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弟,這方法行不行?」
「行的,一定行的!」黃少捏著銀針,小心翼翼的刺入水月的後腦,額頭大汗淋淋,這地方是人體最關鍵的部位,一旦失手,就會影響到整個腦部。
張羽誠暗自吸氣,一邊配合著黃少,手上拿著藥罐,按照黃少的意思把藥水抹在銀針之處。
那藥水是黃少特意配出來的,也只有他敢用至陽的藥來治療。銀針每刺入一個學到,那藥水在銀針附近一打轉,沒入皮膚中,發出滋滋的響聲。
這種治療方法,讓一旁的藍天宇和祝偉不敢吱聲,瞪大了眼楮在那里看。
「最後一針了!」黃少抹去額頭上的汗,強制的鎮定了一下心情,抬頭看了一眼張羽誠,向祝偉說︰「祝連長,你來替張哥。」
張羽誠吞了一下口水,說︰「沒事,我能行!」
「張哥,你還是休息一下!」藍天宇見到張羽誠手在不自然的顫抖,附和了一聲,黃少讓祝偉去幫忙,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個人的神經高度繃緊的時候,敏捷度就會增加,但是卻不能持久,一般都在5分鐘左右。
水月是黃少的救命恩人,為了救自己,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消那股巨大的沖力,從而受了嚴重的內傷。
黃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出事,這是最後一針,也是最重要的一針,不能在關鍵時候出差錯,見到張羽誠緊張過度,他不得不換人。
藍天宇和祝偉比起來,黃少選擇了祝偉,因為祝偉給他一種很強的感覺,就是能在任何情況下控制自己的思維,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感覺,是不能從外貌上看得出的,而是一種氣勢,或者是氣質。
祝偉很驚訝黃少會叫他幫忙,心里暗自吃驚。
最後一針,是從天靈蓋插入,整整近三十厘米長的銀針刺入頭腦里,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心驚肉跳。
就算是現代科技的儀器,也不敢這麼輕易的刺入,必須要先做CT之後,麻醉病人,讓他沉睡才能保證準確率。
而水月卻沒有麻醉,只要稍微有一點點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黃少也知道,如果施術不成功,那麼就沒有挽救的余地,但是如果不施術,體內的淤血和錯亂的筋脈已經不能得到及時處理,一樣也是死路一條。
祝偉疑問︰「這麼長的針,會不會對腦有損害?」
黃少搖了搖頭,很肯定的回答︰「不會!」
「吱!」一聲,三十厘米長的銀針就這麼沒入腦里,祝偉心里猛的一跳,但是還是強制的壓下了驚恐,急忙把藥水滴到銀針處。
張羽誠在一旁大汗淋淋,不敢細看,急忙轉過頭去,而藍天宇卻傻在了那里,牙齒把嘴唇咬破,流出了血絲。
祝偉滴完藥,看到黃少舒了一口氣,知道已經施術成功,十分敬佩,說︰「鎮定自如,手法老練,中醫的針灸法果真玄妙。」
「中華醫術,源遠流長,今天算是大開眼界,看到真正的針灸渡穴法!黃少,你這最後一針是怎麼下的?」
黃少微笑著,一邊給水月揉著身上的血脈,一邊說道︰「這都是跟我師父學的,我也是第一次在天靈蓋上施針。」
「第一次?!」眾人瞪大了眼楮,失聲大叫!
水月的額頭冒出了一些青煙,只是幾縷,在光線下裊裊而升,之後吐了一口血,黃少知道藥效已經起作用,急忙抽出了體內的銀針,然後手掌在她身上游走,用內勁把淤血給逼出來。
手心踫到水月柔軟的胸部的時候,黃少臉上不禁一紅,暗罵自己下流,但是卻在後面回味著手心的那種感覺,有點心猿意馬。
水月悠悠的睜開了眼楮,小嘴一開,吐出了一口鮮血,黃少低聲道︰「閉上眼楮,把精神集中,跟著我的內力走。」
一番功夫之後,黃少大汗淋淋的站了起來,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了,在藥鋪里面燒著的藥罐也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黃少把藥弄好之後,讓水月服了下去。
體內的淤血已經被逼了出來,經脈也恢復了七八分,除了內腑有些傷之外,其他已經無大礙了,水月喝完藥,精神了許多,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不是我的眼楮瞎了?」
「嗯!」黃少見到她無恙了,不想再騙她,安慰道︰「你眼部的經脈移位,暫時不能看到東西,再過幾天,等你內傷好了之後,我再給你治療!很快就可以恢復!」
水月知道她眼楮看不到,並沒有失落,反而是淡淡的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咿!能留下這條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她經過黃少這麼一治,五髒六腑舒服多了,低聲說︰「想不到咱們真有緣,在漯河山腳下一別之後,在此又能相見!」
黃少眼楮一亮,心里有點激動,咽了一下口水,問︰「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不知道!」水月連連搖頭,這讓黃少吃驚不已,如果不知道他是誰,那麼她嘴里說的他,是怎麼回事?
拔出了身上背著的麒麟刀,把刀放在水月的手上,顫顫的說︰「你認不認識這把刀?」
水月用手輕輕的觸模著這刀,連連點了點頭,臉帶驚喜︰「這刀是他的,是他的!他人呢?他之前跟我們在一起的,他怎麼還沒回來呢?」
黃少臉上一亮,驚喜的看著大家,激動的說︰「是衛大哥,是衛大哥!這是衛大哥的刀!藍公子,我要回到那地穴去找我衛大哥!」
張羽誠和藍天宇兩人看到黃少的大哥有消息,心里也十分高興,只要能幫他找到他的大哥,那麼,神風的組建,就真的有希望了。只要祝偉不解的看著他們,听得一知半解。
「黃少,先把這衣服給水月換上!」黃少剛剛在熬藥的時候,藍天宇從旁邊的一個商店拿了兩套女性衣服,就是準備給水月換上的。
水月對這些衣服似乎很不習慣,眼楮又看不見,弄了半天才穿好。
換了衣服之後,水月就像變了個人,一頭烏黑的長風,鵝蛋臉,眉如彎月,眼楮透亮,讓這幾個男人大流口水,張羽誠盯著水月嘆道︰「出水芙蓉,傾國傾城!」
水月問黃少︰「我們現在是在哪里?這些朋友都是什麼人?」正說著,突然間她鼻子一動,失聲叫道︰「那東西在附近!快,快走!」
黃少听聞,臉色一緊,低聲問︰「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東西?」看到水月慘白的臉色充滿恐懼,他緊緊的抓住水月的手。
黃少大聲說︰「別怕!我背你走!」
「來不及了,快,找火,它怕火!它怕火!」
眾人都不知道什麼東西來了,但是看到她這麼慌張,急忙把藥鋪的門給關上。祝偉把他那散彈槍握在手上,眼楮盯著門口。
街上傳來低沉嘶啞的聲音,周圍的空氣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酸味,水月低聲的說︰「來了!」
酸味越來越濃,祝偉握緊了槍,輕輕的走到窗口旁邊,向窗外偷偷看去,那東西真的來了。
一個人形的怪物,一歪一扭的走來,這怪物只有一米左右高,滿臉的青色肉瘤,眼楮極小,發著幽幽的綠光,血盆大嘴流淌著透明的液體,惡心至極。
祝偉手里有槍,膽子大了很多,一咬牙,朝那怪物就是一槍!「砰!」的一下,讓那東西鬼叫了一聲就摔倒了,可是它又蹦了起來,陰森森的朝祝偉低吼。
「砰!」
「砰~!!砰~!!砰~!!」
連續四槍,那怪物倒了又起來,倒了又起來,祝偉打完第四槍,嘴里罵道︰「媽的,這東西打不死!」
張羽誠眼楮盯著那怪物,大聲叫道︰「祝連長,打它右肩膀!!」
「砰!」
藍天宇從祝偉的背包里面掏出一把步槍,朝那怪物的右肩一槍打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祝偉的散彈槍聲音。
那怪物猛的一摔,打了幾個滾,再爬起來,不過它身上被打中兩槍,流出一股股酸臭的液體。
怪物發出尖銳的叫聲,仰天狂吼,水月兩手一緊,叫道︰「小心,它發怒了!」
「砰!」
祝偉沉了一口氣,朝它又是干脆利落的一槍,但是讓他愕然的是,這東西居然不見了。
「吱吱」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就像千萬只手指在四周不斷的抓著,眾人緊張的四處觀望,水月顫抖著說︰「用火,快,用火。」
話音剛落,周圍的地面就像融化了一樣,漸漸的成了粘稠狀態,張羽誠想抽身,但是腳被黏住,動彈不得,不禁臉色大變,喊道︰「點火!」自己急忙月兌下自己的衣服,點燃火機,扔在地下。
這東西怕火,沿著衣服半米內的地面,又恢復成了原樣,張羽誠腿一松,急忙拿著燃燒的衣服,繞眾人走了一圈,黃少拉著水月,眾人漸漸靠攏了過來。
只是衣服燒得有限,等他們想找能燃燒的東西的時候,已經晚了,四周就像被融化了一樣,滿是濃濃的酸味。
藍天宇月兌了衣服扔了進去,讓火繼續燃燒著,就連祝偉也不得把衣服給扔了上去。
「真他媽邪門,這樣的事情都有!」祝偉咒罵了一句,看到藍天宇賊賊的盯著自己的褲子看,急忙叫道︰「不是吧,連褲子也要?這可是個餿主意,趕緊想辦法離開!」
藍天宇看著祝偉說道︰「子彈,子彈里面的火藥,用火藥看看!」原來他是看上了祝偉要不的那一排散彈槍子彈。
祝偉明白過來,急忙把那排子彈給抽出來,跟給眾人,用東西把里面的火藥給扣了出來,感覺不夠,再從包里把步槍的子彈也拿了出來,眾人把火藥都倒在藍天宇手上,弄了一抓之後,藍天宇向門口方向一灑,張羽誠把火苗跟著一扔,火藥發出嗆人的煙火,瞬間刷的一下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