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情人 第四章

作者 ︰ 趙雲

「喂!請你們兩個人稍微收斂點好嗎?這里可是辦公的地方,不是讓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

「小君,除夕大掃除都做好了,現在就等著領年終獎金和放假了,還辦什麼公?」麗月春意盎然,眉開眼笑地說著。

「對呀!最後一天干嘛這麼打拚,等老板回來發紅包吧!」小馬哥跟著起哄.

「看你們倆一鼻孔出氣,想必好事已成,這年終獎金就算是給我的酬媒金吧!」

「這可開不得玩笑,你行行好,我倆已經打算去外地旅行了,你說說可以,可不要真的收了我們的年終獎金。」小馬哥急得連忙求情。

「哦!約好了要出去玩嗎?那我呢?兩人雙宿雙飛,把我這個媒人丟過牆了嗎?是不是怕帶我去,會造成你們的不便呀?」軒轅君假裝埋怨的樣子。

「你不是說真的吧!恐怕今年如果我們還是一樣到你家的話,那麼該是我們倆造成你的不便吧!」麗月曖昧不明的說著。

「為什麼我們會造成小君的不便?」小馬哥覺得這兩個女人的談話真深奧。

「說你是只笨馬,你還不承認,當然是小君家隔壁的那一個帥哥!」麗月捶了小馬哥一下。

「麗月你……不要亂講了,他……早就有女朋友了。」軒轅君的口氣有些感傷。

「什麼!這是真的嗎?」麗月吃了一驚。

「小君,不是我要說你,可是我們好歹都是女人,要不要讓我來幫你裝扮一下,趁這過年的時候好好的談一下戀愛,哇!那該有多美!」麗月說著說著,到底還是將仲華有女朋友的事怪在軒轅君的穿著打扮上。

「算了,你們領不領年終獎金呢?領完了就快滾去旅行吧!少在這饒舌了。」軒轅君為了趕快結束這話題,于是她拿出了陳河源預先留給她的紅包。

「老板不回來了嗎?」小馬哥好奇的問。

「應該不會回來了吧!他交代完後便走了,還要我告訴大家,祝大家新年快樂。」軒轅君將紅包遞給他們。

「小君,你一個人不要緊吧?」

「你們去玩吧!好不容易可以連續幾天不用听見你倆的斗嘴聲,那也滿不錯的。」軒轅君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好了!大家各自解散!新年快樂!」

「今年的春節一定會很無聊了,多虧今年我還買了那麼多的菜。唉!自己一個人吃也吃不完,真是淒涼……」回到家,軒轅君望著冰箱中的菜,不禁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又想起了一牆之隔的他。

鏘!忽然隔壁傳來了一陣碗筷掉在地上的聲音。

咦?他不是應該回家吃年夜飯了嗎?這時候又傳來了一個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會不會是小偷她開始感到有點害怕。

一陣好像人在地板上爬行的聲音又再度的傳來。

應該沒有這麼笨的小偷吧!她鼓起勇氣來到邵仲華家門口,敲了幾下,可是並沒有人回應。

會不會是她听錯了呢?正當軒轅君懷疑自己的听覺時,屋里頭又傳來了一陣申吟的聲音,听起來就是邵仲華的聲音。于是她又用力的敲門,在無人應門的狀況下,她順手扭轉門上的喇叭鎖,沒想到門竟然沒鎖。她打開就在門旁的電燈開關,不料竟看到邵仲華躺在地上,她嚇一大跳,立刻跑過去要將他扶起,當她的手踫觸到他的身體時……

天啊!他的身體怎麼這麼燙,是發高燒嗎?

「快……水……藥……丸……」仲華掙扎的用手指了桌上的藥罐子。

「怎麼吃?」軒轅君心急如焚。

「和……水……一起……」她感覺到邵仲華身體的溫度愈來愈高。

軒轅君趕緊倒了一杯水,然後將罐子中的藥丸放入杯中,藥丸立刻化入水中,而水也變成了深藍色。

當她正想喂他喝時,才發覺他已經失去意識。

怎麼辦!算了,救人要緊!軒轅君將藥水含在口中再吻上仲華的嘴,就這樣一連渡送了幾次後,她這才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逐漸的下降。

但是正當她才松了一口氣時,忽然發覺自己的體溫竟然由嘴巴開始迅速的往全身各處下降。是藥水的緣故嗎?她的身體直打冷顫。

藥水的療效十分的迅速,仲華醒來之後看到軒轅君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不小心喝了幾口藥水,他很快的將她抱到浴室里,將浴缸放滿熱水後再將她連人帶衣放入水中,過了一陣子,她的臉色才開始逐漸的紅潤。

「好點了嗎?」仲華的語氣十分的關心。

「這是怎麼一回事?」軒轅君點點頭後不解的問。

「這我也不太清楚,當初我婆婆拿給我的時候,只要我每隔四年吃一次,其他的,我婆婆只告訴我藥丸分別有兩種顏色,紅色的在身體感到冰冷的時候服用,而藍色的則在感到熱的時候服用,前三次我都很快的及時服用,而這一次竟然發生的比前幾次都還要來得快很多,以至于錯過了服用的時機,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話,那麼我可能就會因高熱而身亡。」仲華說著說著自己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這太危險了吧!如果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那該怎麼辦?」軒轅君關心的神情令邵仲華十分感動。

「不會再發生了,這次已經是最後一次發作,更何況如果再發生的話,有你在我身旁,那我可不用擔心了。」仲華說者無心,可是軒轅君听者有意,因此她的臉似乎有點泛紅。

「你的身體沒什麼異樣吧?」軒轅君仍然不太放心的問。

「放心,此刻我感到全身有如充滿力量般的通透舒暢,就好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內功一樣,感覺很好。」

「內功?我還無敵鐵金鋼咧!真是夸張不打草稿。」

仲華聳聳肩,一副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對了,你不是要回家團聚嗎?怎麼還沒有回去呢?」軒轅君想起他前幾天說的話。

「我媽媽臨時有事去美國,所以我只好一個人過年。」

「那你父親呢?」

「其實我也是一個孤兒,只不過從小就被我母親他們收養,如今他們都在國外,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台灣而已。」

也許因兩人同是孤兒的緣故,他們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中更加的拉近。

「你好點了吧!眼鏡都起霧了,我拿面紙讓你擦拭。」

她摘下眼鏡︰「不用了,我感覺不會冷了,我想回房換件衣服。」由于她全身濕透了,仲華便拿一條大浴巾讓她圍在身上。

「等會兒到我家來吃飯,菜買得太多了吃不完。」軒轅君的邀請令邵仲華感到十分的意外。

「該不會又要我自費吧!」仲華笑著說。

軒轅君白了他一眼後便回到自己房里換衣服。

過了一會兒,仲華如約出現在軒轅君家的客廳。兩人邊吃邊聊,談得很愉快。

「你們也真開放,要接吻也不會找個地方掩蔽一下,想要來刺激我嗎?」軒轅君輕描淡寫,若無其事地提起那天仲華和黃主任親吻的事。

「對不起,這是有原因的,不過她是我的主管,我們仍舊只是職務上的關系,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什麼變化,你放心吧!」

「我放心這干我何事,為什麼要我放心?」軒轅君的內心一陣歡喜。

「因為只有你放心了,我才不會擔心你會認為我是一個不正經的人呀!」

「你……你會在乎我的看法嗎?」她不敢相信的放下碗筷看著他。

「也許吧!你相信嗎?我總是在有些時候會無緣無故地想起你,心中都有一種很難說得清楚的感覺,這是不是戀愛呢?而你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樣的感覺呢?」

軒轅君一听到邵仲華的告白,整個魂都飛上了天,但是女人的矜持使得她表現得十分鎮定。「我對你呢,是有點好感,可是你卻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接吻,這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呢?而且難保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這種情形發生。」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來證明我的心意呢?」

軒轅君搖頭擺腦地很認真的在想,忽然,想起了仲華房里牆上貼的那一張跑車海報,靈機一動,「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為了試試你的真心,明天早上你就開一輛跑車來帶我去兜風,辦得到的話,我就相信你。」軒轅君開了個小玩笑想要故意為難他一下。其實只要仲華一面露難色,那麼她便會為他找台階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下來,若無其事般地吃著桌上的菜肴.

「你……沒有問題吧?都已經是除夕夜了,你要到哪兒租車呢?不要勉強。」軒轅君反而替他擔心起來。

「你放心,既然是你說出來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做到。」仲華拍拍胸脯打包票。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軒轅君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不太敢問。

「你想問什麼呢?我知無不言。」

「你……不嫌我……丑嗎?」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丑?給自己一點信心好嗎?更何況誰說你丑了。」仲華伸手便要去撥開她額頭前的發絲,軒轅君急忙躲開。

「吃飯就吃飯,手規矩點。」

「你不是問我嗎?那我當然要看清楚點才能做評論!」仲華坐到她的身旁。

她的心跳急速的加快︰「你……過來做什麼?」她感覺到他眼中充滿了熱情。

仲華並未回答她,他伸手將她的眼鏡拿掉。

「你……對不起……我值得你愛嗎?……你也值得我愛嗎?……」軒轅君難掩心中焦慮不安的心情。

「也許我太急了點,對不起,我該等到你完全接受我,信賴我時……」仲華心生抱歉,怪自己太過于急躁。

軒轅君這時站起身來。

電燈突然熄滅,仲華正要問發生什麼事時,他感覺到軒轅君坐到他的身邊……

「你,只可以……吻我一下……」小小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

仲華的手找尋到她臉頰的地方,她的皮膚十分的細膩好模,他的手在她的臉上模索,額頭發絲、眼楮鼻子、嘴唇、耳朵……他很仔細很緩慢的去感受每一寸肌膚所帶給他的驚喜。當他的手撫著她的耳旁時,她感受到一陣男性的氣息逐漸的迎向她。

仲華的嘴唇踫上了她的熱唇,她的身體明顯地震動了一下,就像是一股電流穿過心頭,她放開心扉正要去體會那一股溫柔……他的舌頭卻開始輕輕地想要開啟她那緊閉的雙唇。第一次接吻的她,對于這突然而至的沖擊,不自主的輕呼出聲,而他則利用這短暫的開啟時間……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啊!」從未感受過這般心醉神迷的她,意識漸行漸遠……兩人相互擁吻心靈中最美的深處……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兩人這才慢慢的分開,誰都不願去開燈,軒轅君依偎在仲華的懷中嬌喘不已。

光是接吻就幾乎窒息,如果再進一步……她的心中浮現了這個生死大問題。

「你忘了呼吸嗎?」仲華听到她急促吸氣的聲音。

軒轅君身軀嬌扭不依仲華的取笑,由于沒有過接吻的經驗,使得她忘了換氣以至于不得不分開喘一口氣。

「你準備好了嗎?」仲華也不理會她是否有回答,再一次吻上了她……

這一次兩人配合的十分完美,適時的換氣,愛情的熱度逐漸的上升……他的手開始緩緩的探索……當他的手鑽進她的衣服內,踫觸了她那溫熱的同體,沿著小月復逐漸的往上,前扣式的內衣在他的手中解放……沿著ru房的周圍輕輕的撫弄,他感到她的ru房開始產生了變化……她的喘息在仲華的耳邊輕響……他的手一觸及ru房的中心點……

「啊!」她全身感到一陣酥麻……也許是太過刺激,她腦海中靈光一閃。

「仲華……我們還不……可以……」她輕輕的推開仲華,害怕再繼續下去兩人的關系會進展的太快。軒轅君開啟電燈,因為黑暗容易迷醉。

「仲華,剛才要你租車的事是我在開玩笑,你不要當真,而且就算能租得到車,想必租金也是很貴的,你就不要再花這些錢了。」軒轅君還是很擔心他下不了台。

「你放心啦!說到做到,我先回去,明天見。」仲華迅速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當仲華離開後,她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是多麼舒服的一件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起剛才的熱吻,她整個臉就像是火燒般的紅燙……

仲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只見他拿出了一張紙,聚精會神的在畫畫……

第二天早上,軒轅君便听到邵仲華的叫門聲,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開了門,卻見仲華神神秘秘的對她招了招手,于是她便走出門口,才看見樓下停了一台紅色的跑車。

「如何?我依約前來了,你想到什麼地方呢?」仲華輕輕地摟著她的腰。

「這輛車子這麼漂亮,租金一定很不便宜。花了不少錢吧?」軒轅君口中雖念著,可是心底也感到這輛車的帥氣。

「我的好女友,還不趕快去梳妝打扮,我在樓下等你哦!」仲華的心情也顯得十分高興。

軒轅君回到房里,心中打量著到底要不要恢復自己原來的容貌,經過一番考慮後,她還是決定維持現狀便好,因為她對自己實在沒什麼信心,也怕嚇壞了仲華,所以她就像往常一樣的穿著,下樓,坐到車上。

「想到要去哪兒了嗎?」仲華看見她的表情,有點想笑。

「到孤兒院好嗎?過年了,他們不知道正在做什麼?」

「好呀!」仲華熟練地開著車子前往軒轅君長大的孤兒院。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並且在沿路上買了許多的禮物。

當他們兩個出現在孤兒院門口時,院內涌出了一大堆的小朋友,圍著軒轅君,君姊姊長君姊姊短的叫著;這副溫馨的畫面,令邵仲華想起了自己也是孤兒的身世,鼻頭一酸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大哥哥,羞羞臉,流眼淚,愛哭鬼。」眼尖的小朋友看到邵仲華掉眼淚,大家便一起跟著起哄.

「你怎麼了?」軒轅君關心地問。

「沒什麼,我只不過看到這一群天真活潑的小朋友,心中一時感觸良多,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要不是當初我媽媽收養我,真不知道如今可不可以遇見你……唉!我真不中用。」仲華擦拭了自己的淚水,尷尬的笑著。

這時候一名女士走了出來。

「這是我們院長,他是我的朋友。」軒轅君互相的介紹兩人。

「小君,這可是第一次見到你帶男朋友出現,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將近了呢?」丁院長親切的與邵仲華打過招呼後,小聲的在軒轅君的耳邊說著。

軒轅君一听到院長的話,臉紅頭低低地說︰「他只是順便帶我來而已,沒有別的含意,您不要亂想。」

「對了,小君,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不要再寄錢……院長話才說到一半……

「啊!院長,以前那個廚房媽媽呢?」軒轅君一听到院長要說出她寄錢的事,連忙轉移話題。

在參觀了整個孤兒院後,邵仲華對于軒轅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與丁院長道別後,兩人便一同回家……

「今天你總共花了多少錢,我們一人一半,待會兒我拿給你。」軒轅君擔心邵仲華的身上沒有錢。

「錢是不用給我了……只不過有一件事,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呢?」

「什麼事呢?」軒轅君看著駕駛座上的他。

「正如你所料,我的錢都花光了,所以我最近可不可以到你那兒搭個伙呢?」仲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令人想笑。

「如果我說不行,難道你就不來了嗎?」軒轅君瞪著他。

「無論你說行或者是不行,我連用爬的我都會爬過來。我先把車子開回去,待會兒應該會有『好料』的吧!」

「瞧你一副饞樣,快去快回,路上小心,我會煮『好料』的等你的。」軒轅君便下車回去準備晚餐,而仲華則將車子開回家停放。

連續的春節假日,兩人的情感直線上升,而後兩人除了沒有同房外,簡直就像是同居生活一般……

「小君,你最近春風滿面,得到愛情的滋潤了喲!」麗月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準的沒話說。

「對呀!感覺更像是一個女人了。」小馬哥頗有同感的說。

軒轅君低著頭,什麼也不說,給他們倆來個相應不理,真要悶死這兩個關心她的人。

「對了,今天是情人節了,你的他有沒有打算要送你什麼東西呢?」麗月好奇的問。

「最好不要像這只笨馬,兩手空空一串蕉便想給我混過去,真的是太不上道了。」麗月才說完又補充了小馬哥的劣行。

「喂喂!天大的冤枉啊!我的錢全都被你花光了,到現在你居然還要來怪我情人節沒送禮物。天啊!我小馬哥一世英名,卻落到遇人不淑的這種地步。唉!時也、運也、命也!」小馬哥大吐苦水。

「沒錢!你還好意思說的出口,還不趕快給我出去跑業務賺錢!還傻傻的愣在這里干嘛?」麗月笑罵著。

「哇塞!交到一個錢坑,我看這輩子只好做牛做馬!」小馬哥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走出了辦公室。

「真是活寶一個,小君,近日來見你眉開眼笑的,想必你們倆相處得不錯吧!說一說他今天會送你什麼,說出來讓我參考看看嘛。」麗月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沒有啦!他只是說要送給我一個驚喜,除此之外他也沒說什麼了。」軒轅君雖然滿心期待,可是卻始終也想不出仲華會送她什麼。

「我知道他會送你什麼驚喜。」麗月語出驚人。

「你知道?」軒轅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當然!男人的把戲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說他要送給你的便是……便是……明年才收得到的禮物!」麗月一副料中天機般的神氣。

「今年送明年才收得到?這是什麼禮物?這麼奇怪,你不要賣關子了,趕快說嘛!」

「哇靠!這樣你還猜不出來!答案就是他會送你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或女兒。」

「死麗月,一張臭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軒轅君大窘之下連忙笑罵江麗月的胡說八道。

「罵我?到時候可不要來個『先斬後奏』或是先上車後什麼的……嘿嘿。」麗月捉弄軒轅君似乎捉弄出興趣來了。

「說到情人節,怎麼才一會兒時間又不見老板的蹤影。」麗月左顧右盼的看著。

「老板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早上一來交代一些事後便離去,下午也不會回來了。」

「小君,依我看,我們這陳大哥陳老板一定是有什麼事,太過于反常了,公司會不會要倒閉了。」

「麗月,別亂講話,也許老板他只是想休息一會兒,就被你講成這個樣子。」

「這也不能怪我呀!誰叫我們的陳老板近來神情恍惚的樣子,實在令人擔憂呢?」

這時候的陳河源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唉!說好不再想起她的,為什麼總是放不下呢?陳河源也許是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又看到江麗月和小馬哥兩人之間打情罵俏,心里一時感觸;又想起了軒轅君,無心工作的情況下,他只好先行早退以免觸景傷情。

客廳內再也看不到昔日的整齊,到處的啤酒罐,滿屋子的酒氣醺天。他頹然地躺進沙發中,首先想起了軒轅君,再來他想到了那一天他的荒唐舉動,無處宣泄的情感只有藉助著酒精,來獲得一時的麻痹……

這兩個人在他的心中皆有一定程度的地位,可是卻同樣伸手無法觸及……

「仲華,外找!會客室有人找你。」公司內線通訊傳來接線小妹的聲音。

「誰會來找我呢?」仲華心里頭納悶著。

進了會客室,看見的竟是許多年不見的婆婆,邵仲華激動地抱住了婆婆。

「小仲華,前幾天吃到苦頭了吧?」婆婆輕拍著仲華的背,以疼惜的口吻問著。

「婆婆,您好久都沒來看仲華了,我好高興。不過您怎麼知道我忘了吃藥的事呢?」

「其實每到你要服藥的時候,婆婆都會在你身旁,一直到你乖乖的將藥給服用下去,婆婆才會放心的離去。只不過這一次你這小子倒也令婆婆吃了一驚,也多虧了你隔壁的那女娃兒,你可要好好的待人家,知道嗎?」婆婆叮嚀著仲華。

「婆婆,我知道的。對了,那些藥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會感到一冷一熱的身上怪難受的。」

「傻小子,那些藥丸是要為你打下日後的基礎用的,婆婆只有你這個乖孫,當然要好好的照顧!」婆婆伸手模模他的頭。

「婆婆,為什麼您都好像不會老呢?」

「這事你去問你父親,有關婆婆的事他都知道,至于他願不願意告訴你,一切皆由你父親來做決定,畢竟你是他兒子,由他來決定比較恰當。仲華,如今你一個人在台灣,各方面都要留意,婆婆要走了,小心自己的健康,不要讓人擔心,知道嗎?」

「婆婆,您不多留一會兒嗎?」

「傻孩子,婆婆還會來看你的。」

仲華無奈之余只好送婆婆上車,這時候有一個人走到他的身後。

「仲華,她是誰呀?」黃鳳玉悄悄的走到他的身旁。

「她是我婆婆,我好久沒見過她了。」仲華看著婆婆離去,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婆婆?我看她也大不了我幾歲,你真的是當面撒謊。」黃鳳玉似乎已經完全能夠接受邵仲華帶給她的打擊了。

仲華心中也一直想著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隨著體內的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腦海中不斷的擴大。

「發什麼呆,要不要一起吃飯?」她邊說邊走向自己的車子。

「這……我……」仲華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我跟你開玩笑的啦!看你慌成這樣,明天見。」

仲華飛快的回到辦公室打卡,騎著自行車,準備趕快回家做準備。

回到家,他坐在門口用心去感受四周圍的動靜……一步……二步……他知道她正過來,還有一步,他打開了門。只听到一聲驚叫……

「啊!」軒轅君大叫一聲,嚇得放開手提包;只見仲華腳一踢,將皮包一手接住,另一手則摟著受到驚嚇的她,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她。

「你準備嚇死我嗎?拿來!」軒轅君驚魂甫定,便伸手向仲華要拿東西。

仲華立刻將她一把抱起,走入了自己屋里,並將她放在床上。

他想干什麼?難道真如麗月所料……軒轅君羞得不敢睜開眼楮。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仲華拿了一個像是畫框的東西出來要送給她。

「這就是你要送我的東西?」軒轅君有點放下心,又有點失望。

「你看看嘛!絕大的驚喜喲!」

「拿來!」殊不料軒轅君的手接過禮物後,還是伸手向他要東西。

「禮物我不是送你了嗎?」仲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錢!收驚費,嚇人不用給收驚費,那以後誰還敢被人嚇。」她理直氣壯的神情再度重現江湖。

「說不過你,我肚子餓死了,今天要吃什麼,我抱你過去煮好嗎?」仲華再度抱起她的身子,只不過這一次除了抱之外,連嘴巴也跟著用上了,就這樣一路抱著吻著走進軒轅君的屋子里,許久才分開。

「你倒是愈吃愈順口了,到時候支付不出大廚的費用,小心我剝你一層皮。」

「付不出錢來,大不了我委身求償,為了吃天下第一美味我也在所不惜。」仲華吃豆腐的功夫愈見長進。

「喂!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兩人一起到廚房準備作菜。

過了不久,「仲華先生,我想你還是到客廳去做些有建設性的工作,不要在這邊礙手礙腳的好嗎?」軒轅君推著仲華,一副驅逐他出境的樣子。

仲華模著鼻子,回到客廳。想起了要送軒轅君的禮物還在自己房里,便回到自己房里,將它拿了過來。

菜一道一道的出現,香味四溢,讓仲華的口水不斷的咽個不停;好不容易菜都齊了,仲華毫不客氣地吃了個滿嘴,累得軒轅君要為他擦嘴。

「咦?你怎麼都不吃呢?」仲華這才發現軒轅君尚未動筷子。

「看到你的吃相,讓我覺得身為一個會作菜的女人真是幸福,但是這也讓我不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豬八戒轉世,要不然怎麼這麼會吃呢?」

「如果我是豬八戒投胎轉世,那麼你豈不是豬母轉世,否則我們怎會湊在一塊呢?」人家說「吃人嘴軟」,可是我們的邵仲華可不這麼想。

「你吃你的吧!多嘴!」軒轅君挾起一塊肉往他嘴里送,也不管他的嘴里尚有未吃完的菜。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不亦樂乎。

吃飽之後,兩人一同整理,一起洗餐盤,一起坐在沙發上,一起相互看著對方,氣氛有些怪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人似乎在比賽誰會先說出話來。

「我憋不住了,你還是來猜猜我送你的是什麼東西。」仲華拿起禮物要她猜一猜。

「看也知道這是一幅畫,你真當我是智障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幅畫,不過我所要問的是這幅畫的內容是什麼?這下你猜不著了吧!認輸吧!」仲華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軒轅君將畫拿在手上,兩眼瞪得大大的,吃力的往畫里看,表情十分滑稽。

「喂!不要告訴我,你有特異功能可以透視到畫的內容。」

「噓!你既然要我猜,那麼我只好運用我的透視能力來看看這里面畫的是什麼!」

軒轅君將畫拿得更接近雙眼,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那麼大師,請問你發一次功需要多久的時間呀!」仲華忍住笑意順著她繼續扮演下去。

「那可沒個準兒,快則一年,慢則就不知道了。」軒轅君一本正經的說著。

「好啦!要發神經你以後找個沒人的時候慢慢發吧!打開看看不是更快嗎?」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凡事急躁,好沒情調。」軒轅君居然還不動手拆開禮物!

「天啊!你真的快把我磨死了,少磨菇了,求求你快點開吧!」仲華沒想到送人禮物居然還要求她開啟。

「這可是你叫我不用猜的,並不是我猜不中哦!」她嗑牙嗑上癮了。

「好啦!算我怕了你,你趕快開吧!」

「奇怪?只不過是一幅畫,你干嘛這麼緊張,是不是里面藏有整人玩具。」軒轅君見邵仲華如此著急,心中不免懷疑他是不是要陷害自己。

仲華這次連說話都不說了,靜靜的看著她,一副你要開不開隨你便的神情。

「這樣就生氣了,未免太沒風度了吧!」軒轅君嘴里念著手中可沒閑著,當她看見畫的內容時,她感受到一股愛意直沖大腦。那是一張人像素描,她靜靜的體會著人像畫的筆觸,每一筆每一畫彷佛都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上……令她久久無法釋懷……

「你……怎麼會知道的。」她平靜的語氣中帶了點感嘆。

「還記得那一天我吻你的時候嗎?我的雙手告訴我你的容顏,而我的大腦告訴我要將你畫出來,于是就變成你眼前的這一幅畫!」原來邵仲華送給她的是軒轅君的素描畫像。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看著畫中的自己,驚訝邵仲華會有如此深厚的藝術造詣。

「沒辦法,天生的才能是掩飾不了的。」仲華將她抱得更緊,也顯露一付跩樣。

「對了,我可以問你嗎?為什麼要掩飾你真實的面貌呢?」仲華的手拿下了她鼻梁上的眼鏡,並將她的頭發撥整齊︰「一個像你如此動人的女人,什麼理由會讓你這麼做呢?可不可以告訴我呢?」

「我只不過是……是不想將來我的男朋友,注重的是我的外表。」

「那麼我可算合格了嗎?」

軒轅君嬌羞地點點頭,面對邵仲華的注視,臉上泛起了紅暈。

仲華取走她手上的畫像,她轉過頭來卻正好迎上他的嘴唇……輕輕的……漸而轉為強烈……高漲時,仲華的手探索到她的胸前卻模到了一封信。這時軒轅君也被這封放在胸前口袋里的信喚起了理智連忙坐好,而仲華則當場愣住,不知所措。

「對不起……因為這封信對我來說十分的重要,今天我一直沒有時間看,是我媽媽要院長轉寄給我的,剛才正想和你一起觀看的,哪知道你……」

「還是你自己看吧!你看完後如果覺得可以給我看再說吧!」仲華溫柔的說著。

「我……我很想立刻打開來看……可是我的手卻不听使喚,仲華我……」軒轅君由于可以看見母親的遺書,心中十分的高興卻又緊張。

「小君,心情放輕松,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信,說不定你還有親人在這個世上,你趕快打開看看。」仲華安慰著她。

軒轅君以微微顫抖的手撕開這早已泛黃的信封,取出信紙觀看……

君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不在人世間,以下我所要講的話非常不可思議,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媽媽所說的話,以免悔恨一生。

「軒轅」是一個悲哀的族群,在人類中只佔極少部分,造成如此現象的原因是我們軒轅族人的一大秘密,在我們的遺傳基因中有一個突變的遺傳因子,它控制了所有軒轅族人的宿命,也就是「一生一死」的可悲命運,沒有人能夠月兌離它的魔手,只要一旦懷孕了,便只能選擇生下小孩,要不然一定是一尸兩命,除非能在歲時找到生命中的「轉捩星」,亦只有他能夠將我們族人從長久以來的悲慘宿命中解放出來。

但是,殘酷的事實帶來了極度的失望,沒有人能夠找到自己的「轉捩星」,時間逐漸的沖淡了軒轅族人的宿命,再也沒有人要去追尋那個完全沒有脈絡可尋的縹渺目標,自殺的自殺,出家的出家,更有許多人不知下落,整個軒轅族四分五裂……不過她們一樣都逃不過宿命的擺布,有的甚至要等到面臨死亡時才憶起自己身為軒轅族的悲哀。

而我的母親卻努力的追尋著「轉捩星」,可是在生下我之後,她也過世了,起先我也不信這一個荒謬的傳說,一直到我因一時的糊涂在未滿歲時便破了身,在那一剎那間,我知道我失去了追尋「轉捩星」的資格,看著日漸脹大的肚子,心中的恐懼便日益加深。君兒!原諒媽媽無能為力來改變這個事實,如果你真的有喜愛的人,請一定要記得在歲時才能相愛,切不可提早或是延後。

由于從來都沒有「轉捩星」的出現,要如何找到他,他會如何拯救我們軒轅族人,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只要是生男的,便可把我們一族由可悲的宿命中解放出來。

還有一點便是當軒轅族懷孕時,智力會大增,所以在懷有你的這一段期間,我做了一只手表,它的表面有一顆按鈕,當你在暗房時按下它,你便會看到媽……以上我所說的希望你能相信……相信自己的感覺,也許你會找到你生命中的「轉捩星」。

軒轅君哽咽地將信遞給了仲華,仲華接過信……

「你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怪異的事嗎?這事會是真的嗎?我是怪物嗎?」軒轅君痛哭失聲後顯得非常無助。

仲華閉上眼楮,狀似入定,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楮,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這事太詭異了,他的思緒居然一時無法控制,仲華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原來當仲華看到這信的內容時,體內的一股莫名的力量,竟然蠢蠢欲動,險像似要爆體而出,仲華心神一驚立刻想起婆婆教的口訣,收斂心神之後,體內的力量這才逐漸的歸于平靜。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信上寫的事是真的,我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只感到好像有人在我的腦中一直重復著一句話︰「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我想如果我們想更進一步了解這封信的真實性,那麼就必須再去一趟孤兒院。」

軒轅君一時也沒了主意,依偎在邵仲華的懷里只是輕輕的啜泣。仲華將她擁在懷中更緊更緊……

「仲華……如果這是真的……你……還會愛我嗎?」軒轅君楚楚可憐的神態,令他非常不忍。

「無論有沒有這一回事,我都是愛你的,如果你的宿命真是如此,那麼我就是你的『轉捩星』,誰也沒有辦法分開我倆的,你放心吧!」

「夜深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和你再去一趟孤兒院,不要胡思亂想,好嗎?」仲華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並且將她抱起,往房里走去。

「仲華……你不要走……我希望……你能在我身旁好嗎?」

仲華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深情的注視著她,「好吧!我會在你身旁陪伴著你的。」

看著逐漸入睡的軒轅君,邵仲華心中嘆了一口氣……

隔天,當兩人出現在院長面前時,丁院長似乎已準備好要說的話。

「你們還是來了,時間過得好快,小君你都廿二歲了,這手表是你母親要我在這個時候交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丁院長拿出了一只手表交給軒轅君。

「記得當年第一次看見你母親的時候,我帶著一個小孩要到醫院看病,而坐在我身邊的便是你的母親軒轅紅,還記得當時她的身子一點都看不出有任何懷孕的跡象,她美麗但是卻有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氣質。為了方便你們回憶,我會盡量想起她當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院長調整了一下她的坐姿,思緒飄回到她與軒轅紅相遇的那一段記憶——

丁院長帶著小朋友到醫院,她帶的小孩不小心踩到了軒轅紅,她連忙向她說抱歉,不過軒轅紅並沒有理會她,好像正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輕輕拍打小孩的,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諒解。

「小源,不小心踩到阿姨,怎麼不跟阿姨說聲對不起呢?」

小源不知道怎麼了,一向很乖的他居然使性子不說話,她覺得小源這樣子不行,于是又說︰「小源,整個孤兒院內你最懂事了,怎麼今天不听話了呢?」

豈料她話才一說完,軒轅紅冷漠的神情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殷切期盼的神態。

「你是在孤兒院上班的嗎?」軒轅紅顯得有點興奮。

「沒錯!剛才真是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她很抱歉地說著。

「沒關系,沒關系。」

「軒轅紅!」這時傳來護士的聲音。

「可不可以請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想要請教你。」軒轅紅的神情,令人不忍拒絕。

「可以呀!我會等你的。」在她的直覺中,覺得這位小姐一定有什麼心事,所以便決定留下來等她。

當軒轅紅說完時並沒有馬上進去檢驗室。

「軒轅紅!」護士小姐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進去呢?」丁院長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恐懼。

「小姐,你不用害怕,這是女人必經的過程。」當她一說完,軒轅紅竟然哭了出來,她想她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吧!于是她便陪著她一起進到檢驗室內做檢查,透過了超音波的掃描,知道她目前懷了一個女孩。

「小姐恭喜你,你懷了一個女孩。」丁院長替她高興的說。

「是女孩……是女孩……不是他……我提前了……我錯了……是女孩……」軒轅紅一听到月復中的孩子是女孩後,臉色竟然立刻面如死灰,嘴里一直重復的念著這幾句話,丁院長心想也許她是想生一個男孩子吧!

之後她們也連絡了幾次,不過丁院長就很少再見到她了。

有一天,當丁院長在處理文件時,電話響起,竟是軒轅紅打來的,她要丁院長立刻趕到醫院。

「謝謝你來了,請你把這封信和這只手表在我的女兒歲的時候交給她。」

「你為什麼不自己交給她呢?」她覺得軒轅紅只是產前憂慮而已。

「你不會明白的,我的女兒就交代給你了。」她說完後便被送進產房內。

當她進入產房後,丁院長不禁懷疑她是不是胎位不正或是難產,否則為何會有這種舉動?于是她問了護士小姐,結果每個人都告訴她,她們母女均十分正常,叫她不要擔心。當她放下心時,產房傳出了嬰兒的哭聲……

「生了!」丁院長的心里十分為她高興,可是護士和醫生凝重的神情卻告訴她,有事情發生了。

所有的醫生護士,沒有人認為這一次的生產過程有任何的差錯,就連胎檢紀錄都在在的顯示母體與胎兒均十分健康,但是……就在不可能發生任何傷亡的情況下,軒轅紅在生產之後竟然立即過世了。

丁院長陷在回憶之中,眉頭深鎖,似乎當時混亂的情形令她十分困惑。

「我……母親沒有說……我的父親是誰嗎?」軒轅君含著淚水痛苦的問。

「事後有很多人問我一些關于你母親的事,但是我與你母親說實在的真的是一點都不熟,就連警察要追查你母親是否有其他的親人時,才知道除了軒轅紅三個字是線索外,其余的資料全都是假的,因此,這件事情在沒法往下追查的情況下,警方就將你交給我帶回孤兒院,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

「院長,謝謝您……真的謝謝您。」軒轅君緊握著院長的雙手,雙眼輕泛著淚光。

「我只是將你母親的東西轉交給你而已,也算不負你母親所托。」丁院長這時將軒轅君拉到一旁,輕輕的在她的耳旁問︰「小君,河源怎麼最近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呢?」

「他……公司的事……較忙吧。」軒轅君不太敢面對丁院長的眼光。

「唉!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真的搞不懂。」丁院長嘆了一口氣。

「院長,我們……」軒轅君真不知要如何開口說出她和陳河源的事。

「小君,你長得真的很像你母親,難怪河源他從小就這麼愛護你……」丁院長搖搖頭並未說下去。

「陳大哥認識我媽媽嗎?」軒轅君吃了一驚。

「當時我就是帶他去看病的,沒想到回到院內後,他竟然在畫畫的本子上,畫下你母親的樣子,他那一本畫本如今還在院內,我拿給你看。」丁院長轉身在背後的抽屜內翻尋陳河源小時候的畫本。

仲華這時也走了過來,看到丁院長拿出的畫本內竟然有一張畫像神似軒轅君。

「這不是你嗎?」仲華看得出筆觸中的孺慕之情。

「這是我媽,是陳大哥畫的。」軒轅君終于知道陳河源為何會對她有好感了。

「院長,這張畫可以給我嗎?」軒轅君要求著。

「這……河源可能也忘了這件事了,你喜歡就帶回去吧!」

兩人拜別丁院長後,立刻回到家里,一路上軒轅君似乎在苦思著一些事情,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我去把窗簾全部拉上。」

仲華很快的將所有的窗簾拉好。

當軒轅君按下手表上的按鍵時……表面立刻發出了一道光霧,逐漸的旋轉,逐漸的形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而這個女人的樣子就像是軒轅君一般,只不過比較成熟一些。

正當兩人感到驚奇時,手表發出了聲音。

「君兒,這手表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其用意是要提醒你在歲時才能對你所選擇的男人獻出你的第一次,另外我必須要補充的一點——我們軒轅族人如果在歲時沒有破身懷孕,那麼智力便會極速銳減。因此你必須慎重地考量你的決定,這個裝置只能開啟一次,君兒,希望你能找到你的『轉捩星』……」光霧慢慢的散去,軒轅君則哭喊著媽媽,可是光霧還是消失在空氣中,她用力的按著鍵,卻再也喚不回母親的顯像……

砰!軒轅君頹然跪倒在地,心神大受損耗昏了過去,仲華將她抱回床上,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如果他不是她的「轉捩星」,那麼豈不是害了她嗎?

仲華的手緩緩的移到她的臉頰,她熟睡的臉是那麼的清秀美麗,他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他一定要保護她!但是他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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