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蜜月回到齊家的隔天,兩人睡到傍晚才起床,一醒來就有大餐招待他們,田時音開心的吃著大爺,但一得知大爺背後的「陰謀」,吃飽喝足後連忙閃人。
「平常看你大嫂那麼早純天真,沒想到她還會搞借刀殺人這套。」從天威園回天風園的路上,她兩手環胸,不時斜睨齊天風,「不過這招殺人不見血還挺高招的,我會學起來,以後你要敢惹我,絕不只是洗盤子這麼簡早。」
大嫂不知和大哥在鬧什麼別扭,今天借著歡迎他們蜜月歸來,在天威園的花園里親自下廚擺宴,听說從一早就開始煮,一整天沒休息簡直是在辦流水宴,重點就在那疊堆積如山的盤子。
听說大哥對大嫂承諾過,只要她下廚,碗盤便全由他洗,所以,那堆盤子僕人不敢動,就等著齊家大少爺回來處理。
「想要我洗盤子,那你得先學會煮萊。」他桃了桃眉,一副沒在怕的樣子,反正這輩子她應該學不會拿鍋鏟這門高深的學問。
他在進天風園前轉了個彎。
她納悶的問︰「你去哪?」
他回首,咧嘴一笑,「我去看我的小舅子有沒有餓死。這麼多天不在,我還真是擔心他。」
她冷嗤一聲,「你以為他是三歲小孩?不會自己找吃的啊!」雖是這麼說,見他關心她弟弟,她其實也挺開心,這應是人家常說的愛屋及烏吧。「不過,你別又跟他去夜店,要是再沒錢付帳,我可不管你們。」
她心里很矛盾,他對田時樂好,她高興,可是他對田時樂太好,她又會擔心,總之,普通好就好,不要讓田時樂挖他的金山就行。
「是,老婆。遵命!」他立正對她行個禮,唯妻命是從,隨即大步離去。
「神經病!」睨著他的背影,她嘴角有抹藏不住的笑意,他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這兩天老是對著她老婆長、老婆短的叫個不停,不知在玩什麼把戲。
不過,「老婆」兩個字從他嘴里喊出,還是令她有種莫名的虛榮……
齊天風的女友雖然不少,但當上他老婆的,她田時音可是第一人!
雖然不是真的,這也沒什麼好驕做,但嘴角得意的笑容卻掩不住她心間漲滿的驕矜自喜。
傻笑三分鐘,她突地想到還有一堆公事要處理,睡了一天,反正晚上也沒事,她便讓小助理把一些文件送過來。
她的公公齊伯父對她很好,交代小助理讓她在家多休息一天別吵她,還是她醒來打電話問小助理公司有沒有什麼事要處理的。
她進到客廳時,看到齊天風要送給田時樂的禮物放在沙發上沒拿,猶豫了下,決定拿過去好了,反正她也想回去看一下弟弟。
拿起禮物,她再度走出天風園。
田時音回到田家卻沒見到齊天風,納悶的表情就像寫著「我來找老公的」。
見她一進門就往廚房鑽,在廚房沒看到人馬上往樓上她的房間跑,下了樓能找的都找,把他這個弟弟當隱形人,田時樂忍不住揶揄道︰「姐,你也真是的,姐夫前腳才出門,你後腳就馬上就到,活像來捉好的。」
瞪了弟弟一眼,田時音還是忍不住問︰「他人呢?」這一問,好似自己真如他所言是來捉奸的一樣。
「誰?」
「明知故問!」把禮物塞給弟弟,她替自己倒了杯水。
「這什麼?」田時樂狐疑的看著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
「他送給你的禮物。」
「姐夫送我的?」田時樂笑開懷,「那你呢?」
橫睨他一眼,她問的問題他都沒回答,還敢向她要禮物?「我和他是夫妻,他送等于我送,還想要幾個!」
「小氣。」
「喂,田時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怒!
「噢,爸媽約姐夫見面,所以他就開車出去了。」田時樂拆著禮物,漫不經心地道。
「什麼?爸媽約他見面?」她吃驚地彈坐起身,「他們有說什麼事嗎?」
如果田時樂是吸血蛭,她的爸媽就是吸血鬼!
她也不想這麼說自己的父母親,可事實就是如此,她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想榨干她賺的每一塊錢,她沒怨言,但齊天風沒義務放自己的血給他們。
意識到有人要發飆,田時樂這時神經線才上緊發條。「是、是這樣的,雖然這棟房子現在又是田家的,但因為債主還是會上門討債,所以爸媽他們暫時還不能回來住。」
「然後呢?」田時音兩手擦腰,怒火己經在等著,等著听「重大事件」。
以她爸媽的吸血功力,絕不會只是要求他幫忙租個房子這麼簡早。
「依長遠之計,當然是另買房子。你也知道我們家窮得只剩下三個人,還好你嫁出去了,己月兌離貧閑。」
「少跟我打哈哈!」一想到齊天風義要被剝皮,她心頭就一陣揪疼,「所以爸媽要他出錢幫他們買房子?」
「大概是這樣吧。」田時樂聳肩,立即又興致勃勃地說︰「姐,我告訴你,爸媽要買的那間豪宅超大、超漂亮,听說周董也有在那里買屋,等爸媽買下那邊的房子,我就會搬過去住,這間房子就還給你了。」
「什麼?周董」田時音瞪大眼,周董買的房子都超過一億,她的爸媽竟然……
她氣到說不出話,田時樂還一副作美夢的樣。
「對呀,周董耶,如果姐夫真的幫爸媽買房,那以後我就和周董成為鄰居,說不定我還可以因此進入演藝圈當偶像歌星,真是太棒了。」
「田時樂,你夠了沒?」她醞釀許久的怒氣,一古腦由腳底往頭頂沖。
「干麼?你不希望我進演藝圈嗎?」
「你……」她氣到胸悶
「好啦,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不過爸媽要求姐夫幫忙買房子也不過分啊。」
「不過分?想和周董當鄰居,沒有上億元當得成嗎?齊天風有什麼義務要拿上億元幫爸媽買房子!」她氣急敗壞,怒咆著,「你們一直想挖他的錢,有沒有想過我的立場會有多為難?」
怒火一升,她又想起另一件事,一並算帳,「還有,田時樂,你沒有大腦嗎?
你干麼跟他說我有暗戀情人的事,還把我摺紙鶴放入玻璃甕全都跟他說?一個男人著知道他老婆婚前有暗戀的男人,心里會有多不爽,你自己也是男人會不知道?」
田時樂一臉無辜,「如果我知道我的老婆從國中時期就暗戀我,我心里不會不爽,還很樂咧。」
「你樂個屁一一」等等,怒火暫歇,她是不是听到什麼了?「田時樂,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很奇怪,暗戀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你干麼不跟姐夫說?他剛剛又跑來問我,害我很為難,都不知該不該說。」
「他又來問你?不是一一你……你知道我暗戀的人是誰?」她的腦袋快打結了。
「你還能暗戀誰?」田時樂冷笑一聲,「就只有姐夫嘛。」
「誰、誰說的?我……我有很多暗戀對象。」她明明沒說,這小子怎會知道?
「干麼嘴硬?你以為我不知道對不對?那是因為我當時年紀小沒多想,兩午後我就猜出來了,我只是一直設說。」田時樂涼涼的道︰「其實不用猜,光看也知道你很哈姐夫。」
田時音冷瞪弟弟,欲用日光殺人于無形。
被賞了兩顆大白眼,田時樂降笑道︰「好啦,是姐夫哈你,你贏了好不好?反正我一直有替你顧面子,沒跟姐夫說。不過你們夫妻的事可不可以趕快喬好,如果他答應幫忙買房子,下次他又突然問我,說不定我會因為人情壓力太大,把你從國中就暗戀他、愛他愛得要死的事告訴他。」
「田時樂,你敢說你就死定了!」
「好吧,我不說,但有個交換條件,你不要阻止他幫爸媽買房……」
「我不會答應的。」敢跟她談條件,想死啊他!
「姐,你听我說。」田時樂一派正經的道︰「從小我就把姐夫當偶像,他說什麼做什麼我都學他,但我沒有姐夫的學歷和完美的家世背景,當公司主管這輩子我是沒辦法,之前姐夫要我好好想想我到底想做什麼……」
「他這麼說?」真難得,一個不務正業的人還會勸人。
田時樂點頭,「我想了半個月,我決定我要進演藝圈。」
田時音皺眉,原來方才弟弟說和周董當鄰居、想走演藝圈不是說笑。
她弟的外型是很oK,和齊天風根本就是同一掛,又帥又風流,游手好閑的公子哥。
「等我當了偶像明星,賺了很多錢,我會把買房子的錢還給姐夫的。」,田時樂信誓旦旦。
「最好你能賺很多錢啦。」
兩手環胸,田時音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阻止齊天風和她父母見面,可是弟弟這回似乎真的下了決心。
和周董當鄰居,當然不可能就此進入演藝閣,但如果齊天風願意牽線,機率就多了。
她不是奢望弟弟能當偶像明星賺很多錢,而是方才他說等他賺了錢,會把買房子的錢還給齊天風。這小子從來沒說過這麼有骨氣的話,看來齊天風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他說一句,勝過她這個親姐姐念一百句。
「是麥克風耶,姐夫送我這個,看來他很支持我進演藝圈當歌星。」拆開禮物,田時樂高興地當場握著麥克風高歌一曲。
田時音好氣又好笑。這兩個一對寶,真以為進演藝圈當歌星那麼容易嗚?不過,齊天風處處為她的家人著想,真令她感動不己。
可是上億元耶,她拿什麼還?
不忍潑弟弟冷水,她默默在心中暗自祈禱,齊天風不要答應她父母的無理要求。
一整個上午田時音和小助理都在外頭奔波,累癱在車里,中午回公司前,她不忘提醒小助理多買一個便當。
「經理,齊二少,不,你老公,他好像越來越粘你了耶,以前都中午才來,你們去度蜜月回來後,他一早就來你辦公室報到。」開車的小助理,邊說邊笑。
「是啊,因為我在度蜜月時遇到一位女巫,她給我一張符咒教我燒給他服下,從此他就會乖乖听我的話,和我寸步不離。」癱在後座,田時音的視線從卷宗移至車內後照鏡,懶懶地貌小助理一眼。
「真的?那女巫住哪里?」停紅燈時,小助理回頭看她,驚奇的臉上寫著「我也要符咒」。
「她住在海底三萬里,有一只大童魚守門的地方,門口有兩個牌子,大童魚如果選中‘請通行’你就可以找到女巫。如果是選另一個,你就成為章魚的午餐,去不去?」田時音冷嗤一聲。
都幾歲了,還相信這種鬼話?
「經理,你干麼騙我!」小助理不滿地嘟囔著。
「騙你剛好。」田時音低笑。
她弟說,他把齊天風當偶像自然受他影響甚多,看來她也不達多讓,至少學了一些皮毛,說說瘋話唬人,其實也挺樂的。
回到公司己經是下午一點,怕他走了更擔心他餓著,她搭上電梯快步走回辦公室。
一踏進辦公室,見某人還懶躺在沙發上酣睡,她頓覺好氣又好笑。
她將便當擱在桌上,冷眼斜睨著一早就跑來她辦公室睡覺的「齊老公」。
這人昨晚一夜未歸不知瘋哪去,今早還「膽敢」跑來她這兒補眠?
光是聞到他一身酒味,不用猜,昨晚十之八九肯定是到夜店泡美眉去了。
真該給他踹上兩腳,不過她現在渾身無力,等她吃飽再說。
吃便當時,想到他酒後醒來也許會覺得不舒服,她起身為他泡一杯蜂蜜水。
她的辦公室里有一個食物拒,是他為她加裝的,里頭的食物也泰半都是他買來。
起初她還抗議,覺得辦公室內擺一個食物拒太招搖也沒必要,但他堅持,說是他要吃的。可她知道,他是擔心她工作一忙、加班到深夜常忘了吃飯,才會擺些能果月復的便利食材。
他還另外買了一瓶蜂蜜,說是能恢復體力兼美容,要她每天飽一杯喝……
嘴角揚起,這人的確很體貼。
她去茶水間泡蜂蜜水回來時,方才躺在沙發上的人己坐起來吃便當,讓她嚇了一跳。
「你去哪?」齊天風拿著鹵雞腿,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去給你泡一杯能恢復體力兼美容的蜂蜜水。」將水杯遞給他,她把他正在吃的便當挪回,「這是我吃的,那里面還有一個。」
「都一樣嘛,我又餓又渴。」他先灌了半杯蜂蜜水,整個人清醒了大半。「對了,早上來的時候我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有,你說我先睡一覺再說。」她便當里的小黃瓜吃完了,很自然地夾他的來吃。
「就這樣?」他眉一挑。
「不然咧?」今天沒什麼胃口,她把一小塊秋刀魚夾給他。
她丟過來,他就吃,一切如此自然。「所以我還沒跟你說我己經幫你爸媽買房子的事?」
聞言,正將便當盒里的白飯分一半給他的田時音,驚駭地停下動作,「你、你真的答應他們了?」
她的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
他咧嘴一笑,「對,而且我己經買了。我的辦事效率很高吧?」
她愣了一秒,「你哪來的錢?」他每月是有一筆比她薪水還多的零用錢沒錯,但他是「月光族」,每次都花得一毛不剩,不可能有錢買房子。
提及此,他笑得樂呵呵,「跟周董借的。」
「噢。」不意外,她猜也是如此。
「你怎麼沒問我買哪間?」
見他一副憋笑憋得快得內傷的模樣,她總覺得有鬼。「要說就快說!」
他先笑了聲,啃完第二只雞腿,拿面紙擦嘴後才道︰「周董在那里有買兩間房,一間他自己住,一間要給周媽媽,但後來周媽媽看中另一處的房子,所以……」
見他笑得爽歪歪,她接腔道︰「所以,你買下原本要給周媽媽的那間房,而且還跟屋主先欠款?」擺明就是得寸進尺嘛。
「不只這樣,他還以當初買的原價賣給我,真是講義氣的好兄弟。」齊天風用力的握了下拳頭。
「所以,昨晚你是和他去喝酒?」
他點頭,「我們喝到掛,還好我記得叫他先簽賣屋合約,免得他清醒之後不認帳。」說著,他把周董親筆簽的賣屋合約拿給她。「錢我會盡快還他的,雖然他一直說不用急,喝到茫還一度說要把房子送給我,但我們做人不能這樣,得寸進尺後,不能再得尺進丈,該適可而止。」
「你也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得寸進尺?簡直和奸商沒兩樣。」她損他。
「謝謝夸獎。」奸商耶,可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當的,至少頭腦要很精明才行。
她啼笑皆非,但不管他是奸商還是小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田家,她心存感激,當然也很感動。
「我可要先聲明,我沒有一億無可以還你,你要買房送我爸媽,自己要先想清楚。」她心里很矛盾,其實希望他不要對田家人那麼好,能多為自己著想。
「干麼跟我客氣,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他挑眉一笑,正色道︰「再說,怎麼是一億,是三億。」周董買的房子耶,哪會只有一億那麼低?
三億?田時音吃驚地瞠目結舌,回神後,只能低頭猛扒飯。
三億她這輩子是賺不到了,裝失意她倒可以試一試。
齊天風是好人,更是體貼的老公,怕她在齊家難做人,他買房給岳父母一事沒稟告齊家三巨頭。
齊家大老們或許對買房一事不會多言,但僕人們的嘴會管不住,她想,他是不希望她被僕人們在背後指指點點。
至于她父母那邊,礙于債主太多,買房搬家本來就是想避債主,所以,原本愛唱高調的父母對于此事並未張揚,田家人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悄悄地搬進新家。
她忙著工作,所有的事都是他在處理,這幾天他也積極的帶田時樂去錄音室探周董的班。
周董錄歌時不喜歡有外人在,唯獨他例外。她想,齊天風最大的優點就是做人太成功,才會連周董這個亞洲歌壇天王都視他為麻吉。
不管田時樂能不能順利進演藝圈,她相信齊天風己經盡力。
「給你。」今天她下樓吃早餐前,他突然打開房門,送上一朵粉紫色玫瑰花。
新婚前幾夭,因為擔心齊爺爺起疑,兩人逼不得己同睡一房,但心動的感覺加劇後,她主動搬到客房。
他也沒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分房至今。
「為什麼送我花?」她狐疑的看他一眼。
「我有送你花?」他一臉困樣,裝傻的看看四周,又盯著她手中的花,「糟糕!我居然有夢游癥?」他帥氣的嘴角斜撇,「我想我還是再去補眠好了。」語落,人又窩回房里去。
「搞什麼?」裝神弄鬼他最會。
田時音急著上班不理他,不過這花,她收下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送她花,以前他也常摘路邊的野花送她,但那些都屬嘻鬧性質居多。
今天他送她的花,感覺……好像是特地送她的。要不然怎會那麼剛好她要下樓,他就正好開門,有如算準了時間。
小助理開車來接她,坐在車里,她頭一回沒看文件,而是聞著花香發呆。
度蜜月回來後,他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但哪里不同她也說不上來,畢竟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鬧她。可鬧歸鬧,他鬧中又膩著正經……呃,反正就是常借嬉鬧傳達或完成某些重要的事就對了。
譬如他去和周董喝酒,整夜未歸喝到掛,看似流連夜店樂不思蜀,她該火速將這個「敗類夫」逐出家門,可實際上,他做的卻是讓她娘家人佔盡便宜的好事……
對了,她知道有哪里不同了!
從度蜜月回來後,除了和周董談房子的事那天,他都沒再上夜店?
這真是太驚奇了,齊天風耶,夜店?那個花花世界才是他的生活重心,只有在辣妹環繞的夜店王國,他這只慵懶花豹才會清醒過來。
下一秒,田時音心頭一驚,皺起眉,難不成……那個人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才不想去夜店鬼混,免得讓美眉知道他的窘況,他夜店A咖大王子的一世英名會毀于一旦?
但這陣子,她看不出他身體有什麼異狀啊。
如果不是身體出了問題,那到底是什麼?
是因為家里有了嬌妻,所以他再也不去夜店找野草毒?
苦笑地對著玫瑰花冷嗤,她田時音在他齊天風眼中,最好是能稱得上「嬌妻」啦。
「林可欣,你怎麼都沒說話?」一直到車子駛進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田時音才赫然察覺今日車內安靜過頭。平常話多到讓她賞白眼的小助理居然這麼安靜,實在讓人不習慣。
「經理,這給你。生日快樂。」小助理把卡片遞給她,哭喪的臉,勉強露出笑容。
「啥?原來今夭是我生日。」她自己都忘了,難怪那個人會特地「出游」送花給她。
她喜孜孜地搭電梯上樓,發現小助理還是那張哭喪的臉孔,她佯裝不悅。
「好了,我不吃驚喜那一套,不用再故意擺這種臉。」來這套!等會是不是要推一個大蛋糕出來?
小助理看她一眼,突然哭了起來。
「林可欣,你、你怎麼?」她可不喜歡這種驚喜方式。
「經理,對不起,今天是你生日,我應該高興一點,但是……」小助理梗咽道︰「昨晚我爸出車禍,他是肇事者,對方說如果不給十萬元合解,就要叫黑道打斷我爸的腿。」
她愣了下,見小助理像是說真的不像開玩笑,她隨即正經看待這件事,「听來像是假車禍真詐財,報警沒?」
她搖頭,「我爸說當時他被拉著一起到醫院,那人是真的有受傷,我們理虧所以賠人家十萬也是應該。可是,我們家賺的錢都繳房貸去了,除了預留的三萬無生活費,根本沒有多余的錢……」
「好了,別哭,我來幫你想辦法。」田時音拍拍小助理的肩,小老百姓缺錢的辛酸,她比誰都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