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黑煞陣
門口處作了結界,里面的根本進不來,從樓底傳中村太郎的驚異聲,緊接著就是鳥語似的罵聲。
我大聲喊道︰「中村小狼,有本事的就進來,爺爺看你有多能耐。」我故意把太郎說成是小狼,就是活活的要氣他,激起他的憤怒。
果然,這家伙就一個頭腦簡單的料,听到我叫他小狼,口中大怒的嚷嚷「八嘎」之類的。聲音漸漸逼近,看來這家伙要充了上來。
門口不斷傳出哀號聲,就像是厲鬼被油鍋歷練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我心底暗暗嘆了一下,這中村太郎居然會操控那幫中了他黑煞陣而死的尸體。這幫死去的人還真冤,莫名其妙的被人害死,之後尸體還被人操控。我的伏魔印是密宗真傳,含有佛教的至高無上的法力,被打中之後如果短時間沒有人超度它們,就只能是煙消雲散了。
門口里突然寂靜了起來,我提高了警惕,橫著指頭在門口前面凌空的照著之前的八卦陣畫了一次。中村太郎就在門口的背後。
任天行和悅月在我後面,注視著門口。門口突然間「轟」的一聲,一團藍色的火從門口下方燃起,整個門燒了起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門口化為灰燼。
任天行低聲的在我耳邊說,看來你功夫沒學到家,布的結界被他破了咱們怎麼辦。中村太郎把門口毀了,一個人影一閃,從門里面沖了出來。「 」三聲槍響,任天行很果斷的開了三槍。
中村太郎輕輕的哼了一聲,好似中了槍,後退的半步,之後微微側著身,把手一揚,手中三顆子彈頭掉在了腳下。這一手,讓我們非常震撼,他居然空手把子彈頭給接住,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有避彈衣,也吃不少苦,這中村居然能空手接彈頭。
中村冷笑道︰「早听說你們支那人陰險狡詐,就會暗箭傷人」
「比不了,比不了」我反譏他說,「暗箭傷人,那是比不了閣下你了,我們暗箭也就傷一個人,閣下一個人就要了幾十個人的命。」
中村臉色微微一變,我緊接著對他冷笑道︰「造這麼深的孽,今天你也該還了,送你到刀鋸地獄去做客。」
中村被我說的大怒,本想反譏我的,說話過于緊張,而且中文不好,只能在嘴上「八嘎,八嘎」的來回幾句。刀鋸地獄是地獄的第十八層,這地獄是生前做盡惡事的人死後被投到這一層,用刀鋸把它成九九八十一截,受盡痛苦,然後暴曬七天七夜,讓傷口之處給萬蟲撕咬,最後灑上鹽水。反復的如此受盡折磨。這一層,在普通人來說,只有那些拐誘他人子弟婦女、買賣不公之人,死後投到這里用刀鋸斃。但是對于修行的人來說,這是修行者的惡夢之處。
中村見我提起刀鋸地獄,恨的牙癢癢。左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人,右手拿著針,惡狠狠的瞪著我,操起針就往布人上刺,嘴里念念有詞。
突然間樓頂的風聲大作,任天行往我身邊靠攏,悅月則是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角。我文風不動,等的就是這一刻。
門口處突然間冒出許多行尸,這些行尸都是之前在大堂上的食客,起碼有三十個行尸。臉上的膚色已經變成了黑色,甚至有的已經腐爛,一塊塊的肉從臉部吊了下來,眼珠子發著暗紅的光。在中村的操縱下,這幫行尸一跳一跳的向我們沖了過來。
我厲聲罵道︰「虧你還是學道之人,居然用活人擺黑煞陣,不怕折壽嗎?我今天就讓老天收了你。」
中村嘿嘿笑道︰「就算折壽,也要讓你們下去陪我師弟!#%%^&×,上。」中村念了幾句咒語,那小布人上全身都是針。
眾多的行尸把我們包圍了起來,任天行連續幾槍朝行尸開槍,每一槍都中眉心,但是行尸倒下之後又挺了起來。對付這些行尸,槍支彈藥完全沒有用。行尸越來越靠近我們,悅月躲在我背後,拿著十字架往行尸那里一扔。十字架砸中兩個行尸,行尸突然間就起火,在短短幾秒鐘內化成灰燼。
看到我們毫無還手之力,中村太郎在後面放聲狂笑。
悅月緊緊的抓著我,喊道︰「長風大哥,你想想辦法。」
「你不是要研究陣勢和操控力量的方法嗎,我成全你。」我趁他們兩人不防,一把拉過她和任天行,擋在我面前,猛不防的用他們兩作擋箭牌把他們往前一推,推進行尸堆里。
他們死活也沒想到我會這麼作,就連任天行在那一剎那,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兩人被我一推,失重的往前面倒下去。悅月一邊驚叫一邊往地上倒,中村沒想到我會這麼貪生怕死,居然出賣自己的朋友,嘴角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之後操控行尸往任天行他們那里擠,要活生生的把任天行和悅月兩人給分尸了。悅月驚的大聲叫喊,任天行憑證一身功夫,左一腳右一腳的把那些沒有人性的死尸給提到一邊。但是行尸越來越多,逐漸的把他們兩人給包圍起來。
我推他們之後,把念力在一剎那間提到最高,默念著奧義九字訣,兩手急速的捏起了手印。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破!」九字真言從我嘴里一個一個的吐出來,手上的手印從不動明王印一直換到寶瓶印,一個破字,把九字真言的威力給激發了起來。
原本在地上畫的八卦陣在同一時刻也被激活了。地上的八卦陣閃出一道道的黃色燦爛的光芒,從下至上直入雲層。而八卦陣上方被我凌空用念力畫的另一個八卦陣也相應的起了反應,上下兩個八卦陣就像一個牢籠一樣,把中間的所有東西都籠罩了起來。
任天行和悅月被我推上前作擋箭牌,被行尸給圍住,但是陣勢啟動之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跟著發起了黃色奪目的光,那些本來就掐著他們,踫著他們的行尸,被身上的光給震飛到一旁。我一聲「破」字聲音剛落,一股罡風從陣中生起,帶著黃光壓向那些行尸,行尸被卷的一轉眼,全部化成了灰燼。
中村手上的那小布人是操控行尸的道具,如今行尸被我破了,那小布人也自燃了起來,一股反彈的力道把中村震飛到圍牆邊。中村太郎一口鮮血從嘴角留了出來,之後就昏厥了過去。
他們兩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陣里的行尸已經被我的奧義九字訣和八卦陣給收拾了。中村得意沒多久,如今就像死豬一樣橫在那里。我走到他面前,咬破指尖,在他印堂,太陽穴,羶中穴和虎口四個靈位穴道給封住了。封住這四個穴位,他就像普通人一樣,再也沒什麼特異的能力。
悅月一臉氣氛,兩手叉腰跑過來質問我,說我居然利用拿他們作擋箭牌,想不到我會用這種卑鄙小人的手段,虧我還十分相信你,把命都放你身上了。
我哈哈大笑,說︰「大小姐,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有傷毛發嗎?沒有傷毛發,怎麼能說得上是卑鄙小人的手段呢?」
任天行對我看了一眼,臉色很不自然,不過說真的,這種情況下我用這一招,實在不妥,但是只有這一招才好使,如果事先有準備,以中村的眼里知道他們兩是我故意推進去的,又怎麼會操控行尸往他們身上擠呢,我也不可能用陣勢破了所有的行尸。
我拍了拍他肩膀,向他表示歉意。不過還好,男人和男人總會很容易溝通,就算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都能了解對方的心思,而且當時的情況,也是情由所原,所以他開始稍有不滿,最後還是很大方的對我笑了笑,一笑解恩仇,何況我跟他也沒仇。
對于女人,特別是像悅月這樣的恰某某,我選擇不去解釋,這類型的女孩是越解釋越遭殃。
任天行用手銬把中村給反拷了起來,在拷的時候,驚訝的叫了一下。
原來中村的右臂下方有子彈穿過的痕跡。任天行踢了他一腳,罵道︰「他媽的,還真以為你能耐,不照樣給吃我子彈。知道老子多賞你幾顆。」
悅月看了看,驚異的問,怎麼你不是瞄準他的眉心打嗎,怎麼打中手臂了?
任天行也奇怪,他對他的槍法非常的自負,所以絲毫不用懷疑是自己的準心問題,眼光向我投來。
我看了一下他的手臂說,原來這家伙還會移形換影,只可惜功夫不到家。
中村被我們逮住,他們兩人不免有點開心,但是我卻提醒他們,說不定還有兩人在下面呢,別太得意。中村的這些功夫,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三流角色,反之他的師弟會施咒中咒,反倒是比他要強的多。
我們一步一步的下樓,樓道里傳出我們的腳步聲,悠揚而又深遠。我從沒听過這麼詭異而又沉重的聲音從自己腳下傳出來過。
越往下走,我心里越沉,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妥,這種感覺,就像是預兆一樣,非常的靈驗。
任天行拖著中村走,把他半邊甚至靠在外面,萬一要有人偷襲,也好把他作人盾。這陰損的方法,虧他也作的出來。
整棟樓就像是被隔絕了一樣,靜的可怕。偶爾傳來幾個手機的鈴聲,更增添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悅月之前對力量操控的研究心情,現在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的痕跡,我心里一陣偷笑,都說女人善變,在悅月身上都體現出來了,變的確實快。
想歸想,但是還是要做好防備工作。像我這麼年輕,還不想這麼早就去跟閻王喝酒。畢竟我酒量不大,怕喝醉了學齊天大聖大鬧閻王殿,到時候不得超生。
下了樓梯,我們也放慢了腳步。我右手手指掐著平安訣,慢慢的走入大廳。
大廳一片狼藉,之前的食客被黑煞陣里的尸氣所吞噬,剎那之間橫七豎八的倒下,中村操縱著幫死了的尸體想用他們來對付我,可惜他的手段太不入流,比起他師弟,他是差遠了。
他師弟的尸蠱居然藏在冰符里面,能在符中藏術的,以咒中咒的手法來施法,這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就算是我,也差點遭殃。
此刻要是古晶這老家伙在就好多了,大廳里沒有一個人,桌子凳子橫七豎八的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