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泉迎上去,朝為首那女人嘰里呱啦地說了幾句,那女野人望著苗君儒,嘿嘿地笑起來,露出一口黑褐色的大牙齒。
她們對那些站在旁邊持槍的人似乎並不害怕,其中一個女野人走過去,想要去拿一個士兵手中的槍,那士兵嚇得連連後退。那女野人好像火了,從箭袋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要射。
那些士兵全都將槍口對準女野人,隨時準備開火。
「不要亂來!」苗山泉見狀大聲道,接著朝那女野人吼了幾句,那女野人似乎不服氣,卻也無奈地走到一邊去了。
苗山泉招手叫苗君儒過去,指著為首的女野人說道:「這是你其中的一個姑婆,她是首領!」
為首的女野人張開雙手一下子抱住苗君儒,一副很親熱的樣子。苗君儒可受不了了,整個頭部都被埋在那兩個中間,鼻子里聞到一股很難聞的怪味,身體仿佛被兩根鐵箍緊緊箍住一般,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被放開,忙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
為首的女野人看了幾眼那些年輕而又身體強壯的士兵,對苗山泉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
苗山泉走到陳先生面前問:「你們想不想平安進入那果王的陵墓?」
陳先生道:「當然想呀!」
苗山泉道:「這些女野人是保護那果王陵墓的,一兩千年了,都沒有人進去後能夠活著出來。她們沒有男人,平時都是下山擄男人上來*的,現在她看上你手下的人,行還是不行你看著辦吧!」
要和這樣的女人發生關系,倒是陳先生沒有想到的,他想了一下,對方剛道:「你安排幾個人吧!」
方剛為難地說道:「這種事情,誰會願意?」
陳先生道:「雖然惡心了點,可終究是女人,和這些女野人拉好關系對我們沒有壞處,總比被人射死的好,苗教授不還有幾個姑婆嗎?」
方剛想了想也是,當場挑出了幾個身體強壯的士兵,那幾個士兵盡管不願意,但是沒有別的辦法。除掉身上的裝備後,跟著那幾個女野人走進了林子里。
苗君儒注意到,自從這三個女野人出現後,朱連生一直都皺著眉頭,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他望著曾祖父時候的眼神,似乎有一絲怨毒。
那些女野人走了之後,其他人開始各自忙碌起來,沒有多久便編了兩個筐和一根五六百米的藤繩。方剛仔細檢查著每一個接頭處,怕有疏忽的地方。
做好這些工作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大家升起了篝火,圍著火堆吃干糧。這時有幾個人發現,他們帶來的干糧已經吃完了。
沒有吃的,這可是大事,餓著肚子誰也走不了路。有人提議去林子里打些獵物來填飽肚子,這是個好主意,可是方剛帶了幾個人,到林子里轉了一圈,獵物沒有打到,倒是拖回來了一具尸體。他們中的一個士兵不小心被蛇咬了,沒熬過兩分鐘就斷了氣。
「這里有很多蛇的,都很毒,被咬著就沒命!」苗山泉道,「山上的獵物本來就不多,很難遇的,今天太晚了,明天帶你們挖點東西吃吧!」
可是餓著肚子是睡不著的,方剛將別人的干糧勻了一些給那沒有東西吃的人,先對付完這一晚再說。
苗君儒和曾祖父坐在火堆旁,他幾次想月兌下棉衣給曾祖父穿上,都被推開。
苗山泉道:「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不覺得冷,穿著衣服還不舒服!」
他又教了苗君儒一些古代的羌族語言。
程雪天坐在另一堆火堆旁,和幾個士兵談天說地,不時朝這邊望。朱連生坐在他的身邊,一聲也不吭。
第二天清晨,那幾個士兵被女野人送回來了,一個個精神萎靡不振,手腳都軟綿綿的。一同被送回來的,還有一具尸體。
大家一看,竟然是程雪天。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程雪天的眼楮微微張開著,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他是被人用石塊砸中後腦而死的。
苗山泉和一個女野人一番嘰里咕嚕後,告訴大家,女野人是在林子里發現這具尸體的。
「媽的,」陳先生突然叫起來,「我的那塊萬璃靈玉不見了,是誰偷了我的萬璃靈玉?」
陳先生平時睡覺的時候,都有阿強和幾個黑衣人在旁邊守著,別人近不了身。昨天晚上由于不用擔心被人襲擊,方剛破例只安排了兩個人負責警戒,那兩個人到後半夜都睡過去了。
大家都很累,一覺睡過去後,都睡得很死,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根本不知道。
方剛搜了一下程雪天的尸體,找出了那塊萬璃靈玉,還有盜墓天書。
苗君儒什麼時候被程雪天從身上拿去了那本盜墓天書,他根本不知道。在方剛的手里,還有一封信。
苗君儒望著那信封上的字,突然呆了。