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說道:「尋找那果王陵墓的主意是古德仁出的吧?」
陳先生點頭道:「是的,光一塊萬璃靈玉就是稀世珍寶,要是能夠找到那果王的陵墓,那可就不得了了。你怎麼知道那個主意是他出的?」
「我是猜的,」苗君儒說道,「他死的時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還有跟著我們的那些土匪,懸崖上的那些女野人,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聯系嗎?」
「你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死!」陳先生驚奇道,「主意是他出的,如果他也想得到那些珍寶的話,大可在我們找到陵墓後,安排人下手。可是那兩幫人,好像是在阻止我們尋找那果王的陵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苗君儒說道,「我相信事情會有結果的。」
「在飛機沒有來之前,我們沒有辦法進去,這點兒人,可能還不夠那些蛇吞的。」陳先生說道,「我們帶來的那些裝備,消耗得差不多了,必須要補充!」
苗君儒沒有再說話,之後出了陳先生的帳篷,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在帳篷的旁邊,生起了好幾堆篝火,很多士兵睡不著,圍著篝火說著漫無邊際的話。在這山上,白天還好,穿著棉衣倒不覺得冷,一到晚上就寒冷刺骨,簡直無法入睡。
他走到自己的帳篷前,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在那里,知道又是那個家伙,走近了些,果然是那人。
「你又在這里等我?」苗君儒問道,「有什麼要說的嗎?」
「剛才陳先生對你說了些什麼?」假馬福生問。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苗君儒說道。
「你們明天想怎麼做?」假馬福生問。
「過十八天梯!」苗君儒說完進了帳篷,他躺在行軍床上,將身體裹在被子中,腦海里回憶馬大元寫在盜墓天書上的內容,剛想了一會兒,一個人進來了。
苗君儒定楮一看,見是程雪天。
程雪天進來後,搓了幾下手,坐在苗君儒旁邊的工具包上。
苗君儒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程雪天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你和我父母親是同學,對不對?」
苗君儒似乎愣了一下,他點了點頭,「這和你有關系嗎?」
程雪天問道:「我母親為什麼不願意跟我父親去美國?」
苗君儒坐起身︰「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的母親才對,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權插手。」
「你不是外人,我的父親把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程雪天說道,「抗戰勝利後,我母親為什麼不回北大,而要留在重慶那個鬼地方?就是因為你!」
「她回不回去那是她的事情,我勸過她很多回了,」苗君儒說道,「听你說話的語氣,你好像很恨我?」
「不錯,我是很恨你,一個讓我從小就失去母愛的人,」程雪天說道,「你知不知道,在美國,當我看到同年的人在他們父母親面前撒嬌的時候,有多麼的羨慕;我的母親,遠在萬里之外的中國,而我的父親,完全不管我,只知道拼命地賺錢。我的童年,都是在孤獨中度過,那種孤獨與痛苦的感覺,你是完全感受不到的。在孤獨中,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也正是因為孤獨,使我的功課出類拔萃,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這麼好的成就!」
「你告訴我這麼多,無非是加深對我的恨,」苗君儒說道,「你想過沒有,造成你童年失去母愛的真正原因在哪里?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嗎?就像你恨我一樣,我也很恨他,當然,我也很恨我自己!」
「我只知道,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會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是你把我美好的一切給毀了,」程雪天壓低聲音說道,「我會選擇一個最好的時機,殺了你,只要你死了,我母親一定會回到我父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