有接柳建國的話,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兒子之前呢?他是不是有過這些癥狀?」
「這到沒有,不過我家那小子天生命薄,生出來的時候身子骨就是弱,經常犯病……對了,前日子他還發了一次高燒,那一次弄得我們全家上下都急得團團轉,要不是去醫院及時他可就要有生命危險了。」
「師傅,這小孩的癥狀咋的听起來那麼像是在鬧撞客啊。」一直坐在旁邊不語的張清風這時低聲在袁林的耳邊說到。
「的確是有些像,不過得親眼看了才知道。」說罷,袁林便對柳建國說︰「柳先生,不知道令郎如今在家嗎?在的話能否方便讓我們瞧瞧。」
「他正在房里,我去叫他吧。」
柳建國應了一聲,轉身便入了一屋里,沒過個一兩分鐘的時間就拉著一個才不過到柳建國腰桿高的男孩帶了出來。
只瞧那男孩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就是一種呆滯的感覺。
瞧見這柳建國的兒子竟是這樣的一番情況,遠遠都超出了他二人的意料,紛紛都是一楞,「這就是」
「沒錯,這就是我家那小子。今年九歲,名耀光。」柳建國笑了笑,低子來對柳耀光輕聲說︰「耀光,居委會的叔叔和老大爺來看你來了,快叫人啊。」
良久,柳耀光仍然還是呆呆的,硬是一個字也會吐出來,柳建國嘆了口氣說︰「沒法子,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我已經帶他看過了好幾個醫生,但是那些醫生都說我家小子那是鬧 癥,要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可那地方哪里會是個九歲小孩呆的地方,就算沒病的人去了那兒鐵定也得鬧出什麼病來啊……沒法,我也只好把他留在家里了……」
袁林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逐步湊上前去,對柳耀光微笑道︰「來,耀光。讓袁大爺來瞧瞧你……」
就在這時,柳耀光卻突然身子一縮,竟露出了一股十分害怕的表情,頓時就抓著柳建國的衣角縮到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