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能否說的更加詳細一點?」王博士不愧是老學究,說話口氣和思考方式有著過人之處,一個考古學家,本來見識就博,王博士做這一行這麼久,不可能听不懂老杜的話,只是想進一步听一下意見。
「用玄學來說,就是櫃子里在某一個時候,因為里面有某些元素,發生了生生相生的事,咱們打個比喻,用化學科來解釋,就是櫃子里發生了化學反應,從而導致櫃子內壁像冰箱一樣,出現霜雪。而在櫃子里產生的化學反應,是需要一些外置的因素,比如我們常說的催化劑。」
「你是說,裝在櫃子里的盒子,是催化劑?」任天行听了之後,月兌口而出。
「有這個可能!」王博士對老杜的解釋好像非常滿意,點了點頭,說道︰「一種物體被埋在地下上千年,有可能在本質上發生變化,從而產生一些跟平常不一樣的物質,只是我們的肉眼是無法看到,無法察覺到的。比如,美國加州聖母流「血淚」之事,如若不是人為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釋。」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首府薩克拉曼多市郊區的一座教堂,的一尊聖母雕像幾天來都在流淚,而從聖母象的眼中流出的物體看上去象是鮮血,紅色的有如血滴一般。
老杜的這種說法,是在科學解釋不了的時候,用這個解釋是唯一的辦法,但是玄學的範疇實在太大,而老杜所掌握的,只是玄學其中的一部分,或者說是一小部分。
長風臉上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認為老杜的這些解釋過于牽強。
看到老杜一臉氣概之後,長風抱歉的說道︰「實在對不起,老杜,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如若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用玄學去解釋,那是辦法之一,不過玄學的範疇實在太大,你的解釋不無道理,但是,玄學里還可以用另一個方式去解釋。」
「另一個方式?」王博士一臉驚異,敢在一個專家、學者面前委婉的說其研究的專業只是其專業中的一小部分,而能提出另一部分的人,看來沒幾個,就連老劉對長風的話也很好奇,但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任天行是個警察,對事對物都講究的就是證據,而王丫頭和老劉知道長風話中有話,一臉期待的神情關注著他,不像老杜和王博士有這麼夸張的表情。
長風舌忝了舌忝舌頭,咽了一大口啤酒之後,繼續說道︰「老杜所研究的玄學,都是史書上或者歷代流傳下來的相關書籍,不知道有沒有看過一本在漢代時候一東洋人寫的書,叫《支那異志》?」
「你說的是小島秀夫的《支那異志》?」
「不錯!」長風說起這本書,連鎮定自如的任天行,眼楮里也泛出一絲的好奇。
「我們中國人,在漢代之前,被日本人稱為支那人,我們稱日本人為東瀛人、東洋人或者倭寇。這種稱呼不管是否有污辱民族尊嚴之說,我們暫且拋開。
《支那異志》的作者叫小島秀夫,是一個喜歡游歷之人,他游歷我們中國幾年後,回去就寫了這本書,至今還在日本的收藏館里,被列入古書保護的名單中,民間有幾本手抄本正式銷售,但是里面的內容卻是原書的一小部分。」
「既然是異志,想必有與眾不同的內容。」王丫頭一口道開,一臉的期待,問道︰「里面主要寫什麼?」
「我記得里面有提過作者路過茅山大茅峰的時候,寫了一段情景,其中的意思是,見一道人,身穿黃色長褂,前有八卦之圖,背有陰陽之相,手持木劍,口中念念作詞,呼而大喝打雷,周圍眼能見處,必當雷聲滾滾,喝而口念風來,狂風必當大作。見此人能呼雷喚風,視為天人,對其跪拜不已。按照年代的推算,漢代正好是張天師的時代,能手拿木劍而不用符咒呼風喚雨的高強法力,說不定,他在茅山見到的就是張天師本人。」
「既然這個道士能呼雷喚風,如若想下一場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王婷婷一臉興奮的說。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作法?」老杜以為長風鑽牛角尖,對他的話甚是不屑,呲之以鼻,冷笑道︰「那些道術法術之說,都是小說杜撰的,不可當真!古時候的人明智未開,有人為了某生計,以己之私,怪力亂神,迷惑眾人而已。」
長風絲毫不解釋,聳了聳肩,不作表態,老劉和任天行听了之後臉色微變,一臉嚴肅,長風既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王丫頭對老杜這話甚是反感,一張漂亮的臉蛋生起一股寒潮,對著老杜冷冷的道︰「你口中所謂的玄學,研究的學識,不也是古書上留下來的嗎?你怎知寫那書的不是杜撰的?」之後自顧坐著,嘴里還小聲的嘮叨道︰「坐井觀天!」聲音雖小,但是卻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杜一听,先一愣,之後听到王婷婷說他「坐井觀天」,臉色不由得一變,一臉怒氣,想來他這個玄學得領袖級人物,平時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如今想來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當面批判,對他絲毫不留情面,面子上掛不住,一紅一白,連脖子都給氣紅了。
幸好人多,大家都是理智之人,老杜也顧著自己的身份,不至于當面發作,只是一臉怒氣,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啤酒,心地不知道對王婷婷咒罵了多少次。
「婷婷,不得無禮!」長風見場面如此尷尬,不由的喝了一下。
王婷婷實在看不慣這個老杜擺的架子,幫著長風取笑了他一下,沒想到居然被長風喝罵,不禁又氣又急,一臉不滿。
「不對勁!」長風突然間站了起來,眼楮往山下看,手在飛快的掐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