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大,那邊有發現!外面發現六根插入石壁的筷子,還有三個,穿透兩棵手臂粗的樹。」
「走,去看看!」
那九根筷子,就是長風用來擺那詭異的陣法的,任天行和老劉他們看了之後,驚訝的看著長風,就連一直扯氣昂揚的老杜,眼里也露出了一種近乎敬畏的眼光。
他們吃驚的是,這九根普通的筷子居然能自己飛起來,更吃驚的是,這飛起來的力道非常的大,插入了石壁,穿透了手臂粗的樹干,就算是阻擊槍,也沒有這樣大的威力,能從半山腰打到這里。
長風目光漸漸的在四周不斷的搜尋著,停留在一棵樹前,用手輕輕的撫模著那穿透的洞口,然後放在自己鼻子上聞了聞。
「什麼情況?」王婷婷好奇的問了一下。
「氣,邪氣!」長風從嘴里擠出了一句話。
一名帶眼鏡的法醫拿著一個資料袋,走到任天行面前,說道︰「死者大約死了一個小時左右,頸部流出的血漿剛剛凝固,還沒有被氧化。」
「死因呢?」任天行問了一句。
法醫答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死因不明!」
一個法醫居然對一個死人分析不出死因,這讓長風心里不得不對這個法醫的專業水準有所懷疑,不禁冷笑道︰「死因不明?」
長風這麼一個冷笑的表情,讓老劉和王博士他們兩人都變色。
黃風在一旁急忙解釋道︰「大家別急,听听法醫的解釋。」
那法醫感激的向黃風點了點頭,從容不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反問道︰「如若我說死者在同一秒鐘內被割喉,電擊死亡,以及嚇死,你信不信?」
這法醫一說,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所有人都停下手頭上的工作,突然的一瞬間,仿佛時間被凝固了一般。
作為一個合格的法醫,是不能信口開河的,比那些搞科研的都還要講究證據。科研人員有時候還可以做個假設,或者是幻想。但是法醫卻是要根據實事求是,有證有據來推斷一個人的死因,不會有一絲的主觀意念。特別是那些經驗老道的法醫。
長風點了點頭,說道︰「我信!」
王博士口中喃喃了一下︰「今年的第四個人了,下一個是誰?」
這句話到時提醒了他們,前面還有三個研究員死亡,但是他們給的資料我還沒詳細的看。長風向任天行望了一眼,說道︰「去前面那三個人死的現場。」
任天行帶著他們,先後去了前面三個人死的地方,都沒什麼奇怪,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窗口之處都有兩個黑點,只是少了一個花瓣。
本來毫無頭緒的案件,如今已經找到了一點線索,只是這個線索非常的有限,但總比沒有的好。
這就證明,凶手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
任天行低頭沉默了一下,對黃風說道︰「叫裝甲車來,把現在在研究所做研究的人,全部送走,帶到基地去。天亮就安排他們回去,記住,不許帶走任何資料,違者按軍紀處分。」
剛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情,研究所里的防備比起白天更加森嚴了。環繞著研究所背後山上的那些崗哨也活動了起來。偶爾听到有士兵的呼聲,裝甲車在我們離開之後的十五分鐘後趕到。軍人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長風和王丫頭在一工作人員護送下,回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老劉隨後也跟著過來,此時,已經將近凌晨四點了。
客氣了一番之後,住對面的王婷婷也不請自到,毫不客氣的把桌子上的那杯茶給搶了過來,啜了一口之後,那大眼楮還一眨一眨。
老劉哈哈大笑,眯著眼楮道︰「你們倆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誰跟他是一對啊!」老劉這麼一說,長風不禁大聲的抗議,只是讓他驚訝的是,王丫頭幾乎跟他一樣,說的同一句話。
兩人話音剛落,老劉笑的說不出話來,捂著肚子對他們大笑道︰「還說不是一對?!」
王丫頭兩頰一紅,「亨」了一聲,低頭品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她脖子上的紅潮卻掩飾不了自己的尷尬。一時之間,長風看著王婷婷不由得心里動了一下。
平時沒怎麼注意她,只感覺到她只是一般的漂亮,沒什麼特別,後來通過李警官給的資料,知道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和背景。對她也是稍有留意,如今見她遇事不驚,還如此冷靜,透露出一股英氣中帶有嬌氣的神態。這種錯種復雜的感覺,一時之間在長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出現。
只是稍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之時,偏偏又被老劉破壞了。
不知道老劉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笑得手都拿不穩茶杯,一滴熱茶濺到長風手上的時候,長風才回過神來。
王婷婷在旁邊吃吃的笑,嬌嗔道︰「活該!」老劉卻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了幾聲,假裝看不到。
長風耳朵一紅,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她,顧自的喝茶。
老劉開口說︰「剛剛那個老杜想托我來找你,跟你請教點事情,被我推了。」
「那個鳥人?推了好,擺個架子真難看,坐井觀天!」王婷婷諷笑了一句後,轉口問道︰「你說張院士的死是不是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他殺嗎?明顯的,凶手是同一個人!」由于臉上尷尬的表情還沒褪下,長風故意以冷笑來掩飾。
老劉嘴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但是還是忍住沒說出口,兩眼看著王婷婷。
王婷婷絲毫不在意,細細的掰著指頭細說道︰「第一,死者屋里沒有任何外人的指紋和其他痕跡,屋里雖然凌亂,像是被人翻過一般,但是值錢的東西卻一樣不少,說明翻東西的人,一定是在找某樣東西。而在現場沒有任何指紋的情況下找東西,如果不是死者本人,那麼找東西的這個人,一定是經驗老道,具有反偵查知識的人。說不定是一個超級殺手。」
「也說不定,就是內賊!」長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劉微微點頭,見王听听分析的有理,急忙接著問下去︰「哦,那第二呢?」
王婷婷想了一下,之後得意洋洋的繼續說下去︰「第二,死者是三個致命之傷,第一個是脖子中部的那道痕跡,相信八成是被一種武器直接切斷,而且速度非常快,快到不用半秒的時間,就能把脖子切斷而不至于讓頭顱掉下來。其余的兩個致命之傷,根據法醫的說法,是被嚇死的,還有電死的。我們國家的家用電一般是220伏到240伏。要把人電的頭發豎立起來,最少要一萬伏的電。至于,被嚇死……」
「至于被嚇死的成分,我看偏少。」長風早料到王婷婷要拿這個話題來做文章,所以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如果前面被切斷脖子而死和被電死都成立,那麼死者當時有可能會因為這兩個的原因而驚嚇,臨死之前出現的這種狀態。這種狀態,往往會給破案造成誤解。」
「那為什麼死者死的時候,還緊緊盯著電視機呢?難不成電視機里有什麼東西?」王婷婷緊追不放,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樣。
「這個說不定是個巧合,也說不定是殺手故意布的圈套,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又或者,是其他原因!」長風陰森的一笑︰「你想知道真相,晚上見到張院士你記得問問他。」。
只是最後一句話到是把他們兩人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