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點了點頭,道︰「你們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連星于是將自己母親得了陰寒之癥,需要火狼肝才能醫治的事情一一跟他說了。
司徒先生點點頭,道︰「原來這樣。我說呢,那老家伙也沒那麼好心,平白無故地派人給我送來這七寶雕龍琉璃盞,原來是要我給他捉火狼。」說著拿起那七寶雕龍琉璃盞,輕輕撫模。
眾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這司徒先生到底答不答應他們的請求。
思忖良久,司徒先生一拍大腿,道︰「好,我就豁出這條老命,和你們走上一遭。」
眾人心里都是一松,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看他年齡不到四十,說話的口吻卻是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心里不禁都暗自好笑。
司徒先生指著七寶雕龍琉璃盞對四人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東西我想了整整十年了。阿四這老東西,直到今日有事了才舍得給我。」頓了一頓,又道︰「你們一定奇怪,阿四那老東西整個家里都窮得叮當響,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寶貝,是吧?」
四人點點頭。
司徒先生微閉雙目,緩緩道︰「這事說來話長了。十年前,阿四來到這里,找一個朋友一起相約去深山老林里打獵。他那個朋友有事未歸,阿四就暫時在龍泉溝住了下來。慢慢的我們就熟了,他時不時地來我這里喝喝酒,嘮嘮嗑。
「阿四就讓我給他算上一算,這次出行是吉是凶。我就給他起了一掛,那卦象卻是甚凶。我看了很擔心,勸他趁早回去。我告訴他,看這卦象雖有意外收獲,但自身難免有所損傷,還是早早回去為好。家里妻兒老小還在等著他,身體要緊,不要為了一點錢財,而遭受這無妄之災。
「他卻堅持不走,說自己大老遠的來了,怎麼這也得打點東西回去,哪怕是打只野狼也好。
過了幾天,他那個朋友終于回來了,兩人商量好第二天就上山。
「第二天早上,兩人早早地就起來,帶著獵槍,牽著幾條獵狗,上山去了。
「早上的天氣還是好好的,誰知到了傍晚,卻飄飄灑灑的下起雪來。
「我替二人擔心,便站在村邊眼巴巴的等二人回來。我心里始終有一個不祥的感覺,弄不好這二人要出事。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實在是困了,就回家睡覺了。睡到半夜,忽听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門。我迷迷糊糊地起來,問道,誰啊。門外無人應聲,只是敲門聲更加急了。
我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渾身是血!」
「我當時嚇得一哆嗦。那個血人卻撲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緊緊不放。我剛要把那血人推開。那個血人卻開口說話,道︰‘是我。我是阿四。’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一听是阿四,心想壞了,這一定是出事了。急忙把阿四扶起,放到炕上。只見阿四已然人事不知。手里還緊緊地抓著一個瓶子,」司徒先生看了看那七寶雕龍琉璃盞,「就是這個。」
司徒先生看著那七寶雕龍琉璃盞,嘆了口氣,緩緩道︰「要不是這七寶雕龍琉璃盞,阿四也不會丟了一只手臂。哎!這也是命。」良久,才繼續道︰「阿四自從那天出事以後,整整養了半個月,傷勢才漸漸好轉。後來說起那天發生的事,阿四一直還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